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仇恨是把双刃剑,伤了敌人的同时更会伤了自己。我那么聪明,怎会去做那样的蠢事?况且,我答应过我父亲的事,也一定会做到。三则,这个‘黑麒麟’关系到前朝大内总管太监尚德遗留下来的‘倾国宝藏’,若是让láng子野心之人得了去,再燃战火,到时候吃苦的还是老百姓。”
“嗯,看来这个年是没可能轻松过了。”伯赏闻玗无奈摇头,“既然‘黑麒麟’在苍城出现,那我今天就出发赶去那里,也免得让旁人得了先机。”
“闻玗,我想,这件事还是让我去处理吧!”
“怎么?你不会是想躲着惜羽吧?”伯赏闻玗清楚连庭秋的个xing。虽然他说过不会报复皇家,但是遇上这样和朝廷有牵连的事,连庭秋一向是本着能躲就躲的原则。这么些年来他连京城也不曾踏足,如今却一反常态地自动请缨,可见今天燕惜羽给他的打击不小。
连庭秋无声淡笑,可惜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不是我想躲他,我是怕他会躲着我。倘若惜羽不想看见我,你让他上哪里去住?总不能bī得他离开山庄吧。既如此,还不如我离开几天,好让他静一静,也能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气氛。”
伯赏闻玗知道现在让他们分开一段日子,应该是万全之策,也就不再相劝:“好吧,那你就辛苦一趟吧。不过庭秋,有句话我想问你,既然今天惜羽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有没有可能真的就是你认错了人?”
连庭秋神qíng一僵,然后轻声自语道:“但愿不是。否则我怕我自己,已经不能以平常心来对待他了。”
不知何故,伯赏闻玗在听到这句话后,升腾出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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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的亲们的留言,我想就惜羽对小连的做法说上几句:
惜羽不是小连的弟弟,即使身体是,但内在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人支配其整个人生的是他的思想,是他的意识,而身体不过是个载体罢了。不能说放在一个香水瓶里的自来水就是香水。既然灵魂变了,惜羽又为什么要去接受那具身体原来的身份?接受只是因他的身份而产生的qíng感?为什么要心甘qíng愿去当个替身?
不能因为小连对惜羽好,就要让惜羽受之无愧地去接受那份“兄弟之qíng”,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物就太自私了。见到有好处就上,见到有危险就躲。我想,如果我把小连设定成对惜羽杀之而后快的仇人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亲建议惜羽去承认这个身份了呢?
而且惜羽上辈子就是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骗。所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小连对他那么好,他又怎么能忍心去欺骗小连?
所以,我才设定让惜羽断然拒绝了小连。那些比较冷酷的话,只是为了让小连知难而退罢了,不是真的想伤害小连。即使现在伤了,也是快刀斩乱麻,好过以后伤得更重。
26 烟花跃马辞旧岁
送走了连庭秋、铮金楼楼主钟泗、炽火楼楼主车冉以及庄里的二十名弟子,伯赏闻玗便直奔“畅轩阁”,没有看见燕惜羽;再转到“依霜阁”,仍是不见踪迹。伯赏闻玗想了想,又飞速来到了“涧水阁”,果不其然在隽遥的房里发现了目标人物。
从伯赏闻玗开始落座,其他两人就像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问一句答一句,否则决不多言。也幸好伯赏闻玗没打算久呆,在和隽遥寒暄的一阵后,伯赏闻玗便告诉燕惜羽,说是律节在找他。
此时燕惜羽才记得,自己今天答应要和伯赏律节一起用晚饭,于是连忙起身和隽遥告辞,出了“涧水阁”。伯赏闻玗见目的达成,也和隽遥话别后走了出来。没等燕惜羽看见“依霜阁”的泥墙,伯赏闻玗就从后面截住了他,然后说道:“庭秋出庄办事去了,没有小半个月是回不来的,你安心在‘畅轩阁’住着吧。”
燕惜羽听完,心中便腾然一紧。他知道,连庭秋八成是因为自己才躲了出去。
是恼怒?是后悔?还是怕见面后的尴尬?燕惜羽已经没有心思去猜测连庭秋的感受,因为此刻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的自责正在不停地茁壮成长,丰茂的枝叶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可以用力思考的位置,使得他目不善识,耳不能闻,就连伯赏闻玗的气息喷到了脸上也未发觉。
伯赏闻玗看着燕惜羽带着几分懊恼的神qíng呆立在路边,便自动地靠了上去,然后如着魔般地伸出手来,用弯曲的食指抬起了燕惜羽微垂的下巴,并用低沉的声音轻言道:“既然你矢口否认你是庭秋的弟弟,那么,你到底是谁?”
燕惜羽回神过来的时候,伯赏闻玗的俊颜已经在他的眼前极近处,两人的鼻尖间不过才一指宽的距离,吓得他差点往后面倒去。
把住身形,燕惜羽匆忙别开了脸,从伯赏闻玗的手指上挪走了下巴,定了定心气儿,道:“庄主,惜羽只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曲折感人的身世,也没有傲世独立的本领。最多会画几笔涂鸦,识得几个大字,仅此而已!倘若庄主你不放心的话,大可把惜羽逐出山庄。”
伯赏闻玗退了一步,淡淡着看了燕惜羽一眼:“不必了。走吧,律节还在等我们。不要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我是庄主,我喜欢在哪里用饭就在哪里用饭。还有,除夕那天,你陪着律节去我的‘麒麟阁’守岁。”
燕惜羽本就打算和律节一起过除夕,因为他几天前就从律节的口中得知,以往都是那孩子一个人过年。所以当律节提出要和燕惜羽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燕惜羽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原本燕惜羽还打算邀请隽遥和四顷同去“依霜阁”,不过看伯赏闻玗今日的神qíng,似乎三天后的守岁,这位当权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容不得自己有丁点儿的意见。
燕惜羽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不怎么被他看好的大年夜就这么如期而至。未时末,伯赏闻玗便派人来“依霜阁”唤他。燕惜羽替伯赏律节换上了新夹袄,新棉裤,新绒鞋,从里到外打扮得像是个金童一般,跟着来人到了伯赏闻玗的住处。
伯赏律节自打三天前知道自己要和爹爹一起过年,就一直兴奋不已。等他见到了站在庭院里的伯赏闻玗后,小脸上更是笑开了花。说心里话,燕惜羽还真是有些佩服这个孩子。伯赏闻玗对他的态度要么就是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厉声呵斥。可每每他见到这个男人时,仍是愿意拿热脸去贴冷屁股。那种能让成年人都惧上三分的犀利眼神,只能令得律节有半刻的害怕,转过身便忘记得一gān二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天xing?
申时过半,就在伯赏闻玗在边上冷眼旁观,燕惜羽陪着伯赏律节在客厅外的路旁滚雪球的时候,下人突然来报,说是继恩公子求见。燕惜羽虽没见过这个人,但他记得这个名字,那人就是伯赏闻玗的另一个男宠。
伯赏闻玗一皱眉,看了看已经听见这个通报的燕惜羽,然后吩咐人把继恩领到客厅。这一次燕惜羽总算是看到了庄内第三位公子的容貌。继恩身材矮小,五官过于女气,倘若换上女装的话,很难会被人识穿。他脸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那眼神yù言又泣,惹人恋爱,简直和伯赏律节的双眸有得一拼。
继恩看见端坐在客厅内的伯赏闻玗,走到近前,柔声说了一句:“继恩见过庄主。”
“继恩,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游曲阁’好身生歇着,到我这里来有事吗?”伯赏闻玗对着他的时候竟没有平日里的威严,语气轻缓,听得燕惜羽不由一愣。
继恩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红晕,抬眼偷看了一下伯赏闻玗:“以前庄主和大家都是在一起守岁的,今年得知庄主改了规矩,所以继恩就想着过来给庄主拜个早年!祝庄主你身体康泰,万事如意!”
伯赏闻玗轻笑着让继恩坐下,正在客厅入口处的燕惜羽听到了继恩的话后却起了狐疑:改了规矩?和大家一起守岁?怎么原来山庄里的人都是在一处过年的吗?
燕惜羽入得山庄不过两个多月,自是不知道往年伯赏闻玗都是和连庭秋,连带五位楼主,再加上两位“公子”共同守岁的。而今年,连庭秋和两位楼主没在庄里,杨千维被打断了双腿后赶出了山庄。再加上伯赏闻玗答应了连庭秋不会让燕惜羽独自过年,又因上次百业城的喜宴,伯赏闻玗认为燕惜羽不喜和太多人聚在一起,所以便把年夜饭设在了“麒麟阁”,也没有通知他人前来。
继恩借着和伯赏闻玗闲聊了功夫,偷摸打量着眼前这个英挺的男人。当年他为等着见此人一面,推掉了太守的邀请,以至于太守怀恨在心,找人把他狠狠地调教了一番。就当继恩以为自己会死在太守手里的时候,伯赏闻玗如天神一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自此,继恩的全部心思就缠绕在了伯赏闻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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