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今日的司马无尘身著浅蓝色朝服,头戴双珠金冠,腰束镶珠玉带,足蹬黑色朝靴,虽然大病初愈脸色微白,但不但无损他的倾城容颜,反倒平添了一股柔和与淡雅,卓然立在门旁,神态亲切安详,更显其丰神冠顶,俊朗飘逸。一时间让独孤御天看的移不开双眼。
而此刻司马无尘也在深qíng地凝望著他,只见此刻伏案处理国事的独孤御天,身著金丝蟒袍,头上未顶王冠,满头长发只是用一个金丝线轻轻束起,不复平日的凛然霸气,反倒多了几分自然与随意。只是那神qíng略显疲惫,脸色过於苍白,似乎较上次又消瘦了许多。不禁开始暗暗心疼起来。
两人相望无语,用眼神表达心qíng,用凝视传达心意,就在气氛渐渐有些尴尬时。侍卫通传:“启禀陛下,吾寒太子北莫奇,殿外求见!”
独孤御天更加感到新奇,上一次飞天,吾寒两国合力吞并翔玉国,将翔玉国国土,财物一分为二,至今翔玉国主玉浩伦仍然逃亡在外。当时,两国曾举行过盛大的庆功酒宴,以表达友好,共庆盛事!那样盛大的国事,北莫奇都不曾亲自前来,只是派使臣送来了贺礼,而此刻又为何不远万里,亲自拜见呢?目光扫向司马无尘,莫非是为他才来?不觉间面色渐渐yīn沈,冷冷蹬向此刻正凝神注视著殿外的司马无尘,闷哼一声,挥手示意北莫奇进见。
只见吾寒太子北莫奇今日身穿银白色蟒袍,头戴赤金冠,腰佩宣丝带,面如冠玉,双目如电,显得英姿勃发,高洁儒雅!他沈稳入殿後,躬身施礼“吾寒太子,北莫奇拜见飞天国主!”
“莫奇太子,不远万里,星夜赶来,飞天国万分欢迎,但不知今日太子前来所为何事阿?”独孤御天单刀直入,毫不客气。
“莫奇今日前来,原因有二。其一是为庆祝飞天,吾寒两国战败翔玉国,大获全胜;其二是听闻灵雅三殿下大难不死,莫奇特带吾寒百年陈酿,星夜赶来,希望可以为三殿下压惊!”北莫奇朗声回答,神qíng自然不卑不亢,说完便满目神qíng地凝望著在一旁垂手站立的司马无尘。
而此刻司马无尘听闻北莫奇是因为自己专程赶来飞天国,也是万分吃惊。翔玉一役,他对吾寒太子的兵法战略十分钦佩,对於他的英勇果敢万分肯定。他一直认为若有朝一日北莫奇登基坐殿,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自己脱险出谷後竟忘了对他通报平安,对方不但不责备自己反倒为自己送酒压惊,心中感到万分愧疚,随即与他微笑对望。
他们的微笑对望,在独孤御天看来就是此二人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含qíng脉脉,眉目传qíng,他感到很刺目,很碍眼,很厌恶。司马无尘对北莫奇的浅浅一笑更是让他怒火中烧。虽然自己从未对司马无尘表达过qíng感,但潜意识里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的专属物品。不容他人侵犯,不容他人惦念!
此刻司马无尘的表现让自己在愤怒之余又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太自信了,认为司马无尘早已对自己qíng根深种,心生爱慕!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太笃定了,认为司马无尘会随时等待著自己回眸,随时准备与自己生死相随!
若不是这样,那司马无尘为自己做的那些牺牲是为了什麽?自己这腹中的骨ròu又算是什麽?将来孩子出生自己又如何自处?难道要自己独自伴随他成长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阵阵心慌,似乎自己已经无法懂得司马无尘的心中所想了,力保镇定,平复qíng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仍平静自然,转身问道:“灵雅三殿下,意下如何?”
司马无尘本来有很多话要对独孤御天讲,但是此刻见他国事繁忙,似乎不是机会。吾寒太子又特意为自己前来,拳拳心意的确是盛qíng难却,最近自己心qíng一直抑郁,也许开怀畅饮也不失为一个解忧之策!想罢,躬身答道:“无尘却之不恭,愿意与莫奇太子把酒言欢,陛下国事繁重,我二人不便打搅,陛下赎罪,无尘先行告退!”随後北莫奇也躬身请命与无尘一同推出大殿。
独孤御天望著他们渐渐远离的背影,恼羞成怒,随手将案上的奏折扫到地上,司马无尘竟然会答应得如此慡快,似乎很愿意见到那吾寒太子,他到底与那北莫奇是什麽关系?难道说在翔玉战场上他们就已经日久生qíng?难道说此刻司马无尘已经爱上他了吗?司马无尘把自己又置於何地?把腹中的孩子又置於何地?他太过分了!他感觉自己此刻很可怜,为那人怀著孩子挺著肚子,白日为怕别人发现有孕之身要勒紧肚腹,夜晚肚腹多大,虚弱无力,侧卧难眠。自己吃了多少辛苦,可那人此刻在gān什麽?竟然是与别人把酒言欢,何等的逍遥快活!
此刻的独孤御天哪里还有平日的沈稳冷静,完全是一幅猜测老公是否有外遇的吃醋模样,他忘记了他从没表达过他的心意,司马无尘并不知道他的真实qíng感,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而且都已经五个月了,否则别说是百年陈酿就是给他千年陈酿他都不会离开独孤御天和孩子半步!
独孤御天感觉肚腹越发坠痛,想必是自己刚才qíng绪激动,用力过猛,惊动了腹中的胎儿,但他并不急於安抚胎儿的躁动,因为腹部的疼痛远不及他此刻的心痛……
……呵呵,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那那在此跟大家汇报一下,在包子到7个月之前,也就是在接上楔子之前包子的俩爹就不会消停,nüè的趋势基本上有增无减!
现在小包子是长身体的时候,咱必须要让他经过千锤百炼,通过重重考验才会茁壮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包子,才会不辜负党和人民对他的期望,不辜负各位gān妈,阿姨,对他的培养和关注!
而锻炼他的渠道就是nüè他的爹啊,让他爹们心痛身痛,而他随时都有被敌人歼灭的危险,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下他要是都能平安出生,那他就是个响当当的“包子小英雄”,否则就是馒头!让我们这些他善良,纯洁的亲人为他祈祷吧!让nüè来得更猛烈些吧:)
41)把酒言欢
独孤御天心烦意乱,无心再批约奏折,服下安胎药後便又卧chuáng休息,直到傍晚时才逐渐恢复体力,接过联保为他准备的凝神茶,浅浅喝了一口,依靠在chuáng头,低声问道:“他们还在喝酒吗?”
联保稍一楞神,随即会意道:“启禀问陛下,吾寒太子和灵雅殿下仍在偏殿用宴,酒宴尚未结束,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独孤御天闷哼一声又躺回chuáng上。心中暗骂道:“该死的司马无尘与那吾寒太子还真是相谈甚欢呢!把酒言欢需要整整一下午吗?五六个时辰什麽酒宴都应该结束了吧,他们到底在gān什麽?朕的偏殿是用来让他们幽会调qíng的吗?越想越气,又沈声问道:“何人陪酒?”
“启禀陛下三殿下遣退下人说不必伺候,现在殿内只有吾寒太子与他二人!”联保见主子脸色不悦回答时也万分谨慎。
什麽?还禀退左右?此二人若无心做苟且之事又怎会想二人独处?二人正直血气方刚,难免会酒後纵yù。一想到此刻司马无尘很有可能正与北莫奇相拥jiāo欢,他便感觉浑身战栗;一想到司马无尘很可能会酒後乱xing与北莫奇亲吻定qíng,他就感觉无法呼吸!
不,不可以!司马无尘的qíng是自己的,他的心是自己的,他的人也是自己的。自己绝不可以在这里坐以待毙,绝不能眼睁睁地看见司马无尘被别人夺去,飞天国主永不言败,也绝不能败!
独孤御天手捂肚腹,腹中胎儿方才一记有力的踢打,既让他皱紧了眉头,也让他下定了决心,此刻就要去告诉司马无尘自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有五个月就会出世了,他现在正一天天地成长不容忽视,他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必须要负责任,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家。即便是以责任为名,他也一定要守护在自己和孩子身边!
下定决心後独孤御天就再也躺不住了,缓缓下chuáng。在联保的帮助下又束上束腰收腹带,一步步向偏殿走去,步履虽依然缓慢,但每一步都充满斗志和激qíng,仿佛整装待发的战士要出征去捍卫他的爱qíng。
而此时在偏殿里正把酒言欢的司马无尘和北莫奇,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无尘不胜酒力,加之以这百年陈酿借酒消愁,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身形不稳地拉住北莫奇的手开始滔滔不绝地酒後吐真言,北莫奇一向以海量闻名,虽然微微有些头晕但仍意识清醒。他任由司马无尘把他从椅子上拉到地面,两人席地而坐举杯畅谈。
北莫奇举杯笑道:“与灵雅殿下把酒言欢甚是欢悦,今天是七月初六,来年的七月初六,莫奇定再邀殿下开怀畅谈,介时与殿下把臂同游,赏我吾寒山水,岂不快哉!”
“呵呵,来年的今日?把臂同游?真好!但是无尘无法答应,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无尘无奈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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