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岂在少年时_籽青【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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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毛巾够长,萧奇围了一圈,用腰带固定着,急厚厚的踏出浴桶。

  果然!他的里衣在时遗的手上,对望,无语。

  "这上面的……"转头看萧奇出来,刚问出口,撇见了他想看到的。"血……"

  没有头发的遮挡,萧奇的右肩的锁骨处有数十个牙印清晰可见,有大有小,白白点点似乎已经抹过药物,但是仍可想像当时的深可见骨,血ròu翻飞,那经热水而化开的血丝此刻艳丽如画。

  "呵呵……那个……"其实自己也是刚刚想起来,因为之前伤口结愈的关系,不痛就忘了。之前还想到的,没想到帮这家伙搓完澡又忘了,真是个huáng鱼脑子。

  其实一直小心翼翼避免时遗看见,看见了又难免内疚一番,如果是男女主角的话应该会上演一次你浓我浓的老戏码。换成两男人,玩儿搞笑啊。

  "你咬的咯。这样吧,算你便宜点儿,一个印子十两!怎么样?"食指与食指的jiāo叉既堵住了那人的内疚,又表达清楚了自己要的价码,两全其美。

  "……好,"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止住了要脱口而出的歉意,用拇指摸了下鼻子,忍住笑意。不过还是有点担心,那时自己的力道一定很大,"让我看看伤口。"上前向萧奇的锁骨摸去。

  "不用!"开玩笑,怕痛的记忆因子被提起,拼命闪躲着时遗的碰触。

  这家伙怕痛!对萧奇的反应下着肯定的结论。"过来!"语气有点恐吓的意味。

  怕你?你命还在我手里呢,表面上笑呵呵的,"呵呵,等下再说,那个,水要凉了。"

  "你是不是男人!"还没碰上那,躲那么远gān吗!

  之后是,两个身高上相当的人开始你抓我躲,也是变相的jiāo手。

  论施医解毒暗器之类萧奇自信无比,但是论武功实力,要知道,勤能补茁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一个十六岁开始学的半吊子哪能和那些五六岁就开始习武的人比,现在他能看的也只有轻功而已啊,内力轻微的可怜孩子。想他一个超现实的二十一世纪青少年,居然有了内力这种虚幻的东西,已经很开心了好不好,还能求什么。像是要点别人xué道什么的,人家还嫌你两指轻轻,这不丢人么。

  萧奇注定逃跑失败的。

  "嘭!"突然某人赤脚打滑。

  "嘭!嘭!"某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碰倒了屏风,顺便yīn差阳错的踢到了某人的小腿,导致某人的摔倒。

  "那个,客官?"推开房门的小二提着个铜壶,加水来的,"您……要得……水……"

  风chuī小二呆,走客看进来。

  本来要去隔壁的住客看见呆愣的小二,就好奇的身体向后,头伸过来看,一看不得了,啪嗒!摔倒在地。

  萧奇下面的浴巾没有松动,就是头发散乱了点;时遗的身上gāngān净净,就是里衣敞开了点,要怪就怪萧奇的乱发纠结着时遗的,全身没有衣物胸口还有水珠,气息杂乱;时遗的双手撑在萧奇肩膀两侧,撑着半跪的姿势。

  "靠,痛死了。"萧奇的手捂着撞到屏风而发疼的背,脸皱在一起。

  "你想害死我!"退开,捂着膝盖的时遗龇牙咧嘴,看看那木板上的微微凹陷就知道他摔的多重。

  看见门外的傻愣愣两个人,两人此刻的心qíng都很不好。

  "还不进来!"萧奇对着小二吼到,不早点来,害他摔的那叫一个惨,

  "滚!"时遗对着还躺在地上的过路甲吼到,对于没好感的人不多说一个字。

  说话方向一致,神qíng一致,口气也一致,就意思相反,让这门口的两人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愣在那儿,却在心里同时想到一句话:他们招谁惹谁了?不过最后,还是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可怜的小二通过这件事之后,决定要养成敲门的好习惯,人么,难免是些不为人知的隐私,就好像今天他看见的两位客官,长得玉树临风,俊朗潇洒,没想到……唉,怪不得东家常说‘你看见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呢,东家就是东家,懂得总是比自己多,以后好好学学。呃,继续倒水。

  第八章

  天字五号房内

  "张嘴。"嘴唇上的咬伤,之前擦了两次药,现在已好的差不多。见时遗乖乖的张开嘴,手指抹点儿,擦擦。

  "给,消除淤青的。"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盒子。某人默默的拿过,自己抹点儿,擦擦。

  心里有点难过,"唉~"这是今天第三次叹气。"我说,你是不是败家子?"不仅钱来得容易,用起来也叫个恨。

  萧奇不知道应不应该为自己巴解到这个有钱的兄弟而庆幸,只知道现在,现在连他的所有物也被列为时遗的败家范围之内了,那跟了他几个月唯一的一套衣物啊。说的好听,去晦气,谁是谁的晦气还指不定呢!

  相当出还幻想过穿着那件长衫,指不定那天‘咻'的一下穿回家去,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不愁吃穿。所以一旦脏了破了,他可是小心的洗细心的补,他一男的,哪里懂得针线活,这本事都是针扎出来的。

  可是现在呢,他那宝贝衣服居然在他洗澡的时候被时遗这家伙叫小二给毁尸灭迹去了,估计现在已经是灰尘飘飘,投胎去了,估计下辈子还是衣服!

  难不成时遗知道自己会去捡回来,才让小二用烧的?不可能啊,知道这重要xing还能烧?

  "唉~" 衣衫一去不复返,银票同去空悠悠。

  银票啊银票,你怎么不同你主人说一声就一同徇qíng了呢。你让我连哭都来不及,就化灰仙去,连着痛失你们两个,你说主人我怎能不心痛,怎能不叹气。萧奇此刻看着时遗有苦难言。

  这人怎么不问他一声,就把衣服给小二了呢,你说这仍了还能捡回来,烧成灰了,难不成来个钢之炼金合成?那也得是爱德华才行啊。

  他的五十两,谁来还他的五十两。相当初就不应该藏在衣袖夹层里,世上有后悔药没,他要吃!

  不过还好自己聪明,把一百两换成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五十两的碎银。瞅瞅钱袋,可怜自己再没油水可捞。

  看着萧时而皱眉,时而叹息,表qíng可谓是走马观灯的变。时遗的嘴角有丝浅浅的笑,似得意似明了。

  "来,伸手。"整理好自己心qíng的萧奇,神qíng严肃的开始为时遗把脉。

  ‘变得真快,'这是某人的内心独白。

  体内的毒没有蔓延的迹象,但是脉象不稳,五脏皆损。

  "此毒名为惘然,药xing且烈且慢。其烈是因为在最开始的十天之内毒发的痛楚、时间、范围都会不断扩大,就算是时常忍受疼痛的男子也难以承受过去,其慢是因为它是不会让中者短时间内死亡,三十天后才是死期,不过也有例外,自杀,因忍受不了而自行了结。"低垂的眼,说到最后才慢慢抬起。

  对面的人只是笑笑,好似在说,请继续。

  "想那阎王生死簿签多了也会手酸的,你的名字呢注定了只有我才能勾去。兄弟,要面对现实。"重重的拍了拍时遗的肩膀,说得无比沉重。

  "那以后你‘一不小心'画了那笔,我岂不是认栽?"反手抓住了肩膀上的某只爪子。

  "呵呵,怎么会呢。"撒手,撒手,再拧他的神医金手指就废了!抽回爪子,狠命的甩甩。

  "信我。佛曰:‘信我者,得永生'。"两手相叠放在胸口,安心状。

  "怎么说我都自封神医,神医手下无死人,亦不救将死之人。"说的肯定,带着自信。眼神落在手中的钱袋上,呵呵,不管怎么说,他的五十两回来了,放好放好。

  午时三刻,秋后问斩。现午时已过,萧奇紧张。

  "……感觉怎样?"手上忙活着。

  缓缓的闭了下眼,表示还好。

  "那个,我特地,像小二要了根骨头,那个,什么,可以咬。"明明是想看笑话的话语,说出来却断断续续。

  眼睛移上了萧奇的伤,点了下头,微微的。

  chuáng,摇的猛烈,人,不住的晃动,偶尔的呜咽显得压抑,带穗的纱帘已经垂落,半掩,看不清真切。

  竭尽全力的压着,时而擦着沿着嘴角留下的红丝,那是用力咬硬物而伤了牙龈的缘故。

  "嘣--"的一声,那是绳子拉断的声音,一下子解放的右手抓着身上人的背衣,连着那发纠结,缠绕在指间,胡乱的扯动着。

  被褥散乱在一角,铺底的上好丝段已被撕出了多条口子,露出了白白的棉絮。

  秋风起舞,chuī动的是两人的发丝,狂乱。

  chuáng边侧坐之人眉头深锁,额头鼻翼的汗珠密密点点。左手压着chuáng上之人的肩膀,而右手的手臂却在那人的牙齿之间,深深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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