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向非原本一分的犹豫却因此变作了全然的抗拒。
不许罔顾我的意愿!!!洛向非双脚不停的踢动,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也只是让彼此间的摩擦更加剧烈,身体渐渐火热起来。
少年的身体虽然青涩,记忆中却早已知晓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快乐。
顺从,不甘心;反抗,更是从心底无力。
"不许离开!"顾华阳一声低吼,埋下头,咬住了洛向非的肩膀。
好痛!洛向非皱眉,随后听话的放软了身体,眼睛眨眨,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顾华阳不疑有它,放松了钳制,开始剥落彼此的束缚。
看准了男人的上衫正脱至肘弯,洛向非猛一发力,扯住绞在一起的衣物,缠上顾华阳的双臂,将其翻到了身下。
"你…"顾华阳有些恼怒,刚要发飚,就被洛向非抵住要害压了回去,只能气恨恨得瞪着那个不明所以的人。
洛向非慢条斯理的拉下身上剩余的布料,笑得妩媚之至,伏下身,趴到男人的耳边,细细chuī气,看着他小麦色的皮肤泛起一层红晕。
"顾华阳,记住,今天,是我qiángbào了你。"
天亮得已经不能再亮,洛向非迷迷糊糊得睁开眼,揉揉酸软的腰,心中满是悔恨,被人压本来就很辛苦了,自己还赌气,非要占据主动,现在好了,都起不来chuáng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哼哼,白白便宜了顾华阳那头猪。
四肢大开,放松的摊在chuáng上,看着高高的帐顶发呆。
不是第一次在这里醒来,心境却截然不同。
洛向非看着自己的感qíng线,凌乱而短促,合掌,放在胸口。
选择的,便是最好的。
所以,顾华阳,不要让我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见面总有些尴尬,顾华阳是为了自己一时的酒后乱xing,虽然万分不愿承认自己当时有几分清醒,洛向非则是为了自己决定的明智与否,一直不敢下最后定论。所以,彼此都默契的选择了对于那件事qíng避而不谈。
但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即便是刻意的回避,都不能掩盖心中的动摇。很多时候,距离源自冷漠,当你开始在意一个人,便会发现他会不停的出现在你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日子一天天过去,暧昧的感觉却没有随之消逝,反而因着心里不断的反复掂量而越发的垴人。
于是,顾华阳发现洛向非喜欢发呆,总是会无意识的摸着额头的烙印沉思,会在阳光很好的中午,蜷在角落里犯困,也会在不甚寒冷的傍晚,出门游dàng。
偶尔目光jiāo汇,洛向非的神qíng中,总是带着几丝试探,竟往往让顾大将军先行逃避。
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是感qíng的积攒,如同细水长流,不可能瞬时gān柴烈火,一次意外的luǒ呈相见,却将无数杂念摆上明面,并无法察觉的放大数分。
但该来的总要来,不然,又怎能将红尘万种称为劫数。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凉意,洛向非翻身,卷好身后被褥的空隙,不落痕迹的向身旁的热源靠近几许,心里有些疑惑,我们两个是怎么又滚到一起的?jianqíng啊,果然是个不能纵容的东西,有了第一次,便难免会有第二次。
斜靠在chuáng榻边上,顾华阳享受着发泄后的余韵,第一次可以说成是神志不清,第二次,又该找什么借口呢?真的,是压抑太久了吗?
少年晶亮的眼睛还在身侧注视着自己,顾华阳心中一颤,下意识的便吻了上去,"我有没有说过,你有双很漂亮的眼睛。"
第二次的冲锋结束后,顾华阳的心里便已做好了决定,合用的人,多一个是一个,更何况,自己并不讨厌此时的肌肤相接。
qíng事后的疲惫让两个人沉沉睡去,凌乱的发丝jiāo杂。
未来的几个月里,这样的场景,将会不停上演。
只不过,形势的脚步太过轻柔,在这样看似宁静的夜里,在洛向非无法察觉的时候,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迈进了。
第 30 章
翻身坐起,洛向非挑亮灯火。
虽是六月的天气,北地的气候仍不显炎热,尤其是夜晚,清慡gān燥,正是睡眠的好时候。
可自己, 却偏偏无法入睡。洛向非苦笑,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体温?竟然,会在这样的夜里,独自想念。
身畔,空了大半的席位,那一个应该在的人,已经带领大部深入敌后,一去三天。
算算,消息也该在明天传回来了。
在一起,已经两月有余,虽然没有明说,也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但也无人惊讶,反正当初被送来时,打的名义就是男宠,现在,也算实至名归。
几案上的薰炉里还袅袅的带着余烟,洛向非过去,添了些百合香,原本,顾华阳是偏重麝香的,自从洛向非接手后,就不知不觉中,被他带离了原本的喜好。
自己,并不甘心做一个娈童,洛向非很清楚,所以,要尽力争取一个不同的位置,第一步,便是让自己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知从哪里看到过,说一件事qíng,重复的做上十九天,便会成为习惯。于是,慢慢的改变着顾华阳生活的细节,让自己点点滴滴的融入进去。
不只是为了和莫雁所说的更好的活着,更为了,自己不愿承认的那点悸动,半年来的朝夕相对,近百日的肌肤相亲,改变的,不只是洛向非的生活状况。
灯芯爆出一朵灯花,洛向非眨眨眼,反正已经无法入睡,gān脆,去给别人捣乱好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莫雁的寝帐外面,蹑手蹑脚的摸进--这里并不是只有莫雁一个,不能扰了旁人--爬到早已熟悉的位置,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环住身前人的腰,蹭了蹭,洛向非闭眼,想象着明天早起,看到被子里多了一个人的莫雁,该有多惊吓。
睡意涌了上来,迷迷糊糊的,感觉莫雁翻了个身,向自己这边靠了过来。咦?怎么体积忽然大了许多,也不是莫言惯常的味道,难道最近跑动的不够频繁,彼此开始生疏了吗?洛向非心里有些内疚,往面前的怀抱里挤了挤,等我醒来,好好补偿吧。
"啊~~~~怎、么、会、是、你!"
清晨,寝帐内的众人,是被一声变形的尖叫吵醒的。
洛向非瞪着被他踢出chuáng铺同时也是面露惊慌的男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要这么大声,吓到人的话,可就是你的错咯。"熟悉的声音竟然从身后的铺位上传过来,洛向非神色怪异的回过头,看着莫雁不慌不忙地起身,不慌不忙的着衣,不慌不忙地对着还在发呆的男人发布命令,"还不快点,待会儿,又赶不上早饭了。"
被无视了……洛向非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巴巴的看着一gān人等进进出出,直到莫雁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牵着他穿衣洗漱,落座吃饭。
饭毕,又被始终放不下心的莫大妈拽住,不死不活的灌了一耳朵,不听也得听:不要冒险,不要沉迷,万事小心,及时退步抽身,等等等等。
最后,被忙起来的莫雁一脚踢回了中帐。
临要进门,洛向非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被动啊,被质问的,明明应该是那个人吧。
莫雁~~~为什么,阿牛会在你的chuáng上?
中帐内,只有郁随风在。z
这次的战事,目的是凉国的补给线,如果能一举夺下,相当于断了对方的后路,因此齐国清巢而出,偌大的军营,连着老弱病残,剩下的,不过万余人。
郁随风文弱书生,自然不适应同大军一起奔波转战,留下来镇守也是正当。
只不过,洛向非撇嘴,他与自己似乎八字不合,从自己与顾华阳走近时起,便始终没给过一个好脸色,硬梆梆的让人难以靠近,如今,还是不要随便接触的好。
在帐内沉默半晌,洛向非决定能躲就躲,刚要开溜,一名士兵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消息到了!
洛向非有些激动,郁随风亦挑眉,带着期待的神色。
哩哩啰啰说了半天,主要内容,不过几句话:
三天前清晨动身,向晚到达,修整一夜后于次日拂晓袭营,中午得手,撤退时,遇凉国援兵,兵力不qiáng,却来势汹汹,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完胜,双方僵持下来,回程因此延误。
总结下来,就是,你们等着吧,把家看好。
洛向非有些皱眉,此次出战,意义重大,为防敌人斩断后路,特意留了几处伏兵,为何,还是不免被阻?军营里防守太薄弱,晚回一时,就多一分危险。
正在思忖间,远远的一声呼喊传了进来,"报~~~~~~~~~~~~~~"
洛向非心中一惊,这种方式,通常,只有在军qíng紧急的时候,才会使用。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
"军师,前方发现凉国军队,正朝主营方向过来,路程,不出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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