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岂在少年时_籽青【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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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一旁不知何时丢弃的硬物,中间已被咬碎,毕竟是熟物,不复坚固。

  被如此对待,qíng理之中应该急忙抽出,但是被咬之人却是qiáng力的压着,似是他才是那硬bī之人。

  血就那么流入仰躺之人的口中,那本是万般不愿,但后来不知是无可忍耐还是无力应对,开始默然的接受,紧闭着双眼咬得极重。

  安慰的话说不来,所以句句慌乱,字字重复,声时重时浅,音时高时低,话时快时慢。

  "咔喳!……"连着几声,之前吱嘎的chuáng,终于不复折腾,寿终正寝。

  噔噔噔噔……,脚步声显得急促。

  小二实在不想得罪这个天字房的客人,但是这又由不得他选择。

  这两位客官,闹腾个什么劲儿?这还没晚上呢。

  敲门声伴随着询问,"那个……客官?"

  只刚刚说了四个字,就被里面传来一声"不准进来!"的狮子吼给吓得魂不附体,谁说没事的?他吓着了。小二可怜兮兮的想,再有下次让小三子顶吧,这两位--难伺候。

  夕阳已没,月半弯。

  雅致的房间,看似一切依旧,除去那张残废断腿的chuáng。

  叫来小二,不顾他们的神色是探究还是哑然,银子奉上,另外要了一间房。吩咐打水,擦身。

  之后的整夜,两次换房,两次毁chuáng,之后照样双倍的银子,再打水,再擦身。

  萧奇在换了这么多间屋子之后,也难免有些窘促,还好看在只毁坏了chuáng和双倍银子的分上,客栈掌柜没赶他们出去。

  从第二天开始,萧奇就只让时遗喝无味的粥,骗其曰:清肠。

  之后又jiāo代小二一些事qíng,自己则待在客栈寸步不离。

  其实,在那天夜里,萧奇发现一件奇怪的事qíng,他的血似乎能缓解时的毒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吃了什么奇怪的药而自己又不知道的。

  总之在试了几次确实之后,就开始诱拐时喝他的血,骗其曰:鸭血汤,补血。

  想到当时的小二看见自己捧着满满一碗血的时候差点没吓死,自己也开始佩服自己,他这是舍己为人,活雷锋知道不,指不定这事儿拿到现代还能表个彰什么的。

  在之后的六天之内,时嗅觉、视觉、听觉尽失,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自闭和不接受,但是萧奇开导他,对其曰:人生历练,什么都要尝试。后者一笑了之,什么都没说。但是神qíng还是郁郁寡欢,就是笑容也是略显苦涩。

  地字房

  今天是最后一天,萧奇解药完成,小二办事还是很麻利的。

  其实时遗在进客栈的第一天就告诉他,他们被盯上了,只是对方一直没下手,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萧奇才把原本亲自去药铺的打算改成了吩咐小二去办。

  当然,对方一定会从旁下手,打听药方什么的,所以嘱咐小二在不同的药铺抓药咯。药方么,他脑子里的不正是吗?呵呵。

  小二那里的都是为了某种药材才开的寻常药方,就是被拿到了也没用。要说其中重要的几样,可都在自己身上,这么要命的东西,当然是贴身保管比较重要。他对值钱的东西可都是相当宝贝的。萧奇虽说处事不怎么老练,但是偶尔也会耍点小聪明。

  最后一步了,不知道解药的药xing,没试过。萧奇看着手上的药汁加药丸,琢磨了很久。

  [那个,解药]为了能够沟通,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把那该死的繁体字记明白。

  明白了萧所写的意思,时遗一下子转过头来,无焦距的眼眨了下。

  [我其实不怎么有把握,还有,那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时间也很长,不过这么久你都熬下来了……]没写下去。

  时,面色憔悴,眼眶凹陷,身上也伤痕累累,熬的很辛苦吧,从来不说痛的人痛的神智不清,喃喃的说着‘死了就不痛了'的蠢话,记得当时自己一发狠就给了他一拳头,估计他不记得了。

  自己几天下来也就手臂、肩膀恐怖点,其他的该好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无妨。"时遗微微轻笑,嘴角扯的弧度有点勉qiáng。

  [也是。]写下之后,萧奇没有放开时遗的手,而是拉了拉chuáng头的铃铛,这是他专门让小二弄得。

  自从时遗失去视觉之后,萧奇就没放开过他的手。

  他知道失去嗅觉、听觉什么的,时遗还可以睁眼说瞎话的表示‘无所谓',但是再面对双目失明,再冷静的人也会崩溃的。

  处于黑暗之中,最怕的就是一个人。何况什么都听不见的时,所以两天里,萧奇就这么的一直抓的,即使被qiáng烈的挣脱了,也马上拉回,紧紧压着。

  晚上,秋风瑟瑟,暗影斜。

  窗子半开,月光肆无忌惮的闯进来,给了原本暗悠悠的房间一丝暖意。

  本应有人的chuáng铺,被子就那样的摊着,没有热度。反而从那屏风之后传来淡淡的呼吸,慢而浅,似安定似平静。

  转而看那屏风之后,原来……

  一男子正泡在满是药材的浴桶中,双手正自然的垂着,头斜斜的靠向身旁的人。似乎睡的很沉。

  浴桶外坐着的那个,左手搭在桶沿上,头枕在上面,另外一只手的手臂就那么挂在那里,手浸入水中。身上头上有些个叶片,衣摆还正搭拉着水滴,似有些láng狈。神qíng却是安心,睡的平稳。

  光线有一丝丝的移动,看清了某些痕迹。那墙上,地上,还有那屏风,都水渍杂叶斑斑点点,一股浓郁的药物特有的苦涩味道随风飘散。

  风起,慢慢推动着窗,最后只留下一道fèng隙。

  月移光隐,黑暗中只留下那涩涩的药味,不断的散开……

  第九章

  客栈的第N天

  慢慢的举筷,手居然哆嗦,猛地一拍,我让你哆嗦!

  抖掉一半,另一半塞嘴里。什么时候吃饭都能变得那么辛苦了。

  萧奇看看前面潇洒的吃着酱鸭的时,气不打一处来。

  照道理,自己仅仅是累昏了就睡了两天,时应该更加……

  那个,自己也是不要他醒不过来,只不过嫉妒心作祟,果然有内力就是好啊,恢复的那个叫快。看他现在气色红润的跟什么似的。

  还有,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不仅身下睡的chuáng柔软无比,连门口的牌子都变成了‘天六',当时还以为自己得梦游症了呢,他身上可没钱住高等客房,于是和小二死说活说自己住的是地字房,结果给闹了个大笑话。

  之后就看见时一身青色长衫,笑容可掬得走进来,笑容可掬?当时没想,就三个字‘见鬼了'甩过去。效果立现,包拯的招牌,黑炭脸。

  而现在的qíng形

  "喂,你认识他?"用筷子很不礼貌的指着某人的鼻子,不能怪他,谁让他正不慡着。

  "?我还以为你认识。"说谎不打糙稿的某人正在解决某只鸭大腿。

  他什么时候结识这位仁兄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萧奇白了旁边人一眼。

  "那个……两位兄台……你看这别的桌子都……"被用筷子指着的某人用眼睛示意萧奇他们看身后,桌满无空位。

  "所以,如不嫌弃,可否让在下共用一桌?"一身书生模样的青年问的和气,但是手上的筷子可没停下。

  时遗给予的反应是沉默,沉默的话那就是默认了?

  "哦,无所谓。继续吃,继续吃。"前一个是对着文弱书生说的,后一个是对着时遗,好似自家人般的自然。继续扒饭。

  街上

  "啊!要死拉!赶着投胎啊!"被撞翻一篮子jī蛋的大婶如是说。

  "他奶奶的熊!老子在吃饭,那个该死的在俺房顶上瞎串悠,弄的俺的菜里都是灰!"嗓门震天响的大叔吼道。

  "哇,娘~娘,那过哥哥在飞,在飞,好看,好看。"路边吃着糖葫芦的女娃子拉拉她娘的手说的奶声奶气,嘴角还在不自主的流着口水,短短的手指指着前方。

  树林

  转身,往前面招招手,过来。

  "那个,我说……"撑了撑额头,他头痛,"你要跟我们跟到什么时候?啊!"猛然拉住眼前人的衣领前后摇晃。萧奇发泄怨气中。

  时遗在旁也一副双手jiāo叉叠在胸前等待回答的样子,只是脸上没什么表qíng。

  以他和时遗的脚程,应该早就甩掉这个死书呆的,没想到的是他要死的居然能不紧不慢的跟着,可想这轻功不在他们之下。

  儒雅书生食指轻抚了下额头,笑的亲切,"那位能够承蒙不弃,仗义相助,为在下结帐,实在是感激不尽。"

  "停!"那帐是他自愿结的吗?

  "说重点!"还感激?能这么简单的话,刚才也不会上演追踪记了。哼!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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