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掀着马车的帘子,乌黑的眼珠凝视着车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感觉到我在看他,月转过头来,微微的一笑:"小夜儿,不发呆了?"我讪讪一笑:"呵呵,哥哥为什么要给我请近侍?"月带着了然的微笑:"小夜儿,胡思乱想。一个人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事qíng要去面对,多个人能更好的保护你。""呵呵,哥哥对我真好。"这样的月怎么能让人不喜欢。我喜欢看着月的乌黑的眼睛,黑黑的眼睛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好似他的心中只有我一个。月对我总是宠腻的,让我有种我要星星他也会给我摘下的感觉,这么美好的月,如果说救人一命,那人今世便嫁与你为妻,我又何其有幸能与你今生共度,得你如此的关怀和包容。
"到了。"月优美的声音缠绕在耳边。
这便是选近侍的地方么?环境优美,家具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字画,让人一眼便牲出些欢喜。布置很有品位呢。
老板迎了出来,满眼欣喜,动作不夸张,语言不媚俗,却恰到好处地给人热qíng好客的感觉。这么个地方,老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老板一眼瞅着我,眼中闪过惊艳,转头对月说:"这便是那位公子吧,相貌好似俊俏,我这一斋里美人千千万万,那个不是倾城倾国,本以为已经把天下各种美人都纳入了我这一斋,没想到还有这般的美人,天生丽质,这眉儿这眼儿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最妙的是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天然的韵味,模仿是万万模仿不来得。"我听在耳里,心里沾沾自喜:老娘终于熬出头来了,投胎投了这么个好皮囊。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天上掉了个元宝的窃喜。
这一笑落在老板的眼里:"本来就已经天下无双了,让人心痒痒想要把这神仙似的人儿拉下凡来,这一笑,沾了些人间的烟火,又变得艳丽无比,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便是想要这小命也乖乖的双手奉上,好似要了也是自己天大的荣幸。这可得了,这可得了,这娃儿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如此、如此……唉!却不知是祸是福呢。"又把头转向月:"难道这……?"
月矗立在那,眼中波澜不惊。
老板刷白了一张脸,转头看我。就那么一瞬,忽又一拍脑袋:"我去叫近侍们出来。"我疑惑的看着月,月温柔的说:"是不是很奇怪?"我老实的点点头:"嗯。"
月嘴角露出讥笑,摇了摇头:"小小的一斋老板,竟然把我堂堂一国二王子和近侍们比,你说,他能不惊慌么?"我了然的笑笑:"老板真是个糊涂人。"说罢底下了头,用刘海遮住眼睛:月呀月,你这般聪明的人,这般聪明的圆了老板的话,可是你知道么,老板最后看我的一眼不是惊慌,而是怜悯,怜悯呀,这种一辈子与我不搭边的眼神怎么会投放在我的身上?而且与以前每个人看我时眼睛里流露出的奇怪神色一样,今天我弄清楚了,可我又更加糊涂了,我堂堂的二王子,有什么要这些人怜悯的?有什么能让每个见过我的人,无论身份地位,都怜悯的?月,你有什么瞒着我呢?月,我越来越不懂你了,这样的你让我好心寒。这时的我直觉便是把疑惑深深的藏在心里,而不是询问你。月,我的月。
4
就在我心中翻起惊涛骇làng的时候,老板带出数十个美貌如花的近侍。近侍们依次排开,争奇斗艳,一时间,屋内的光线竟也似明亮了许多。
月歪头看着我说:"小夜儿,去挑自己喜欢的。"我喜欢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呀,月。我望入月的眼眸。
月温柔的看着我:"挑一个吧。"眼中隐隐的露出坚定。
唉!不挑是不行了!我转向近侍们。哇靠!这么多美人,老娘我对哪个下手比较好?好像都不错也!我一个一个仔细的观察。
咦?怎么有个冰块似的男人在近侍中?冰块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其他的近侍离他很远。可是呐,这个世界的审美观是超越xing别的美(像我哥哥这样),或者说,偏好于幼齿型的(这好像就是我,汗!)。像冰块这样太过于男人的男人,却不是贵族偏好的类型。毕竟,这种男人比较硬吧,压上去可能会硌的自己不舒服。
月见我在冰块男的周围徘徊很久,开口说:"小夜儿,你决定了?"老板机警的开口:"淳是我们近侍中魔力最qiáng的一个,可惜了长得太丑,本来想让他在这做些工作,教导新进的近侍,想着可能会有人需要,便每次也让他出来看看。"嗯?确实,不卖个好价钱,花了的培养本钱从哪里回来?不过,话说回来,他是叫淳么?我仔细的观察这个男人:刀刻般立体的五官,深深的黑色眸子,挺立的鼻子,薄薄的正抿着的嘴唇。啊?挺立的鼻子?淳的鼻子可以说是太挺了,和周围的近侍比,就像老外和中国人比,据说鼻子挺的男人,那男人的宝贝也挺,鼻翼厚的男人,那男人的宝贝会很粗大。我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着要不要回去照镜子。话说回来,这男人要放在我原先的世界,可真是个宝呢,可惜呀,投错了胎。
抬头看见他定定看着前方的眸子,眸子里没有qíng绪。看来老板对我们说的话,他听了也是没什么反映。到底是不在乎呢?还是说,他一般都没有表qíng?
就他了,我在心里扒着小算盘:
一、我挑个"丑的"回去,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说明了我对月的忠诚?月呀月,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一整片树林,多难的呀,那么你应该会允许我小小的尝试下占淳的小小的便宜,哈哈,我知道你是不会计较的。
二、一般说面部没有表qíng又长得好看的人更勾引人犯罪呀,这古往今来,无数个事迹证明,淳如果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呻吟阵阵,哎呀,那个表qíng,那个声音,那个水汪汪的眼睛,那个yù拒还迎,勾的人血脉贲张。
三、据说淳魔力很qiáng,只要看他没有那相貌,都能站在这,就知道淳的魔力有多qiáng了。
真是捡到宝了。淳,你真是我的宝。
"我就要他了。"我指着他对月说。
月微微一愣,随即说:"好,只要我的小夜儿喜欢,什么都可以。"老板自然不会说什么,他还巴不得甩掉这个包袱呢,这会他心里肯定美滋滋的。
果然,淳还是那幅模样,一点表qíng也没有。别担心,我的宝宝,我会让你有表qíng的,哈哈哈,在我身下用你美妙的嗓音演奏出动听的旋律吧。
坏了,还没有听到过淳说话,要是他是个哑巴怎么办?
我往后拉住淳的衣服:"你会说话么?说句听听。"月在,不能吃豆腐呀。
淳微微立住身子:"主人要我说什么呢?"
嗯,还行,声音有点低沉,没有月那般优美,也过得去。
高高兴兴,我们一起回家。
5
廊外园子里的桃花瓣扑打在我的脸上,带起一阵阵桃花特有的香味。这般美景我却无心欣赏,给自己用了个风遁术,两边的桃花林飞快后退,在眼里留下淡淡的残影。风往后拉扯着我的头发。簪子快掉了,我gān脆把簪子一拔,让头发在身后被风扯得生疼,以堪比闪电的速度,来到了哥哥处理奏折的镜议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哥哥要去花国了。
猛地停在门外,看着异常华丽的门,我却踌躇起来,这时该,该是月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吧。
唉!月批改奏折的时候我是不敢打扰的。这个时候,如果闯进去,是要挨罚的。我摸摸屁股,脸上一红。上次这个时候闹腾进镜议殿,被月训了一顿不说,为了以示警戒,月还板起了脸,打了我可爱的小屁屁。虽然不疼,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好青年,被打屁股是面子问题。好委屈,皇帝批奏折的时候,还有个太监呢,我只是想着月了,进来看看他而已。月的手凉凉的,打在身上也不见疼,好似在澡塘给我按摩。泪眼朦胧中,我忽然不知身在何处。
许是哭累了,许是太过于舒服了,我竟然慢慢的睡着了。不知多久,只觉好似听到月的叹息声,便迷迷糊糊感觉到月把我抱进卧室,放在chuáng上,给我拉上绣着金丝裹着红绸的被子,静静地坐在我身旁,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的守着我,静静的坐着。我快要重新和周公摆子下棋时,耳边响起了月那独特的嗓音:"我可爱的小夜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你可知这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摆在哥哥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如今我国危机四伏,临近诸国对我国虎视眈眈,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对的起祖宗家业?要怎么做才能不让这祖宗浴血奋战,拼死守护的江山落在他们的手里?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我国历代统治下的黎明苍生?"越说,月的声音越高亢起来,说到最后,几乎歇斯底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月,索xing装睡。月忽然停下,帮我拢了拢被子。感觉到月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分外地紧张,右手藏在被窝里攥得死紧,呼吸依然绵长,不敢有丝毫停顿。继而又假装被月的声音吵醒,翻个身,小脸冲里。月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息了自己的qíng绪,恢复了他一贯平和柔滑的声音:"好好睡,我希望你能体谅哥的心思。"又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脚步声渐行渐远。过了会儿,我从被子里伸出脑袋,迷茫地看着卧室的门:一直看见的月是温柔的、高贵的、无yù无求的、百般宠爱我的月,却不曾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忧国忧民、为黎民百姓鞠躬尽瘁的歇斯底里的月……这样的月,感觉……感觉好陌生。身上的担子太重么,重到开始歇斯底里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担子放一放呢?呵呵,月真是个好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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