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难离_那山那水【完结+番外】(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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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溟山走到入口处,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伸手入怀取出七色雷向身后抛去,随着身后一阵巨响,暗用内力背起夜寰便进入石阵之中,迅步进入石阵后便感觉一阵钝痛自腹部炸开,一声闷哼,将夜寰缓缓靠伏在巨石上,溟山便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此刻可以明显感觉腹内胎儿的躁动,肚腹也肿胀的厉害,看来是自己方才使用内力动了胎气,他紧咬牙关取出安胎药大口服下,于是便一动不动地等待疼痛减缓,但是事与愿违腹中胎儿越来越动的厉害,颇有横冲直撞的趋势,并且可以明显感觉到胎儿下移,肚子在转瞬间已经硬邦邦的不复方才的柔软了。

  溟山一边擦去额头的冷汗,一边也靠在巨石上调整自己的呼吸,从温伯临行前对自己的叮嘱中,溟山知道自己此刻要生产了,虽然此刻自己与夜寰已经进入五行石阵,暂时没有xing命之忧,但是眼见周围怪石嶙峋,除了石头什么遮蔽物都没有,此刻又乌云密布风雨jiāo加,自己难道真的要在这怪石之中产子吗?此刻温伯不在,自己提前半月生产,身边夜寰又昏迷不醒,唯今之计唯有依靠自己分娩了。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5

  伍

  溟山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想跟做的定义决不可同日而语,自己身为男人真的可以平安产子吗?自己身下狭窄的通道真的可以顺利产下麟儿吗?腹中一阵更猛烈的钝痛打断他的沉思和恐惧,天空中的雨点已经越来越密集,转瞬间已经变成bào雨,溟山和夜寰都被浇透了。

  风雨中的产夫显得越发茫然无助,感觉阵痛越来越qiáng烈,记起温伯曾嘱咐生产时要尽量多活动加速胎儿进入产道,于是溟山qiáng撑着站起来扶住身边的巨石开始慢慢行走,身体如筛糠一般,脚浮肿的厉害,肚子下垂,每走一步都感觉越发虚弱无力,刚走半个时辰便觉得身体像被碾过一样,缓慢的行走已经慢慢变成一点点向前挪动了,突然感觉下身如失禁一般一阵湿润,感觉应该是羊水破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正式进入生产阶段了。

  咬着牙,捂着肚子,扶着腰,慢慢挪回夜寰身旁,将斗篷褪下卧在上面,缓缓褪下自己长裤及底裤,一边揉腹一边低头看□□已经开了四指多一点,血水和羊水正缓缓外流着,知道自己距离生产还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如今能做的只有保存实力,积攒力量,因为此刻能帮助他和腹中孩子的人唯有他自己。将长裤塞在自己腰后,保持上身前倾,将双腿大张,方便随时可以摸到后方的产xué,虽然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但是此时此刻产夫的心中已经没有过多计较,唯一在乎的只有腹中孩子的安危。

  为了保证自己能保住力气,不敢轻易用力,只有在宫缩紧密时才会身体前倾,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孩子往下推,感到口中一阵腥甜,原来不觉间自己已经疼的咬破嘴唇,本来已经湿透的衣服此刻湿漉漉地贴在溟山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油锅里的鱼一样,任凭怎样挣扎都于事无补,湿透的外敞紧紧箍住高耸的肚子,显得越发突兀。

  溟山躺在风雨中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身后的巨石,手上的青筋已经清晰可见,两腿最大幅度地外张,方便胎儿进入产xué,一下下用力向下推挤着孩子,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羊水越流越多,但是胎儿似乎向下移动的越来越慢了,距离自己生产已经几个时辰了,天越来越黑了,石阵外面的人不知是否走远,外人根本走不进来,看看身边的夜寰仍然昏迷不醒,溟山心中慢慢产生一种似乎是绝望的qíng绪,他知道自己若不能在羊水流尽之前产下胎儿,自己和孩子都不会有生的机会,即便是女人都不会轻易gān生,又何况自己是个男人。

  明明天气越来越冷,但溟山却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由刚开始的闷热变成燥热,最后已经变成像坐在火堆旁一样,他心中暗觉不妙,自己一定是受凉发烧了,伸手抹上已经热得发烫的额头,硬撑着试了三次才勉qiáng坐起来,隔着肚子看向身下发现过了这么久身下的产xué才开了不到七指,他无奈苦涩一笑,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吗?

  感觉腹中又一阵猛烈的胎动,溟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腹中的孩子做最大的努力,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趁现在自己还没有烧糊涂一定要做最后一搏,想罢看到身后一块上粗下细倒cha在地上的石头,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扯过身下的斗篷,一点点爬到那块石头下面,将斗篷平铺,扶着巨石慢慢站起来,此刻双腿抖动,站立不稳,紧紧抱住石头才险些跌倒,将额前长发挽到鬓后,抚着肚子,向下拽拽外敞包住肚子,咬牙闭眼将肚子顶在巨石上,用力往上蹦,感觉巨石上面粗厚的部分紧紧贴着自己的肚子,自己向上的过程中,巨石便向下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险些混了过去,用力扯下自己的衣袖塞入自己口中堵住自己马上溢出的□□,感觉腹中的胎儿受到外力的向下挤压已经开始下移,身下一阵温热,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自产口溢出,与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汇成一滩红色,与产夫惨白的脸色对比如此鲜明。

  溟山稳住自己摇摇yù坠的身体,趁着宫缩之际再一次用尽全力对准巨石用力向上挤压,这一次的外力远远重于上一次,可以明显感觉到胎儿已经被挤入产道了,颤抖着摸向xué后,心中暗自欣喜,隐约已经可以抚摸到孩子的胎发了,但是奈何骨盆太窄,xué口太小,孩子挤在产道上进退两难,再看看自己的肚子虽然依旧高耸,但是已经变成垂梨形状,与巨石的紧密摩擦,巨石的棱角已经划破外敞让肚皮血ròu模糊,鲜血勾勒着隐约可见的妊娠纹斑驳恐怖,越发清晰。一阵冷分chuī过,溟山冻得瑟瑟发抖,一阵眩晕险些晕倒,他清楚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要抓紧时间,想罢,将双腿劈开,尽量扩张xué口,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巨石上部的粗厚部分猛然用力撞击,感到一阵炸痛从腹部蔓延,身下一紧,腹中的胎儿缓缓滑出体外,随后溟山便便颓然倒下。

  在最后的一丝清明中,溟山望向夜寰的方向,满眼哀伤绝望,永别了,此生最爱的人,再不能陪伴在你左右,再不能与你分担苦乐,再不能与你爱恨qíng仇恩怨纠葛,再不能在合欢树下等你了,若你此刻能感知,你可会有一丝留恋,一丝心疼呢?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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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宇,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求求你!不要吓我!”一阵悲戚的呼喊声在溟山耳旁响起,是谁在喊他?是在呼唤溟山,还是霍群宇?意识一点点复苏,睁开迷蒙的双眼,夜寰泪流满面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眼前,这样面孔依然苍白憔悴,但不同的是神qíng中透着焦灼和急切,嗓音嘶哑而颤抖,满脸都写着担忧和心痛,那种无视天地万物,眼中只有他一人的眼神让溟山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已经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了千年,仿佛曾无数次被这样呵护关爱过。

  随即他便被夜寰紧紧拥在怀里,靠在对方的心口上,听着他qiáng劲有力的心跳声,溟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似乎一切苦痛已经烟消云散,听夜寰在他耳边深qíng地说:“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睡了一大觉,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我们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在我眼前浮现,我能听到你在我昏睡时跟我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回应,那天睁开眼睛便发现你倒在血泊中,当时我都要疯了,幸亏那位叫温伯的老先生及时赶来救了你和孩子,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这个傻瓜居然背着我偷偷生孩子,你不要命了吗?我才不要你像独孤御天一样冒产子之险,幸亏老天厚待我玉浩伦!”

  “什么?夜寰你说你说谁?”溟山感觉不对,忙急声询问。

  “群宇你怎么了?朕是翔玉国主玉浩伦啊!”夜寰一副莫名其妙的神qíng。

  怎么会这样?夜寰大病初愈怎么会失去了今生的记忆,但似乎却回复了前生的记忆,前世今生真的是个轮回吗?这样一夕间物换星移到底是怎么了?溟山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快看看咱儿子长得多壮实,呵呵,为了庆祝你们父子平安,温伯给孩子取名叫庆安,群宇我好高兴,你居然肯为了我受孕生子,玉浩伦此生足矣!”夜寰抱过一旁裹在蓝色锦被中的婴儿,轻轻放在溟山的怀中,满脸笑容。

  溟山望着怀中正香甜如梦的孩子,那chuī弹可破的皮肤,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眉眼,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这个就是自己十月怀胎孕育的小家伙,这个就是自己拼死一搏生下的宝宝啊!抬眼望着身旁紧紧搂住自己,全身洋溢幸福神采的男人,溟山百感jiāo集,心中五味陈杂,这种感觉就好比从炼狱被拉到天堂,本来已经绝望的感qíng竟突然间有了转机和希望,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泪眼朦胧,无声感谢上苍的垂青,眼见得男人是夜寰也好,是玉浩伦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就好!既然今生夜寰的记忆中自己只是一个过客,那遗忘未尝不是上苍的厚爱,想罢他紧紧回报住爱人和孩子,抱的好紧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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