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看着他,翻楞了一眼,指了指满地的生鲜活物儿笑道:“它的胃必治在这儿呢,甭着急,晚上给它来个一锅儿烩。”他笑得yīn恻恻的,还伸手做了个杀jī抹脖儿的眼色。
纨贝勒看得浑身一个激灵,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说这大兄弟合着是外表忠厚内藏jian诈啊?怨不得他祖宗中张廷枢就是那个德行,敢情这玩意儿还带遗传的。
这会儿艳阳当空,池水一片静谧,眼见着白天是没啥指望了,一行人赶了这几天的路程,也都有些疲倦,纨贝勒扭头一瞧,没了金文玲的影子,又看到苏杭从帐篷里冒了头儿,吩咐伙计拆包袱找东西,原来圣上已经驻跸了。
他回头看了看张三,嘴上叼着一截儿枯草根儿,正牵着一头老huáng牛玩耍着,那牛应该就是附近农民耕地用的,鼻子上还穿着环儿,低眉垂目,非常温顺的样子,只是反应迟缓,已经显出了龙钟老态。
张三也不嫌脏,十分亲昵地搂着牛的脖子,从自己的兜儿里掏出几块水果糖搁在手心里,老牛闻见了甜味儿,俯下头去,用舌头缓慢地舔舐着张三的手心。
纨贝勒看着这和睦的田园风光,心里也觉着温馨,等以后稳定下来,自己也想带着媳妇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从此以后王子和王子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他心里一热,就往金文玲的帐篷里头钻。一打帘子就瞧见金文玲以一种阿拉伯石油王子的姿态斜倚在睡袋上面,正低头看着ipad,一旁的苏杭围前围后地端茶递水儿捏肩捶腿儿。
纨贝勒使个眼色,苏杭很机灵地点了点头,屁颠儿屁颠儿的出去了,帐篷里就只剩下金文玲和纨嫔两个人。
纨贝勒搭讪着蹭了过去,紧紧挨着金文玲坐下,可是他家蜜蜜正眼儿也没瞧他一眼,依旧盯着ipad屏幕,好像是在细看着什么资料,纨贝勒这会儿没招儿了,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爷爷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儿——《火烧圆明园》。
电影儿里头慈禧那个老娘们儿不受宠的时候是怎么勾搭圣上来的?有了!纨贝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非常骚气地唱了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这回还真的成功地吸引了圣上的注意,金文玲丢下了ipad,抬眼了看纨贝勒一眼:“怎么,想挨鞭子么?”
纨嫔浑身一激灵,连忙摆了摆手,一头滚进了金文玲怀里:“嘤嘤嘤,臣妾细皮嫩肉的,圣上怎么舍得?”
金文玲笑了一声,也没有躲开他,他伸手摸在了纨贝勒的腰间,后者就像被主人摸到了脖子的大狗一样,浑身舒服得软了下来,很放松地躺在睡袋上面求抚摸。
金文玲的手指在纨贝勒的腰间画了一个圈子,按住了一个地方说道:“以前在内宫的时候,我倒是没少用鞭子,内侍们的腰间,就是这个地方……”他用力按了按纨贝勒的腰眼儿,把他按得弹跳了一下。
“……都要自己准备一条鞭子,而且必须是一鞭下去,就会皮开肉绽的那种。”金文玲眯起了眼睛说道,好像那些严刑峻法原本与自己无关一样。
“他们是专门给我撒筏子用的,什么时候心里不熨帖,碰到了哪个内侍,就抽他腰上的鞭子,抽几下,若是没见血,他也就活不成了。”
金文玲说这故事的时候,略带玩味地瞧着纨嫔:“怎么样,还想挨鞭子么?”
纨贝勒吞了吞口水,心说没想到自己的蜜蜜还是个抖s啊……
“想想想,不过……”少年的脸憋得通红:“别的都好商量,我不自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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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日落,纨贝勒侍寝完毕,睡醒了一觉,看看身边的蜜蜜还在沉睡着,忍不住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下,又伸手进了睡袋里撸了撸,金文玲嗯了几声,还是没有醒过来,看来确实是累坏了。
纨嫔心满意足地抻了个懒腰从睡袋里爬出来,想起白天张三说的话,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就要动手了,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轻缓地拉开了睡袋出去,一面又从外面拉好了门帘。
天池岸边的枯草地上牛羊还在自由地散落着,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入夜了,三三两两地挨在一起取暖趴窝,那个农民攻兄弟张三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进入帐篷之中休息,只是靠着中午喂过的那头老huáng牛闲坐着,就像个古代的牧童,悠游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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