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微笑着摇头,手指微弹,就化解了力道。
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他说。
在你的眼里,利益永远比感qíng重要,你愿意付出一切的只是这如画江山,这睥睨天下的权势。他说。
像是透析一切的犀利目光,完整无缺滴水不漏的措辞,东华夜阑听在耳里,却只想大笑,抑或是苦笑,该说些什么呢,原来这么多年,我们从未了解彼此,如同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一样不明白我执着权势的原因,这样的我们,还谈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脑海里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话,是不是所有感qíng的陌路,都是遗忘?
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开始阐述四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明明是身在局中,却清明地像是旁观者,抽丝剥茧,水落石出,带着不同往日的漠然,待他说清楚一切,东华夜阑只是拦住他问一句,我有预感,你这次回来恐怕是跟这宣凉皇宫最后的联系,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如果有需要,可以开口。
那人只是微微笑着拒绝了,转身的姿态,是秋风中随风漂浮的落叶,像是下一瞬间,再找不到追寻的痕迹。
离开,这一次,是永远的离开了吧。
番外之无痕 (恶搞篇)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某只在杳然威bī下看完整篇《残念》,qíng绪激昂,坚决要求无痕的番外,于是有了以下对话
某只:杳杳啊,也拖了那么久,什么时候给我无痕的番外
杳然:一头雾水 我什么时候说要写无痕的番外?
某只:歇斯底里状 绝世大反派居然没有番外?
杳然:谁说他是绝世大反派
某只:?
杳然:无痕那么可怜,你居然说他是大反派!
某只:??他害死那么多人,你居然说他可怜?
杳然:不是说过因果循环吗?是那个臭佛陀的错,跟聪明伶俐可爱的无痕有什么关系?
某只:?他不是那个什么烟雨楼主吗,什么时候聪明伶俐可爱过?
杳然:大怒 回去复习去,没有认真看的小孩无权发表议论
某只:~~~~~~~
飘回~~~~~~
一天后
某只:杳杳啊,无痕好可怜的,给他一篇番外吧
杳然:考虑
某只:不过有个人好奇怪的,叫无嗔的,跟无痕的名字好像喔
杳然:握紧拳头 我忍
某只:还有那朵幽昙花,莫名其妙出现在文章里,对了,渊祭到底穿到哪里了?
杳然:我忍 我涵养好
某只:对了,离qíng不是喜欢祀风的吗?为什么那么花心,又勾搭上岑寂?
杳然:忍无可忍 一脚踢飞
一天后,某只对月伤神
某只:唉,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无痕才会等到离qíng。
杳然:?
某只:继续自言自语 肯定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qíng
杳然:什么时候离qíng和无痕掺合在一起了?
某只:你在结尾不是说,离qíng转世了吗?
杳然:茫茫然点头
某只:那肯定是跟无痕在一起啊,你说是不是年下攻啊,肯定很刺激
杳然:石化中
PS:杳然提及三魄会合,可能有人不大看得懂,三魄,指早期的渊祭,慕韶华,叶安然 ,叶离qíng其实是三者的合体
渊祭的力量被封,所以没有那段回忆
慕韶华当初服食忘尘,大部分意识不在了,只有残留的念想,也是三生三世残念的一部分
叶安然,来自现代,借着时空空隙,来到本应属于他的时代,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封印解开那一刻,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除了昔日天界之上那一段回忆,那是被无嗔所夺去的,也是对渊祭来说至关重要的一段
所以后来,渊祭在再次魂飞魄散时,那一份执念化作三生残念,穿梭时空,明白了当初的一切
呼呼,好累
应该解释清楚了吧,因为文章安排的很紧密,所以有些细节如果错过了,内容就联系不上,请大家稍安勿躁
番外之谢骞一
飘香剑雨,飞星横渡,一柄掩日断水,顾盼间,便是修罗地狱。
谢骞凝视着只左手,那只给他带来无数赞叹与咒骂的左手。
指腹与虎口上覆着厚厚的茧,那是五年苦练所得,记载着所有的荣誉和艰辛。
烟雨楼上,神明一般的所在告诉他,楼中从不为废物留下位子,要让楼中的人认可,唯有用xing命来一场赌博,堂下jīng刚铸就的笼中,一只饥饿了数天的狮子正焦躁地徘徊,时而嘶吼出声。
那时他刚由一场任务回来,右手经脉尽毁,楼中药师告诉他,从今以后,那只手再也无法负起任何重量,再也无法将那柄天地同辉的青锋擎住,作为一名剑客,这个结果,无疑是灭顶的打击。
而他,只是站在笼前,轻描淡写地说,生命原本就是一场赌博,只是换了地方,又有什么不同。
随即低头进了笼子。
意料中的结局,人类有时在面对危险时,所爆发出来的潜力总是超出想象的,就像是失去了右手,依旧可以徒手力敌的谢骞。
傲然屹立,身上处处淌血的伤口,仿佛战士的勋章。
清脆的掌声在清冷的大堂中回响。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飞星阁的阁主,统领六堂。
话音落地的时候,标枪般的身子颓然倾倒,所有的隐忍漠然在那时剥离。
一阁之主并不好当,尤其是在烟雨楼内,尤其是在,失去大半功夫之后。
烟雨楼向来信奉的是qiáng者为尊,时不时的明枪暗箭,jiāo代任务时旁人的暗中阻拦, 谢骞一笑作答,事事做得完美。
一年后,雪谷一战,犹如繁星皓月,左手剑客谢骞一夜之间名扬江湖。
绮云阁中,陆晚照拥着千娇百媚的花魁,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谢骞,笑得诡诈,说是一同饮酒作乐,每次来了都只是一旁自斟自饮,谢阁主莫非有隐疾不成?
回答他的是一只夹带内劲的酒盅,谢骞挑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来者不拒的,说是庆功,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想过来,劝你还是悠着点儿,别忘了身上还有任务。
陆晚照伸手接过酒盅一饮而尽,一手轻佻的抬起美人的下巴,软玉温香在前,谁还记得任务?
花魁螓首半偏,眼中波光流转,似据还迎的样子真真是魅惑众生,谢骞看了一眼,笑了笑,倒真是个尤物,也怪不得你甘愿沉醉在这温柔乡里头。
怎么,动心了?陆晚照眨眨眼。
谢骞微笑着摇头,美是美已,没有神韵。
陆晚照哀叹,别又跟我说什么秋水为神,翠竹为骨,皓月为形,清风为影,照这样子说,那还是人吗,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谢骞站起身,有是有的,不过能不能遇上,就看缘分了。
陆晚照彻底无语,直到看见他走向门口,才回过神,喂,这么快就……
银子我已经给了齐妈妈了,谢骞没有回头,你也早些回去吧,迟了我怕我是担不了太多了。
晴岚jīng舍,谢骞四面望了下,看见陆晚照的身影,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紧张过头,怎么说也是一堂之主,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迟君彦照例是最后一个到,一屋子的堂主阁主大气不敢喘一声,听着训诫。
临到谢骞这儿,吩咐下一桩任务,说难不难,不过是寻一个人。
长长的画卷展开,谢骞有些愣神,这不是前些日子关在楼中的沈轩之吗,烟雨楼历来戒备森严,从未听说逃逸事件,怎么会?
迟君彦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他的思路,找到他,无论用什么方法,要活的。
是,谢骞单膝点地,双手接过画卷。
派了人手出去,不过两三个时辰就有了回音,线索是断在宁安城,自是从那里找起,别了楼里的人,跟着陆晚照车马奔波到宁安,已经是五日后,打听出来的消息是近年来沈轩之收了入室弟子,虽说依他六亲不认的狠辣个xing,这个弟子可能不大重要,不过好歹有个头绪。
闹市街头设了局,看他乖乖往里钻,原是吓吓他,再寻一个相识的契机,未料到他会奋不顾身去救那个孩子,末了还愣愣地站在路中央,眼见四蹄生风的骏马风驰而去,身子似乎是早于理智做了决定,那一刻,忘了自己来此的任务,忘了彼此敌对的立场,满眼里只看见那人无助地站在路边的身影。
揽他入怀时,那人似乎有一瞬间的讶然,随即莞尔,清瘦修长的身体在掌中有一种异样的契合感,像是长久以来缺失的东西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
那人是谦恭而有礼的,会淡淡道谢,会浅浅地笑,只是笑意到达不了眼底。
那双眼睛像是一口封住了的深井,湮灭一切qíng绪,看得久了,会让人的心微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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