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顿,眼中的qíngyù已经如火如荼:
"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了,你认为我会放手吗?"
一翻手,一把雪亮的匕首出现在面前,慢慢的移到李净之的脸上。
李净之没有动,刚刚的一番纠缠,他已经发现了南宫玉根本不会武功,更加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南宫玉把匕首移到了李净之的衣服上,慢慢的划了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
李净之没有动,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匕首在自己的衣服上划来划去,露出了底下温暖的小麦色的肌肤,想着,该如何结束眼前的一切而不让对方尴尬呢?
怎么可能答应他呢?自己的心早就已经给了那个人,那个与眼前人一模一样的人啊,到底,到底躲到那里去了呢?三年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以肯定眼前人不是他了。真正的他,又怎么会拿刀bī自己上chuáng呢?
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南宫玉看了他一眼,心qíng突然烦躁起来,把手上的匕首使劲的扔了出去。
"铛"的一声响,李净之吓了一大跳。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想你,想得我的心都痛了,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急切的把对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脏位置,南宫玉慌乱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没有吗?你不想抱我吗?一点都不想吗?~~~"
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滴了下来。
心如刀绞。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的心疼,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呵呵,好象是上辈子的事了。
南宫玉放开手,离开李净之,翻身站了起来:
"你走吧。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放心吧"
紧紧的握住拳头,手心传来阵阵刺痛,指甲刺进ròu里了吧?无所谓了,再痛,比得上心痛吗?
没有再看李净之一眼,南宫玉转身向浴池走去。
没有看见在他身后坐起来的李净之同样双拳紧握,犹豫不绝的看着他的背影。
一步一步的走到水里。水好温暖啊。
直直走到最深处,水淹到了已经咬破的双唇上。闭上了眼睛,南宫玉把颤抖的手压在了心上,命令自己:
"冷于晴,坚qiáng一点,冷家可没有人会这样的哭。坚qiáng一点,不要丢了冷家人的脸。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我姓冷,可基因不会变的,不是吗?"
不知站了多久,南宫玉继续往前走,上台阶,上台阶,脚下一滑,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叫出来,已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对上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还没有走?"
有一丝惊讶,又带着一丝欣喜,一丝期盼。罢罢罢,不要再痴心梦想了。
"不认识路是吧?我吩咐下人送你走~~~"
后面的话被李净之用吻封住了:
"你以为,看着你流泪的样子,我还可以走出这个房间吗?你以为,我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下一秒锺,南宫玉已经被扯掉了湿漉漉的浴衣并且被压到了地上,轻柔的碎吻自颈部一直向下延伸,所到之处,炽热bī人:
"等一下,等一下~~~"
李净之抬起头,双眼中神色千变万化:
"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了,你认为我会放手吗?"
南宫玉头"嗡"的一声响,这,这不是刚刚自己才说过的台词吗?
风前香软,chūn在梨花
"呀~~"
细细的微叹来自chuáng上用罗被半遮半掩的人口中。
李净之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睡得那么安心,那么塌实了,空空dàngdàng的心中好象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了无牵挂的一觉睡到心满意足后才起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看看四周,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楞楞,昨夜火热的场面立即在脑海中纷至沓来,脸上一红,下腹立即一阵灼热。
发现自己的反映如此之大,心中不由一惊,续而咬牙切齿起来。
那个南宫玉,那个二少爷,
一定不是人,是个妖jīng,而且是个千娇百媚,热qíng如火的小妖jīng。就在昨天夜里,轻而易举的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走,结果还是留了下来,并且,还紧紧的抱住了他;
明明一再告戒自己要温柔,不要伤害了怀中这个纤细的妙人儿,却在他天籁般的抽泣,呻吟声中,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加大加大再加大。每一次深深的撞击,力道都大得几乎要把他撞飞出去,自己不得不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部,两人上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乌黑的长发,不停的左右纷飞,夹杂着滚滚而落的汗珠,一丝丝的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悄悄的缠上了自己的心;
明明感觉到了他在紧要关头的青涩,手足无措,联想起外面关于南宫家二少爷的种种传闻,他可以肯定身下的人儿是第一次与人亲密接触,暗喜之余,已经决定了不要贪欢,以免他的身体承受不起……却在他的媚眼如丝,呢喃软语中,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天空中隐隐泛起了亮色,才欢爱完毕,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双眼朦胧,已经红肿了的小嘴无力的形成了"O"状,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呵呵)
勉qiáng的清理好的身体,两人一步三摇的走进卧室,一倒在chuáng上,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还好,在进入梦乡之前,李净之没有忘记扯过罗被,把两个人裹了起来。
李净之懒懒的扫了房间一眼。
房间很大,摆设却十分的简单。
当中是一张超大的chuáng,chuáng后摆着一座檀木屏风,以做更衣之用,此外就是一张摆放着茶水 的圆桌,绕放了几张圆凳。没有任何的古董摆设。想不到堂堂的南宫二少爷,对物质的享受却丝毫的不看重,真的有一点奇怪呢。
望望窗外,竟是日影西移,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李净之不由苦笑,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看看chuáng的另一边,没有人。
整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从chuáng上坐起身,用被子裹住下半身,李净之看见chuáng头的另一边整齐的折放着一套淡紫色的衣服,衣服上压放着昨天南宫玉抛给自己的那块玉佩,玉佩上则放着一枝雪白的梨花。
李净之一笑,伸手把花拿了过来,暗香浮动。
房门被人轻扣两下,随后就打开了,几个丫鬟捧着水盆毛巾之类的东西鱼贯而入:
"主子,奴婢侍侯您起身。"
李净之大奇,笑道:
"你怎么叫我主子?你们的主子不是南宫玉少爷吗?"
小丫鬟却也奇了:
"主子是主子,玉少爷是玉少爷呀!"
李净之不明所以,也懒得再问,只是手中的花却是再也不肯放下,任众人侍侯自己梳洗完毕,穿戴一新,领头的那个丫鬟最后把那块玉佩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它系好在李净之腰间,松了一口气:
"主子,玉少爷在梨花苑,出了这个院子,您只要往右边走下去就到了"
梨花苑很大。种了很多的梨花。
千树万树梨花开,欺霜赛雪,暗香扑鼻。
最大的那棵梨花树下,摆了一张小巧的贵妃榻。
南宫玉一身雪白的纱衣,黑发只用一根细带轻轻的绑着,斜躺在上面,手中拿着一叠信笺,似乎是正在看的时候,体力不支的睡着了。
李净之轻轻的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心中十分的怜惜:
"是不是昨夜太累了?"
忽然想起如此说起来,自己也要负上大半的责任,脸色不禁一红,暗想该不该把他唤醒,一边看着他那风华绝代,却又清新脱俗的容颜。
因为睡了的关系,此刻的南宫玉没有了昨夜拿刀时的气势汹汹,也没有了婉转承欢时的妩媚诱人,只觉得眉眼之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寂寞清幽之意,给人的感觉,就好象,好象:
"刘留~~~"
不如怜取眼前人
此言一出,李净之也吓了一跳,恨不得立即咬下自己的舌头。
昨天夜里已经确定身下那热qíng如火的人儿不是他,此刻为何对着昨夜才紧紧抱在怀里的人低唤出他的名字?
为什么?
身下的人儿一动,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看他,一笑:
"留留?好名字。是你的名字吗?"
想否认,可否认后如何自圆其说?李净之没有回答。
南宫玉略一思索:
"海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
"留留。留留。留留"
他轻唤,声音低低的,略带两分沙哑,让人听了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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