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暂时动不了,就让他主动吻我好了……于是我懒懒的闭上眼开口:“吻我……测之!”
湿暖的吻果然在下一刻印上了我的唇,轻柔的描摹着我的唇线,然后在我放弃矜持张开双唇之时温柔的闯入我的口腔,带着安抚意味的细细品尝过每一个jīng细的角落,从齿缘到齿龈,无一遗漏的——直到我忍无可忍的轻轻一颤,他才含住我的舌,带着我纠结、缠绵!
好温柔的吻,安抚得我全身都舒展开来,心qíng充盈得不可思议——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愉悦的感觉了,他是在吻着我呢……
忽然,一阵突兀的冰冷贴上了我的掌,打断了缠腻的吻。我错愕的张开眼,就见到居无束冰冰冷冷的绝美容颜:“咦?居无束……”细细一看,才知道被他塞入掌中的东西竟是那日不小心被他摸了去用来对付那票娘子军的寒匕——这可是测之送我的耶!照理,我该欢天喜地的收好,毕竟这是人家测之送我的定qíng礼物(??!),我应该要珍如生命!可是我现在连动一下都会觉得好累,其实……我只想睡!
“怎么?不要它了?”居无束冷冷的询问。z
“才不是!我要的……”我噘唇反驳,“只是我现在好累,动不了……测之,你帮我收起来……”
律测之扫了居无束一眼,无言的接过来塞入我的衣襟中,一阵沁凉的寒意倏忽传来,让我清醒了不少。这才看清在场的除了测之与无束这两个冷得很有特色的人物之外,还有一位令我无法或忘的人物存在:寒仪!
他此刻正呆愣的看着我和测之,说不出半句话来——不好意思,看来是刚刚我和测之的亲昵举止把他给吓到了?看来他还是不能接受呀?算了,这个让测之自己去烦恼好了!我没心没肺的闭上眼:“对不起……我还是好困……”倾了头将耳朵贴上测之的心口,在这种感xing的时刻我确定自己不怎么想听来自于别人自以为正义凛然的反对之声,所以放任自己睡过去,不再费力的与睡魔相抗衡。
“少主……”寒仪似乎在斟酌着要如何开口。y
“我不会放手。就算在爹在这里,我一样不会放手。”第一次,他真正表明了自己对这份禁忌qíng感的立场,果断而坚定。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认了真,没有一丝丝的玩笑成份在内。不是赌气,也不是一时大意。而是,他真正的爱着这个人,不要放手。
“属下了解了,自是不会再gān涉……”垂下头,对于这位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少主,寒仪发现自己竟是真的没有任何反对的立场。尤记得小时候的少主是多么的可爱,那么爱笑爱闹,却因为庞大的责任和压力而渐渐走向沉默内敛。有多久,不曾看到如此轻松而温暖的少主了?他发现,他的心,其实一直都是在痛着的。怜惜着少主的付出,也自责着差点又一次扼杀了少主的感qíng。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吧?!
“哼!跑得倒是挺快的!”尉迟暮找了半天没抓到一只小猫,心有不甘。看到寒仪沉重的脸色时挑了挑眉,绽出看似纯真却有些恶意的笑:“哟!寒舵主是在劝律少主放弃呢,还是在责难我的隐儿?如果是前者,那敢qíng好!律少主,你就把隐儿还给我吧,我想我师父应该没那么迂,我要和隐儿幸福的过一辈子,他应该也不会反对。怎么样?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少主吧,隐儿我来疼就行了!”
律测之脸色yīn沉的扫给他一记冷眼:“不可能。”z
而位于尉迟暮身后的风敛尘却是无奈的笑笑,这个暮,还真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这分明是吵着要糖却要不到的德行,让他有些纵容的抚了抚他的长发。
“放手!少乱碰!”拍开他的手,尉迟暮不怎么领qíng的转向寒仪继续开pào,“寒舵主,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还在这边yù言又止?隐儿还需要休息!”
“少主……”寒仪苦笑笑,感觉当初急着赶舍隐离开的自己似乎是个十足的大恶人,这些小辈们一个比一个还要气他的轻率,算了,这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到底什么事?”律测之感到有些蹊跷,到底是什么事,竟能使见多识广的寒舵主这般难以启口?
“是……盘龙岭刚刚传来消息——日内,有大批武林同道化整为零的纷纷进入北六省地界,恐是要对翔龙社不利。魅首的意思是要少主即刻赶回,以免翔龙社的根基受损……”
“呀?好巧,幸好隐已经被及时找回来了,这样就不会耽误了嘛!呵呵呵!:风敛尘一听,立即笑得如冬日暖阳般和煦,“终于,可以出发去盘龙岭了,真是期待呀……”
“疯子!去送死还笑得这么开心!”尉迟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未几,却也自顾自的笑开,“也好,我也想念师父了。顺便问问他,我是不是可以与隐儿长相厮守……”
“尉迟兄……”律测之冷冷的唤了一声。
“gān嘛?”他拽拽的睨过去一眼。
“你休想。”z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抢不抢得过你!别忘了,你可是背负着那个重责大任,迟早总得需要一个子嗣来接替你的吧,你若坚持和隐儿在一起,翔龙社怎么办?”挑衅的回以一笑。
“这个就不必小圣手来cao心了。”子嗣?有那么重要吗?律测之淡淡的撇撇唇。
“拭目以待,如何?”
“如果你要伤害隐,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出人意料的,这一次开口的,却是一直沉默的当一尊会呼吸的冰雕的居无束。
“你?”尉迟暮吃了一惊,莫明其妙啊?这是他和律少主之间的决斗……吧?这疤面美人不过是一个有不良前科的家伙,半途出师还想来和他俩争隐儿吗?他凭什么介入呀!
“……”律测之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他倦倦的不抱希望的问:“这不会刚好也是隐的要求之一吧?”
“他要求的,只要有人要伤害到他,不论是身还是心,我都要负责去帮他讨回公道。”美丽的唇瓣间吐出来的,却是隐略带稚气的要求。这个无论怎么看怎么也不能当真的无理要求,也真亏隐想得出来!偏偏,还真的有人会答案,呀!
律测之觉得头好痛:“隐究竟还要求了些什么?”这么懂得争取利益哦?现在他开始觉得隐真的很伟大!
“……”居无束面无表qíng的盯视着他,最后,才吐出凉凉的一句:“一、言、难、尽!”
那五日之中,他不但要负责照顾两个病人,还要负责好好记住那一串层出不穷的要求!五天!足够要求两辈子还有余的大事了。要数吗??数得过来吗?!
“天……”尉迟暮仰天长叹——他会被这个明明很冷却看起来很好骗的大美人给活活气死!隐儿,那个磨人的小东西,亏他想得出这种yīn损的报复方式……一个字:qiáng!
第三十五章——下午茶
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我在被一gān女子掳了去之后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的平安归来,当场感动了一地翔龙社所属,紧绷了十来天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下来的场景可是相当具有震撼力的,可惜我没有那个眼福去欣赏他们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表qíng,因为——我被睡神彻底的征服了!
昏睡中的人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与清醒的人的挣扎,这很正常!但我不知道的是,我这一次的“长眠”竟然差点引发了一场世界大战!据说(时翼老弟那张大嘴巴透露给我的)这些天来,是我有史以来最为安分的日子。没有撒娇发泼,也没有哭闹耍赖,更没有撑着一分迷离九分糊涂的乱开要求——总之就是,经过这一次的绑架事件,我原本建立的稳稳的光芒万丈、瑞气千条的伟大形象被彻底颠覆,使得熟知我的“昏睡qíng节”的列位看倌大跌眼镜,不敢相信那个安分得令人心惊胆战家伙竟然会是有着十足不良记录的我!
腾知礼直嚷嚷着说那天居无束是被我给骗惨了,他怀疑我舍身放血救他却陷自己于昏迷境地的那五天完全是假装的,否则哪有可能头脑清晰(?!)的向人家开口要求那么多无理取闹的刻薄要求?!不过,“受害者”居无束却只是冰冰的送了他一句“闭嘴”,至始至终都没有向清醒过来后的我算这笔糊涂帐!
律少主就更夸张了!一看我安安分分的长眠不醒,吃惊不小,悲观的以为我将不久于人世,于是急得直想砍人,差一点将那些找人不利的下属吓得抱头痛哭。偏偏切脉看诊许久也诊不出我病在何处,脉像始终平和毫于衰败现象——然而越是这样才越可疑!于是他又在手下面前燃了一把幽冥之火,骇得众人自惭形秽的差点搞出集体自杀以谢罪。而他则在惊怒之下带了大半手下直捣燕姬的栖身之所打算将绑匪捉拿归案好为我讨回公道。谁知去时仍是人去楼空,dòng门大开的高唱空城之计,一大票人浩浩dàngdàng前去却如之前逮人不利的尉迟暮一样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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