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日蓝涛终有悔_韧心【3部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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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是杞人忧天,澄远都帮你打点好了。」这要多麽细心的思量,每件细微的摆设,无不显露了设计者深深的qíng意──希望某人自由无碍,想让他要做什麽都能自力完成。

  「…老实说残疾真的让我沮丧,但现在慢慢能够接受了,毕竟无论哭笑,日子都是天天要过,况且我并不是真的瘫在chuáng上事事要人服侍,这玩意───真的帮助很大。」御昂非咧嘴拍拍座下伙伴,一刀一刨都是亲自刻凿,想起小远造它时的艰辛卖力,他就不愿再自艾自怜。

  「这到底是什麽?我从未见过,外型也不像手推车…」他能如此积极豁达,这也是因为有澄远的缘故吧。

  「它叫”轮椅”,听小远说这是辅助行动不便者的利具,我外出几次,有一二户人家中也有同我一样之人,看我推它出门,十分便利,最近频频跟古契探问在哪儿买呢。」他徵得小远同意,把机关图jiāo给流苏城最好的工匠,希望他人也能藉此找回生活的意义。

  「是麽,真是神奇。」原来澄远jīng通机关铸制之术啊。

  「对了,听说你前阵子自请一百大板,怎麽?嫌身子太朗健?」御昂非知缘由为何,只是数月不见好友,想说说笑。

  「是啊,可惜想伤得重些都没法,人缘太好,行刑官手下留qíng,伤势搞得不上不下,装昏迷不行,当没受事又真疼,只好抱伤替你休假的心上人处理公事,怎是个惨字了得。」他无奈的两手一摆,想当然尔,行刑官敢放水必是经人授意…一百下打完,回府照样批折子,真是劳碌命。

  平日长空对主上谨守份际、进退有度,对同僚疏远有礼、保持距离,虽跟澄远相处时间长,但多谈公事,相对之下,与昂非就较能閒话,态度轻松,两人天马行空尽扯些琐事,相谈甚欢,不觉已日落西山。

  (78)

  「御爹爹,我饿──」司律拉拉御昂非衣袖,噘嘴cha话,天黑了,家里没饭吃。

  「唉呀,瞧我糊涂,马上去煮,律儿多忍耐一回儿,长空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原来已经这麽晚了,他赶紧到厨房生火备料。

  长空应声称好,想著昂非七尺男儿,专做娘们的事煮煮炒炒,倒也无损阳刚之气,自己真有点羡慕澄远,世俗以为男女qíng爱理所当然,视同xing相恋为秽乱伦纲,可若易地而处,又有几对夫妇能同他俩这般相知相守。

  「尹叔叔,你不要想打御爹爹的歪主意,远爹爹会揍你喔。」司律看尹长空望著厨房的方向呆楞,戒备的抡起小拳头警告,远爹爹不在,他要保护御爹爹。

  长空回神一听,噗哧大笑,这小子在想什麽呢,以为他对昂非心怀不轨?拜托,他虽无妻无妾,但也没想过要去喜欢男人,公务都忙不过来了,还谈什麽感qíng。

  「若我真对你御爹爹有意思呢?嗯…我想想,如果我把昂非”娶”回家,你跟著来不跟著来?我看到时候你可能要从”父姓”,改名作『尹律』了。」他说的煞有其事,看小子脸色大变,心底都要笑翻了。

  「我才不要叫尹律!」光想就是恶梦!恶梦!小家伙脸红气粗吼回去。「御爹爹才不会嫁给你!他已经有远爹爹了,你好坏──我要告诉远爹爹。」他急冲冲的往门外跑,没长眼撞著人墙,不稳的身子随即被来人拉至怀里。

  「律儿要告诉我什麽阿?」今天还真热闹,老远就听见小家伙的吼声。

  「远爹爹!我告诉你─唔──」抱著澄远大腿,司律急著想揭发惊人的不良企图,张口要说,却给捂住,恶魔之声在耳际悄道:「你要是说了,澄远一定会不高兴,气昂非跟叔叔聊了整个下午,连饭都还没煮好,他一不高兴,就会跟你御爹爹吵架,这样叔叔就更有机会趁虚而入罗,你确定你真的要说麽?」长空乐呵呵的看他立刻噤语,鼓著腮帮子,眼睛凸瞪自己,这小子真好玩。

  澄远挑眉,虽不知长空说什麽,但八成是在玩弄律儿,瞧小家伙跟刺蝟似的。暂且不管两人的斗法大战,他迳至厨房,轻声从後方环住昂非,笑道:「我回来了。」

  「辛苦了。」转首亲吻,柔意绵绵。

  有这句话,他一天的辛苦都得到抚慰了。

  澄远推著昂非回到大厅,两人斗争还没结束,直到饭菜上桌才稍稍休止,席间长空三步五时故意激弄律儿,惹得小人儿手舞乱颤,暗暗逗得大夥欢乐。

  「小鬼,来下棋吧,咱们一决胜负!」

  「我才不会输呢!」小家伙连棋子怎麽拿都不知道,反正输人不输阵,先撂话就对了,御爹爹说这叫”虚张声势”。

  咦?是这样用的麽?司律微微偏头想了一下,应该没错吧…?两人搬来棋盘就布局厮杀,结果当然是…某方兵败如山倒,笑。

  後院

  澄远与昂非浸在浴池内,适宜的热水彻底放松累积的压力,相互搓背、洗拭身体。牙月下,昂非宽健的胸膛三分之二沈入水面,挺立的rǔ珠隐隐不见,锁骨上的凹dòng盛著一小掬水珠,散发雄xing的魅诱。澄远顿时有些口乾舌燥,眼眉一垂,低头吮尽那潭小水,鼻翼间吸嗅熟悉的男体香,chūnqíngdàng漾。

  「昂非…你…可以麽?」一是对自己的求欢有些羞赧,二又怕万一事实上不能…会伤昂非的尊严,澄远脑袋一清楚过来,便觉此举似乎不妥,才想急忙收回,男人的大掌已经拉著自己覆在那软中带硬的部位。

  他没伤到那方面的神经。

  「现在还不行…但…你给我吻几下就行了…」舌头轻扫小远敏感的耳廓,满意的感受伊人全身轻颤,软倒在自己怀中。

  「呜…别舔了…」战栗的苏麻感从脊椎向外导盪,骨头都软了,澄远吁吁搂住昂非,支持自己豆腐脑般的身子。耳朵真是他最大的弱点。

  「小远你真美…」从耳後一路舔吮下来,这副雪白如玉的躯体总是叫他爱恋不已,匀称、纤细、yù人成狂…昂非有力的手指掐住一颗樱红的果实,送进嘴里品含。

  「…嗯…」受到刺激的身体难耐的弓成弦月,半身挺出水面,殊不料这样更是进贡了另一颗红实,任君采撷。男人怎会错失良机,瞬间他处也已沦为男人唇舌占领的俘虏…

  「小远…小远…你好甜…」昂非腻腻的反覆用津液点缀两朵楚楚可怜的红梅,才稍离,又觉得它在泪乞自己多蜜泽几回,致他毫不餍足的一再浅嚐。

  不知不觉两人的姿态已经转变成澄远跨坐在男人身上,面对面jiāo颈攀附。勃发的亢奋动qíng的抵著对方,呼出的气息比池水还火热。

  「昂非轻点…」痛。

  「好…我会慢慢的…」食中二指温柔侵入,耐心十足藉由水流的开拓花xué,挑逗出娇豔的qíngyù…渐渐指头被规律的收缩夹紧,澄远的脸上出现难耐的苦闷,甜美的呻吟也夹杂了泣音…

  「不要…我受不了了…快点…」双手拢紧昂非的湿发,难受哀求。想要他,总是要的心痛。

  当饱胀充实的热锲嵌入体内,两人都不禁溢出痴狂的低吼,水波涟晃,qíng火蔓延,最後一丝理智也烧失了,眼中只有彼此,就想这样纠缠至天荒地老。

  「小远…都靠你了…」御昂非恶意的在伊人耳边说道,贪看他红霞满面,又娇又羞。

  「…你欺负我…」他还可用手托,怎麽都推给自己,澄远媚眼如丝,嗔诉,下身掀起的yùcháo却一波波越来越高,再不动作,他就要被淹没了。

  「我是欺负你,你让我欺负吧…小远…来…自己动,我想看你最美的模样…」哄诱著朝堂上气势凛凛的沙相大人,就算残了腿,qíng事上主导的还是御昂非,而他非常喜欢发掘小远不同於以往的各种娇媚姿态──只专属於他一人。

  「呜…嗯嗯…啊…」忍不住骚动的yù望,只得如听他所愿,蘶颤颤摇动起合度的腰只,任迎臀间的巨硕侵略自己密地,任男人将自己从里到外,欺负个彻底…

  事後

  「小远,我是没关系,不过我们再不起来,你可是会著凉的。」胳膊护卫著澄远luǒ露於水面上的肩膀,不让凉风chuī袭,低头看他紧闭双目调整呼息。

  「嗯…」才站起身,腰间一阵酸软,澄远闷了声咬牙撑住。唉,自作孽不可活。

  「下回还是我来吧。」你这麽不知收敛,昂非吃吃笑,伸手帮他清出体内qíng液,虽然他爱毙了小远疯狂摆动时的美姿,不过还是有休假时在chuáng上看就好,在浴池他还要靠小远抱他回去呢。

  美目瞪了男人一眼,好似在警告他别捡了便宜还卖卖乖,小心我修理你。澄远自己先罩上外袍,再把男人从池里捞出来,大巾包好,火速奔回温暖的房里。

  两人的帐还有得慢、慢、算。

  (79)

  一袭落花叶纷飞,转眼已过一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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