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止住狄煌,“我也习惯一般碗筷,军中一切从简。”
凌志在另一边的脸色越来越沉,打断十五皇子对琥珀的关心,“这是烤羊是西关特色,十五不嫌粗糙就多吃一点。”说着却亲自为琥珀布菜。
狄煌微笑,“琥珀君一向不喜ròu食,他的肠胃就是纤弱。还是这些瓜菜合他口味,是本君不好,都把他宠坏了。”
“本君一向厚待琥珀,可不会只让他吃青菜,倒不见琥珀多有抱怨。”凌志更是讨厌狄煌一脸“我才知道琥珀”的样子。
“也是,西关没有琥珀君喜欢的果子香菜,也只有勉qiáng将就了。”
面对这硝火十足的场面,琥珀只有苦恼,以后得把这两兄弟分隔得老远,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不如不见(穿越时空)————水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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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苦着一张脸,捧着快撑破的胃从午宴中逃了出来,带着庆全回帐子。那两个姓狄的都是麻烦,居然争风争到他的头上来了,“皇子就是可恶!”
“呃,君上,他们会听到的。”庆全跟在后面不知该笑还是害怕。
琥珀闷哼一声,“去带桂儿过来,我有事要跟她说。”
“是。”庆全忍着笑问,“要不要去拿点消滞汤来给君上?”
哼!琥珀最后不得不把两位皇子给他布的菜全吃下去,那两个浑小子!终有一天要报复!
跟桂儿安排好以后的事,琥珀让冬儿留了下来,“庆全得替我去办些事,这两天麻烦冬儿留在我身边吧。”
冬儿答应着,琥珀又跟要出去的桂儿说,“我跟桂儿你说的事,回去好好想清楚。决定了之后再跟我说。”
桂儿镇静的微笑,“桂儿跟月白一样相信琥珀,共同进退。”
暗叹一下,孩子就是孩子,尽会意气用事,“你去吧,这几天月白会很辛苦,好好的照顾他。”
桂儿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就赶到琥珀跟前撒娇,“可是月白都往琥珀这边跑啊。”
本来该说什么未婚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但那桂儿像自家妹子一样,琥珀只好含笑,“我以后就把那小子赶到你那里去。”
人都走了,只留下冬儿在收拾。虽然冬儿不是多说话的人,但这刻一言不发也不常见,琥珀换下身上长袍,不经意的问,“冬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手上一停,琥珀大人果然心细如尘,犹豫半刻才说道,“大人心慈是好,但太心软却容易被人利用。”
琥珀笑,不在那话题上接话,只是说,“冬儿,刚刚我跟桂儿绯儿说的事,对你也一样。我早跟徐大人那边说明白,你刻下是自由身,要走要留随便你,同样是想清楚之后再我说好了。”
“冬儿谢大人不弃。”
不再答话,只坐到角落静静思索,狄凌志派人来找,都只回说身体不适,反正他要自己避开狄煌,那不如足不出户,一个都不见。
有人大模大样的走入帐子,没人回报,又不像刺客的样子,琥珀不得不又叹气,“殿下?”
凌志憋闷了一天,好不容易把烦人的公务处理好,就不理月白劝阻亲自过来,只因午宴时十五跟琥珀的亲密如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来看看你。”
琥珀很想不去理会他,只是人家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冬儿,为殿下添上佛手茶。”
凌志止住他,“本君不用人侍候了,你都出去吧。”
留下来的两人,安静的坐着,一个看人一个被看。
“十五身上的香薰是因你而添的。”就是初识让他皱眉,再见却叫自己心中恍然的。
“是。”
“明儿也为本君弄一个。”
琥珀板着脸,“那是让孩子宁神的小东西,连十五殿下也早该除下了。身为主帅的殿下也弄得香里香气的成什么体统。”
凌志何尝不知,“本君让他们加紧安排,后天就可以恭送骠骑大将军出营。”把那小子赶得越远越好。
琥珀不语。即使没什么危险战事在前,但一直娇生惯养在皇子院中的狄煌要出征南方,身边又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也叫琥珀担心。
“本君总是在想,如果当天在红宅把你要回来,”凌志拉着琥珀的手,那时的他太小,不明白什么是心动,“那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轻声笑了,“只怕在五殿下身边容不下一个瞎子,真的选了我,第二天就会把我退回红宅赶我出宫了。”
这倒是真的,那时的凌志除了皇位也看不进其他东西,“老四那边真的出了事,北部几个族群合而攻之,qíng况很是láng狈。”
“二殿下那边的消息也来了,说是被人下毒,命在旦夕。”
凌志冷笑,“那老七真正狠心,本来各凭本领暗中较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下毒夺命却是真的半点亲qíng都不念了。”
琥珀轻叹,“就不知皇子院中众人如何。”
“目前还且相安无事,他日老七大权在握,必定翦糙除根。”
琥珀佯装不经意的问,“那五殿下又有什么打算?”
本来有千万种反抗战术,却因为眼前这小东西乱了,比起目前纷乱的局势,他对于琥珀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更感兴味,只是这心思却不能宣之于口,不然定会被这小东西痛骂自己不长进。只是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又换来什么?不过是手兄相残,烟火四起,为了那张早就污秽的龙椅牺牲更多的鲜血。
感到凌志把头搁到自己的肩上不说话,琥珀知道这会子他也有够难受的了,就顺着他,两人静静的待着。
被那五殿下一迫,月白当真拚了狠劲把jiāo接的事qíng做得飞快,因为苦不堪言的工作着,所以他在蓝玉面前那张黑脸也不是光装出来的。
蓝玉把各项文书检查收拾,那十五皇子不知是为避嫌还是真的不感兴趣,由始至终都不cha手,像木偶一样立在一旁,此刻正式jiāo接了,也一样只带着青兰在一边冷漠的坐着。
“月白君这两天辛苦了,”蓝玉对五殿下这边的反应实在好奇,居然一言不发乖乖的把兵力jiāo出,害他之前准备好的计策都无用武之地,“我点选清楚之后,将军明天一早就可与先发部队出发。”
月白冷淡的,“南部qíng势危急,我们也只是尽了本份,免得拖延将军大人行程。”
“今天也不见五殿下,想来他身体欠安,仍需多加休养吧?”凌志为了避开让他心烦的人,以健康违和作藉口躲了几天。
月白更气,为什么就只有他一个辛勤劳苦?“这几天殿下都待在琥珀君的帐中,有琥珀君照顾,殿下应无大碍。”
边说边偷瞄狄煌的方向,见他面色如常,以一个年轻的皇子来说也算得体,不愧是琥珀君教出来的人。
像是感到月白和蓝玉的视线,狄煌忽然露齿一笑,叫各人如沐chūn风,“皇兄一直身负重责,坚守西关,当留神自己身体才是,要是琥珀君能略尽绵力,也是本君的荣幸。”
在蓝玉手中接过月白jiāo来的大军安排,狄煌以将军的身份jiāo咐各个不足之处,顺势把蓝玉慢慢排挤在编制之外,“蓝玉君下月就得回皇都覆命,本君还是要亲力亲为,不能让委以重任的父皇失望。”
月白看着蓝玉脸色突变,不禁心qíng大悦,看来七皇子错算了狄煌这颗棋子的能力了。
第 32 章
凌志避了几天,终于到了恭送骠骑大将军这天却是避无可避,看着那十五谈笑风生,乘着自己坐骑的凌志也就冷冷淡淡的答话。
这十五的变化倒也不少,原来以为是huáng口雏儿。怯懦怕事的,后来再见则是脸目模糊言语无味,此刻安排调度之间却多少有些将军的架势。凌志也不为此吃惊,只因皇家中人千姿百态,各人任凭本领挣扎,变睑已是本能,更何况这是琥珀造就之人,凌志到后来也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小弟。
才想起他,就听到嚣张的蹄声由后赶上,果然是他那匹黑亮骄傲神气十足的快马。
“十五殿下。”琥珀明明知道他不当出现,但是沉思良久,还是来了。不然经此一别,怕再会无期。
“琥珀君,本君在这里。”狄煌轻声答话,乘马快策的琥珀看上去有些不一样,该是骠悍的形象,在劲风中的琥珀却更显脆弱。
“十五殿下,”那看不见的人理直气壮的看不到面黑如锅的凌志,专心的趋近狄煌,下马半跪,“琥珀受殿下照顾多年,如今殿下南征蛮夷,琥珀不能相随。但这黑马尚算刚健步履轻盈,要是殿下不嫌,愿送上此马为殿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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