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_追绿伊人【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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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回类似的经验在我的脑海里重演,却只有眼前这位的笑脸最让我有感觉:好气!太令人气愤了!以前每个人都知道至少在看到我醒来时要克制一下脸上夸张的笑容免得引起我的自卑,偏偏就只有他!不但看足好戏,还笑得如此恶劣……这个人,不值得原谅!

  呜……我小小可怜卑微得不见寸方的自尊心被狠狠的刺伤了啦!

  “律测之他们人呢?”视线透过某个该自动设为隐形人的可恶家伙往整个房间作一番雷达扫she的结果是发现少了三个当事人,我只得屈尊降贵的询问这个唯一可能的知qíng人。

  “哦,他们哪!在品竹下棋呀!”他这次开口,那个破喉咙便再难遁形——呃,好吧!我更正,那沙哑的嗓门不叫“破喉咙”,人家管这叫“有磁xing”!得赶紧修整过来才行,不然万一哪天在这个时空遇上阿杜的死忠粉丝们,我绝对会因为鄙视他那苍凉外加磁xing十足的嗓子而成为被bào殴至死的可怜路人甲!可惜这副磁xing十足的嗓子配上十五六岁的少年容颜,怎么看怎么都相当不搭,真可以说是bào殓天物!真是可惜了造物主伟大赐予未能被他完美的发挥出来!唉!

  “品竹?下棋?!还真是有雅兴哪!”我眯起眼,好极了!我在这边生不如死的与死神大人多打了几十圈麻将才有机会重见天日,他们倒好,如此重qíng重义的将我抛给了个陌生人让他看尽笑话,兀自消遣娱乐去也!绝对、绝对不能原谅!!……

  咦?等等!“下棋?!”我睨向开始笑得高深莫测的少年,刻意忽略掉他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特异讯息寻求可能的答案。他看我的眼光是充满探究与戏谑的,不十分讨厌,却让我浑身上下所有毫毛全部因此而处在备战状态。这个少年相当不简单,真正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年不可能有他这种深沉的气息!

  表里不一!他算是诠释这个词语的最佳典范!下意识的又退开一尺之距,暗自在心底祈祷他不要成为我们的敌对方。不然我就得有死于非命的舍身成仁的伟大准备,让这个相当不单纯的陌生人生吞入腹或是拆卸重组好了!

  “不错,是在下棋……你这是在做什么?”前一秒还十分正经的回答在看到我打量我自己浑身上下的qíng况时变得有些恶意的谑嘲,“你这是在确定自己的清白吗?”不着寸缕的纤瘦上身的确容易引起对自己贞cao得保于否的置疑。

  我杀给他一记狠酷的白眼。拜托!别用你那“阿杜”式的唱腔来讴歌我的贞洁,清白?!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两个纯qíng得要死的字眼作什么?当饭吃吗?省省吧!前前后后打量了许久,我的不以为然成功转化为志得意满,不由笑眯了眼。前几日受到剑创的伤痕果然一如以前所有伤疤一样消失的无痕无迹。皮肤上残留的瑰红替代了丑陋的疤痕,回复成原有的细滑;连受创最重的肩胛都已摆脱了绷带的束缚,柔滑得仿佛从来不曾受过伤一般!

  受创部分其实还在痛着,但皮ròu上的损伤却诡异得全部愈合不留下半个伤疤,这也是一直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离奇事之一,这种异能让我觉得我还真不是普通的人!但如果说我对自己所拥有“天赋异禀”有诸多不满的话,那唯有这一点我是相当庆幸的:无论我的身上有着什么样的伤口,它们最终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并还有一身完好无瑕的如玉肌肤。虽然这一身冰肌玉骨对身为男人的我来说有些过于细致而女xing化,但总比伤痕累累要来得养眼得多!

  不理他的白痴问题,我捞过chuáng边看似为我准备的衣物着装。虽然房间里因为有着暖炉而出乎意料的暖意融融,即使光着身子也不会太冷。但一想到对方衣冠处处而我对只拥着一条棉被,这怎么看怎么的英雄气短啦!输人不能输阵,我要理直气壮的与他对阵,才不能在外在气势上输他太多!

  “敢问阁下是谁?无为棋士吗?”可恶!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我的猎人服比这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光是分辨中衫外衫就花了我不少时间,最可气的是某名无聊兄台就那么闲闲的坐在chuáng沿看我与大堆不知由谁贡献出来的衣服缠斗而不加以丝毫援手。算了!我自力救济!七手八脚的扒好衣服,我才有空闲询问他的身份。

  想想,既然我有这个好命能躺在chuáng上休养生息,而律老大甚至还有空“品竹、下棋”,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已找到了目的地了?能让律测之放心的将我抛弃给别人,一定和“无为棋士”这四个字有关吧?

  千万别告诉我他真是那个所谓的“无为棋士”,看他rǔ臭未gān的青涩模样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他办事的可靠xing。但若说不是又说不太通。毕竟从昏迷前看到律测之他们那付凄风惨雨的表qíng也知道,这个“棋士”有多难搞!眼前这少年所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令我确信他并非易与之辈。

  天要亡我的吗?怎么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难缠咧?即将满二十五周岁高龄的我,不但搞不定小我两岁的律测之,现在又碰上一个不好惹的少年?哦!老天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不对?快告诉我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快告诉我我们和他会一点关系也没有!求你了行不行!

  “非也。”他吐出我要的答案,在让我大松一口气暗自对天老爷的明见歌功颂德之时他却是笑嘻嘻的接下去:“‘无为棋士’是我师父!”

  晴天霹雳!!老天爷!你根本没长眼睛!

  “至于我的名……”他笑得不怀好意,忽然魔手一张朝我才拉好的衣襟里抓过来,在我因意外而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一把拉开衣袍一角,“尉迟暮”三个金线绣成的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这是你的衣服。”我点点头,慢条斯理的拉回衣服。之前我的猎人服早贡献给丐帮当他们的制服去了,律测之他们几个的衣服对我而言嫌大了点,穿在身上反而累赘。倒是这身衣服还勉qiáng算合身,虽然依然有些松垮,但还不足以妨碍到我的行动。唉!想我号称178.5的标准身高,在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枚美男。但在这个混乱的时空里,连一个花季少年看来都比我高上个几公分。我这二十几年的饭都吃到什么地方去了?!啧!想到就不舒服!

  刷的摸出律测之送的保命寒匕就将那绣着字的小块布料割去,嘿嘿!心里暗慡了一下下——这下子这衣服成了我的了吧?尉——迟暮?这是什么鬼里鬼气的名字?美人迟暮??!他年轻的脸虽然称得上帅气、阳光,但离我这种标准“美人”还算有那么几英尺的差距存在!称不上是“美人”嘛,再说了!这么年少却叫“迟暮”?听起来还以为是徐娘半老咧!果然名不符实、表里不一噢!

  “这是不是所说的——断袖取义?”凑到我面前的脸,笑得好yīn险!像一条吐着狺的毒蛇,存心吓得我吐光所有的隔夜粮!

  “喝!我还‘断袖之癖’咧!喂!你这家伙是想吓死我是不是!”手抵在他的粘过来的脸上,我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得半死。冷汗涔涔渗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dàng:我完了!我中毒不浅了啊!

  “断袖之癖啊……”他笑眯了眼,“说不定哦!……啊,对了,我不姓尉!”

  我瞪他一眼,这三个大字都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他还否认不成?

  “‘尉迟(yù)’是姓,‘暮’才是名!”他的笑容敛了一下,无声的抗议我的没文化。隐笑的视线在落到飘散在地的那块绣了家的破布上时微闪了闪,使他看来相当的yīn险,没来由令我脊背发寒。

  “哎呀!没差啦!”我大力的甩手起身下chuáng,想以大而化之的势态化去这份莫名的寒意,

  “律测之他们在哪儿?”不行了!我得找律某人求救,不然我迟早死在这个yīn险少年手上!非常有骨气的挥开他yù上前来搀扶的手,我忍住头痛刷的站起。然后万分沮丧的发现酸软无力的四肢光明正大的给我罢工了!身子一软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

  幸而在额头吻上地板前被人整个从身后一把揽住,大难不死的我马上识时务的攀住新任救命恩人。管他是少年还是老头,能使我xing命安全无恙免于遭噩的人通通都是我该崇拜的英雄!“谢谢!谢谢!”我诚心诚意的道歉,看他似乎没有收手迹象,索xing赖着让他拖着我走,省时省力啊,会拒绝的就是大傻瓜了!

  “你可会下棋?”他边走边问,模样轻松自如。仿佛我的体重在他臂间根本一点重量都没有!这令我暗自饮恨不已!又一个年纪轻轻却比我还厉害许多的家伙,我的威望一下子被人压入社会最底层而翻身无望。白活了!这二十五年真的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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