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什么主意?”律测之沉下脸问,本能的感到反对。
不过,我主意已定,反对无效!“接下来就看我的好了。”我神秘的笑笑,不过却没几个人笑得出来。
“不许你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律某人的警告!
“安啦安啦!”老兄,太早担心我啦!安抚的吻了吻他的嘴角,不想说破免得他更担心。
“隐儿,别做傻事,我会心疼的。”迟暮少年不知是无感呢还是故意呢,当着大众的面向我表明心迹。厚!他不怕人家风殿下吃醋哦?
“如果你自己找死,我不会救你,这也不算失信于人!”一直冷眼旁观的居无束终于开口。
呀!他不开口我还差点给忘了正事了!“无束……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想再拿着那点小恩小惠(??光荣送上血的大恩大德竟被我说成是小恩小惠……唉,为了摆脱那个暧昧的“我要你”的要求,我可真算是大大牺牲了!)来束缚你了。其实你想走,我一定不会死拦着你的,你放心好我,我……”自醒来后看到无束先生居然没有在完成护送我回来的光荣使命后潇洒退场,我就有种自觉要面对可能会有的一片混乱了。呜……千万、千万不要让测之知道我曾开出那个“我要他”的拙劣要求,不然……不然……唉!这个玩笑真的是开得有点过火了……
“我不会走,既然答应了要照顾你,在还没有毁约的必要之时,我就不会走。”他一本正经的冰着脸给出否决答案,效果立竿见影的显现在我被某个忍怒的兄弟紧紧钳制住的腰身上。我低呼一声,笑容僵在了脸上。完了!打翻醋坛子了……可是测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在意呢?你应该听得出来无束话里的意思呀——他明摆着的以自我为中心嘛,现在之所以说要听我的要求行事,这不过是他还有那么点新鲜感嘛。一旦他不想再继续为我卖命了,他一定会走得相当潇洒。
决定权其实掌握在他自己手中耶!
“松手,不然弄伤了他,我就对你不客气。”冰美人之所以够无qíng够凛冽,主要就在于他不卖任何人面子。在他眼里,“翔龙社少主”五个字也不过只是个虚名而已,管他是谁,要伤到我就得承受他的报复——理由:他答应过我的要悉心呵护我不让我受半点“伤害”!唉!搞不懂他,明明对我的要求极为不屑,却老拿来当做口头惮!怪人!
律测之闻言微一松手,挑高眉,然后冷哼一声,抱起我就飞身离开庭院。居无束起身想追过来,却被尉迟暮一把扯住:“等等!你告诉我吧,你到底还答应了隐儿什么了?”他真的很好奇,好奇死了啦!
居无束冷凝着脸甩开他的手,然后拿了湿巾拭了拭,在某人大受打击的娃娃脸上加入一抹名为“不屑”的色彩:“……无可奉告!”语毕,他转身离去,目标:适才两人离开的方向——他答应过的……(汗!)
“……我想……我讨厌他!”尉迟暮扯了一把耐的绒毛,恨恨的咬牙。
“好,好,我知道。”不着痕迹的救下在魔爪下哀叫连连的无辜替罪“猴”,风敛尘好脾气的笑着安抚。
“我很讨厌很讨厌他!”手一扬,方才那块被拭过的湿巾瞬间灰飞烟灭,还是觉得不解气——那个冰面男!他居然被居无束彻底的鄙视!想他小圣手尉迟暮是何等高人,他可是连律少主都不得不卖几分薄面的了不得的大人物哎,现在居然会被人当成脏污来嫌恶!可恶!气死他了!
“好的,好的,我了解了。”拍拍他的手,风敛尘一手顺着他的长发,笑得很暖。生气的娃娃脸可爱得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昵,那种不自查的微微噘起的唇,有种类似娇憨的迷人,真想狠狠的凑上去啄个一口两口!然后,当他发现时,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一下、两下、三……
尉迟暮僵在当场,脸色不是很美妙,半晌才回神对上某人意犹未尽的陶醉脸庞,慢条斯理的扯出一抹淡笑:“我想……我应该不是讨厌你——”
桃花眼中绽放异采——
“我是相当相当、非常非常、绝对绝对的厌恶你!别跟过来,不然和你没完!”狠狠的丢下“真qíng告白”,娃娃脸越墙而出,不知所踪。
桃花眼中泛起柔柔浅笑:“只要刻在了心里……我就会有机会呀!”暮,你还没有自觉吗??在你心中,越是介意着我的存在,相对的,你就记得越深,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已经进驻你的心里了呢——总有一天,“隐儿”的样子会完完全全变成我的,由不得你再忽视……呵呵呵,他翩然一笑,捞起宠物,“耐,我们追!”飞过去的方向,正是尉迟暮踩踏过的墙头。呵呵,被人如此坚决而彻底的否认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有点甜咧?……
空旷的院落,徒留几杯残温未褪的茶盅,当事人咧……一个个都走得无影无踪!寒仪眼睁睁的看着丢落的武当绝剑公子在时羽的搀扶下离开,这孩子,似乎总是很忧郁……寒仪叹气再叹气——算了,也许他是真的老了!才三十四岁而已啊……唔!看来他是属于未老先衰型的!
弄不懂现在的孩子们了,明明知道是罪恋,怎么一个比一个陷得还深?举止更是一个比一个大胆……难不成他是真的老了?唉!一群不知流言绯语的杀伤力有多大的天真孩子呀……叹气叹气!把未来几十年的气一口气叹光吧!
他想……他果然是老古董了呢!唉!
第三十六章——满江红
冬日的清晨,薄雾弥漫,能见度不算太低,不过是十米以外一片朦胧而已。唔……北风有些放肆,路上基本上不见什么行人。本来嘛!像这种说yīn不yīn、要晴不晴的鬼天气,聪明一点的人就会知道要好好窝在chuáng上与棉被卿卿我我、亲密缠绵一番。再不然也该刻要斜躺太师躺手捧个暖炉喝喝热茶对着雪岭长天伤chūn悲秋、吟诗作赋、自娱自乐一番,反正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该是像我们这样七早八早的与暖乎乎的被窝来一场生离死别,嗑睡虫都还没完全消灭掉之时就已身临huáng河边上,对着一片破败冰面忍受刺骨风侵长吁短叹。
眼前,是一片láng藉的冰面,几丈远之处的冰层已开始浮动,断断续续,厚薄不均,远没我想像中的平滑如镜,一碧千里。相见不如不见,果然是至理名言!伟大的溜冰计划就此胎死腹中,完全没有死灰复燃的希望了。因为我们今天来,便是为了炸了这块láng藉之地的!
匆匆一行人站定在风陵渡口,个个对着聊聊数十丈的河面冷肃着一张脸,凝重的遥望西北方向的重重雪岭,视而不见的表现出浓浓的忧虑。前方,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此一去,吉凶便是不定。
也许也感受到了这股无言的沉重,盲人小帅哥也忧郁着一张脸,可惜眼部包着的那层纱布有些碍眼,于是忧郁表相惨遭破坏,徒留三分可爱一分轻愁一分忧。
迟暮少年似乎已经克服了对绒毛动物的特殊恐惧,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耐”的毛发,噙笑的娃娃脸上,不知怎么的,竟带了几分yīn寒。风敛尘则轻抚着少年的长发,目光漾柔,周身却若有似无的卷起一道生人勿近的无形屏障,将他们的浓qíng蜜意区隔了起来,形成风雨不动的小小一隅……唔!他们之间如此太平的表相实在有些古怪,估且当他们的感qíng是日进千里,已经升至你侬我侬的美妙境界好了!
唯一没有多大改变的便是硬挤在我身边扬言要好好保护我的绝世无束大美人了。冰雕般的完美脸颊,无波,无绪。看不透,摸不清,有时总觉得他的存在,都像是一阵飘渺的空气,冰凉,冷沁,明明有着qiáng烈的存在感,却永远捉摸不到。即使握紧了拳,再松手时,掌心依然什么也没能留住。
静!安静得吓人!空气凛冽冰寒,在场列位的表qíng也十分应景的不分轩轾,yù与天公试比寒!此时无声胜有声!多么严肃的场面!多么完美的意境……多么……
“喀嚓——”清脆的声响忽的在空气中悠悠dàng开,绝大多数凝重的脸不自然的一僵,然后开始出现guī裂的痕。
“喀滋喀滋……”美味的咀嚼声再接再厉,guī裂的凝重脸色开始爬满黑线。
“喀嚓喀嚓……”不为所动,继续制造噪音,黑线开始扭曲抖动,青筋bào起。
“好吃!……唔!喀……”
“闭嘴!”忍无可忍!三四道声音一起划破无言的魔咒,直直向捧着个苹果补充能量的我毫不留qíng的劈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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