你就是我的恶梦,“不过是早些时走动多,睡不安稳。”
“阿木真是比王侯公子还要娇贵。”
不用照镜也知道自己青筋bào现,又是你要问,问了答案又要讽刺,好个方家二少爷!
他倒是笑得高兴,“待会叫人拿些宁神散给你,不然你这张黑脸又要更黑了。”
“我…”看在你的美色份上,我忍你,“感谢方二爷厚爱。”
“最近你也很乖,都没到处乱走了,”他的笑容就是恶质,“要知道骏城治安虽好,有些地方还是去不得的,另外有些人,更不是阿木该招惹。”
“阿木知道,谢过方二爷提点。”
“你别口上答应,再底里骂人,”他伸手挑开我的头发,看我双眼,“我是为你好。”
瞪死你,“方二爷还是忌讳阿木。叫我动也不敢动,那里还敢骂人。”
他把玩着我的头发还不够,又伸手掩着我双目,好会才说,“待我劝服了大哥之后,就送你到南方生活,以后就不要再涉是非。”
我手中是被自己握得温暖的酒瓶,松了又紧,“感谢方二爷费心。”
“你可是不愿领qíng?”他放开我,重见光明后看到他脸上没半点愠色,也是难得,“只是我劝你别太信醉琼楼,滑不溜手地躲在暗处的人总是可疑。”
我松开紧握瓶子的手,“我不是方家禁脔。在你来说是格外施恩,然而于我却是多此一举。”
方二嘴角还是向上微弯,“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阿木不自量力,只望方二爷放过阿木,人来人去只随我心。”
“命本来不由人。”方二再喝一杯。
“所以我的命也不由方家。”z
“本来急着要逃离,这下送也送不走,醉琼楼的能力真是不一样。”他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还是说你从来是他们的人?”
“我只是自己的。”纵使相逢应不识。“我走了,你能从此安心了吗?还是以后有什么事端,二爷记起小人时又随手拈来折腾?”
他终于放下酒杯,“南国风光美绝,你到那边休养正好,我让阿安通知你何时起行。”
说着起身要走,他来就是为了喝酒吗?我岂不成了陪酒男郎?
方信烈临走丢下一句,“暂时别去找大哥,他得修心养xing了,平王府的郡主还在般若城等他回去。”
我忍不住在他身后清清楚楚的说,“我从来没有去找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就那样定住,终是蓦地转身向我看来,“我不会背叛我哥。”
我同样直视他双眼,一字一句,“我知道。”
第 19 章
那天之后方二没有再来,方大也没有。
而傻二爷则顺利过了第二关,如果拿了题目找了老师为他作文也过了不关,他该自杀了。
招亲大会的最后一关是寻宝游戏,还算有新意。把成功留下来的五位参赛者关到姬城主的庭园之中,凭姬家小姐留下的五道线索找出定qíng之物,其实还满làng漫的…如果我不用参与其中。
“二爷,我开罪了你的话我道歉,阿木以后不敢了,你现在可以放我回家吗?”我是哭着问傻二爷的。
他也好不了多少,累得汗流浃背,喘息连连,“这庭园到底有多大?今天试着走一趟就累得七窍生烟,比试那天还得了…”
“呜…我不行了。”这小子赢了还有美人带回去,我可是什么得着也没有。没有动力地伴他走了两个时辰,我真的累得哭出来。“坐下休息吧,我真的不行了。”
这庭园本就不小,加上还要找出好些标记之地,我的大腿都走得快报废。只因这次场地在姬城主和其他参赛者的眼下,即使我们作弊知道答案,也要装装样子,不好留下把柄。
不管其他参赛的人可能也在附近,我们直接倒在人家的园子中喘气,像离了水的两尾鱼。
因为美娇娘在望了,傻二爷这阵子一静下来总是会呆呆的傻笑,看,他又是那个怪模样了。
“阿木,不久以后我就可以跟婷儿在这里看风景了,你说多好?”
我才不知有多好,只作最后挣扎,“下次不用我吧?叫店里的人来帮你就行。”
“兄弟有难同当,”傻二爷又犯傻的拉着我,“阿木别丢下我一个逍遥快活。”
这人绝对是死也要拉人当垫背的类型,我气若游丝地威吓,“你当心我以后跟郡主说你要娶我当男妾。”
“任你再说得天花龙凤,婷儿也会知道我眼中只有一个婷儿,”他笑着倒在我身上,“只是你当不成我的妾也别伤心,要是秋水山庄那边欺负你,你就留在稻香居,我们张家多养一人还不是问题。”
“老实说,他们也没怎么欺负我。”y
“那你为何日渐憔悴?”傻二爷的笑意褪去,认真地说,“店中的橘子说你晚上总是睡不安稳,好几次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平常却爱qiáng颜欢笑,尽是佻皮,阿木又为何事忧心?”
“不就是怕被你拉来当苦力,累得痛哭失声吗?”
“你又在耍嘴皮子了,”他苦笑,“你就是别扭地每每挑开话题,让人啼笑皆非,我是真的担心你呢。”
这里的人,说城府深,真的可以深不见底,但说是坦率呢,又可以直白真qíng,拿他们没法度,“我是想起从前,感怀身世了。”
“你这浑小子还有什么身世可以感怀?”傻二爷笑着弹我前额,“你在家乡也定是把家里的人骗得团团转。”
我累了,倒在他身上,两人背靠背坐在假山旁的糙地上,我是真的累了。
“你别睡着,不然我们入夜也走不完。”b
那就只好找话来说,“刚才姬城主招呼我们的时候,好像没看见方家大爷,他难道一直没回城主门下吗?”
这阵子与世界完全断绝关系的傻二爷比我还要迷糊,“这方信初很是神秘,上次你说的那场打斗,外面半点风声也没有,都不像死了人的样子。”
还是记起那天分开时苍白无神的方大,“嗯,不如等会一起到醉琼楼可好?我们好去试菜。”而我也可以找程斌细问方大的qíng况。
“好是好,不过你知道那天到店中找你的那人?”傻二爷yù语还休,被我用力一撞才慡快把说话吐出来,“爹说那个姓程的,在京城跟不少官家有jiāoqíng,他在那边是嚣张惯的,醉琼楼在那边的势力也不少,你要小心别开罪他。”
我累得都不想回话了。
终于两人趺跌撞撞的滚出那庭园,估计姬家小姐看到傻二爷这糟糕模样,该就不肯嫁他了。
可是这老天是讨厌我的,还没有赶得及嘲讽,就听可爱女声低呼,“永源哥哥。”
我身旁的那个永源哥哥如受雷轰击,“婷儿,你怎地出来了?”
以后的就不说了,反正爱qíng戏码千年不变,我好气复好笑的退到一旁。见他们两人喁喁私语,竟也有些嫉妒,还能够去爱真好。
“让他们独处,我们到另一边坐坐。”我转头就看到说话的人,原来是刚才惦记着的方大。
我顺他意跟着走,才几步就发现前是荷塘,可是不是时节所以还见不着红莲,想来大约再多半月就可见清莲盛放了,“方大爷身子见怎么样?”
方大jīng神尚好,看来回复得不错,“已然无碍。”
“留下姬家小姐好吗?这里尽是城主的人,不会让城主知道?”虽然平常爱欺负傻二爷,但我还是担心那小子的。
“我都安排好…因为知道你要来,”他让我坐到塘边石椅,其实我本来就矮他一段,这样一坐更是相形见绌,非常有压迫感,“小烈可是不让你来见我?”
“是我愧见方大爷,那天无法为大人分忧。”g
“小烈说你不是毓紫,”头痛,他又开始自说自话了,“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滑头。”
呜啊,回去叫程斌灭了你们方家!
方大不像其他人,他没有笑。背着我似在细看塘面,我不知他是跟天明说话,还是对毓紫诉衷qíng,“如果你知道来龙去脉,也许就会瞧不起我。”
但我既是小滑头,自是面面俱圆地回答,“阿木不才,如何能议论大人功过。”
“我第一次见毓紫时,他才三岁。”天呐,活生生的恋童癖…“他还是被人像宝贝一样抱着的小人儿,jīng致玲珑,那双水灵清澈纯净无尘的大眼如会读人心,由一开始我已陷落,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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