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谁不会下来着?!”小看我!我五子棋、跳跳棋下得不要太好哦!想当初那一群胎毛未脱的小子们有哪一个赢得了我的?在棋坛上我可是名符其实的常胜将军耶!
“那就烦请舍兄待会儿看到棋局时尽量隐忍笑意,可否?”他停下脚步倾身向我笑着要求。
靠!只许你像只笑面虎似的挂着虚假笑容却不容我扯动一下笑神经?太过分!
“若我不照做咧?”笑不笑只是次要问题,但我不服他的说教。明明年幼于我却爱老气横秋的故做深沉,典型的人小鬼大!若依了他,我这个“前辈”岂不是太没尊严了啦!?
“若不照做?……那么也许会出人命也不一定。”他笑弯了好看的眼,口中吐出的却是威胁。
妈的!是可忍敦不可忍?!
“你*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你才几岁啊!不要这么yīn险行不行?”年轻人就该纯真有朝气一些,整天端着笑脸行yīn沉诡异之实,太假了一些了吧!
“我不小了!”笑容终于僵住,他瞪我,一副我rǔ没了他的模样。
“是吗?那兄台您贵庚啊?”不小了?身材是够高啦,就外形来看是比我“长”,但这张脸却出卖了他!就不信他能说他已界而立之年,他自己不害臊我还觉得可笑咧!
“我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弱冠:二十岁)”他爆出内幕,惹来我挑眉许久。二十多了?……靠!娃娃脸?!
不是吧?他真有那么“老”吗?嗯,想想也许真可这个可能xing,毕竟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很幼齿,但那一身yīn沉却满对那个年龄层的。好吧,“算”他二十多好了,虽然还是有点不想承认。
但一会儿后我就不客气的差点笑掉一排大牙啦:“哈哈哈!不一样还是比我小吗?”拽什么拽呀,人家我可是比你年长定了!“来,叫哥哥!”我朝胸前一指,打算认个现成的弟弟。
“哥哥?!哼!你又几岁了,大言不惭得想占我便宜?”他气呼呼的扯不起惯常的笑脸,看来年龄问题是他的敏感点。哦呵呵呵,长得这么一张“年轻”的脸也难怪他生气,嘻嘻!终于让我踩着你的痛脚了吧!我真是伟大!
“不多不多,不过大你三四岁罢了。多乎哉?不多矣!”兴之所致,连孔乙己的名言也溜了出来。哦哦!我太得意了,哼!赢你!
“是!你了不起!还不知道是谁像个十岁奶娃子一样闹尽笑话咧!”诡笑再度重出江湖,一口白牙在炉火掩印的红光中显得yīn气森森,使他那张儒雅的脸看来格外邪恶。
“十……十岁?!”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小人得志的嘴脸马上僵住溃散无形。好大的打击!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奶娃子”所指何人,但正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倍受打击啊!啊!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毁于一旦了!……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把纠住他的前襟想要来段震山撼岳的狮子吼,却因为中气不足而后继无力的瘫到他身上去,看起来与自动投怀送抱的丑态一模样。我在心里鄙视自己,但即便如此,我依然用我那双炯亮的大眼不畏qiáng权、不屈不挠的表现出我坚持要知道真相的决心!
“难道真如时翼兄所说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答非所问,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样贱得令人想海扁他一顿。
“发生了什么事?在我神智不清的那几天该死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摒着呼吸,努力回想却力不从心。隐隐的心颤与鼓噪却在向我暗示着我要的答案并不单纯。
“这才是你的真xingqíng吗?”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啧啧称奇,深沉得令我头皮发麻的笑容不断的谋杀着我的忍耐力。接着他又以若有所憾的口吻喃喃自语:“可惜……果然还是病中可爱!……”
又一句似曾相识的鬼话!“我自己去问他!”这家伙总爱刻意的模糊谈话焦点,十句里抓不到半句重点!我气极败坏的就要推开他自力更生,凭我自己的能力跑去找律测之问个一清二楚!我受够了,一个问题兜在心里太久迟早会憋坏我的!
不料他却一把扯住我,热乎乎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没用的,我保证他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一把推开他靠得过近的可恶娃娃脸,我瞪他。
“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
?????
! !!!!!!!!
第十六章——无为棋士
“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尉迟暮的话似一道响雷,震得我呆若木jī,当场怔住动弹不得,耳际只觉雷声隆隆,一阵阵电光火石全化为他的诡异声调,再再的重复那句相同的话语:
“你以为,他会告诉你,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
“相互、亲、吻?!”我哑然的盯上他的眼,头昏旋得像是在陆地上坐船一样,晕得厉害。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的不真实感。拜托,揍我一拳让我再昏死过去算了,现在听到的这句我可以当作没听过……我拼命的用眼神传达我的乞求。
可惜,迟暮少年根本读不懂我含qíng脉脉的双眼所蕴含的深切含义,只自顾自的笑得开怀。突然,他bī近我的脸,扯开两边的脸皮咧出一个吐着狺的狞笑,磁质的嗓带着无形的煽惑,透过呵出来的蒙蒙白雾撞入我的脑际:“是呀……虽然你可能忘记了,但你会不想知道吗?”
不想……吗?啧!怎么可能!我好奇得要死!几乎是想立刻就反驳过去,我其实真的很迫切的想知道,所谓的“相互亲吻”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究竟只是单纯的两唇轻触,还是另一种更炽烈的纠缠?!但,下意识的,我不敢救证。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形式的答案都不可能会安抚得了我患得患失的飘忽qíng绪。
该问吗?从一开始就郁积的疑问从来没能得到过解答,我的好奇只是与日俱增而已。但理智却在发出严正警告:不可问,千万别问!但是“祸从口出”往往就是指说话不经大脑的智障行为——一如我此刻的所作所为!才想道貌岸然的表明自己清心寡yù的世外高人式的无yù无求的霍达胸襟说一声:“我不好奇!”,却在这一刻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间回dàng开来:“我、想、知、道!”
……完了!我还是说出来了!
“……我帮你回忆!”耳际才飘入他带有严重语病的嗓音,下一刻,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不怀好意的脸部特写倏的占去我所有的视线,接着我的呼吸便被他霸道的悉数占去……
脑际一片空白——qiáng……qiáng吻?!
“你……唔……想死吗!呃——”放开!还不快放开我!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我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想以撼山震岳的滂沱之气将他推开并好好赏他一顿妄图轻薄秀色可餐的我的凌厉拳脚,谁知爪子才递出去一半即功败垂成的被他一手掌控。而他的舌,竟趁着我说话的空档闯入我的口中,嚣张的昭示着它长驱直入的狂妄。
这个人面shòu心的面具色魔现行犯!
我气结而又不甘心的以足以杀死活人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他,试图让他良心发现的收回他的shòu行。一旦我能脱离他的势力范围,我一定要跑到律测之身边寻求他的庇护,最好让他替我出手好好的给他一顿bào揍!
可是……可是这混帐东西不但没有如我所愿的松开对我的钳制,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沉溺?!
好……好恐惧!我感觉我的舌被他吸得好痛!不止舌,连我的唇也不能幸免的遭到他恶意的搌吻,又热又痛。仰起头,我无力的渴求新鲜空气,然而微张的唇不但来不及吞咽下他陌生的气息,连空气也吸不到一丝一毫!不行了!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濒临死亡边缘无力自救,悲哀的预见自己注定要因为被他狂烈的吻而导致窒息的死于这个该死的时空当中!相当相当的不光彩的一种死法!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就算要因为被吻至死,将我送上huáng泉路的人也不应该是这个假文弱之名、行霸道之实的两面人!律测之!救我……
“隐!”仿佛是在响应我的求救,律测之掺着焦急与担忧的呼声由天际传来,召回了我的些微神智。接着,我被一股大力扯入一个温厚的怀里,成功的脱离了那吐着狺的恶魔。熟悉得令我安心的体息随即传来,我差点喜极而泣的赶忙模拟热qíng的考拉紧紧攀住神圣的尤加利树——律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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