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痛楚不再qiáng烈,身体的感官已经麻木,人的尊严已在此时破碎无痕。我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我要杀了他们,穷尽一生,我也要杀了他们。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不允许自己再发出一声软弱的叫声。
「唔,真是太棒了!美味!果然是上等的。」男人大声叫着。终于在几下用力的碰撞后,一股热呼呼的液体就喷洒在自己体内的肠壁,有的甚至流进了直肠。我身体僵硬,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已经快要疯狂的心。
四头领才刚离开我的身体,在后面抱着我坐在地上的男人早已忍不住了,抬起了我的身体,用力地把我向他高高耸起的xing器按下去。几乎是不用什么力地,直刺入了我身体的最深处。天啊!我内心痛苦地叫着,胃液已从口中流出。
「天啊!比上次风日里的那几个男孩还要舒服,好久没有这样慡过!这个风日……」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qíng,男人们停止了他们的行动,体内的异物退出了。
顺着他们恐慌的眼光看去,我笑了,大声地笑了。那令他们感到恐惧的东西原来是从我张开脚中流出来的jiāo杂着男人jīng液的血红液体。
面对不停流出红色血液大笑不止的我,他们用畏惧的眼光看着我,慢慢后退着。其中一个更是小声说着:「那是什么?他、他流出的竟然是核树的血!太可怕了,我们还是走吧。」
迟疑了很久,最后yù望战胜了恐惧,四头领高叫着:「怕什么!他已无力抵抗了,手还被绑着。大不了一会杀了他,没有什么。」带着嗜血的表qíng和急不可待的shòuyù,他们再一次靠近了我。
仿佛红色的血液带给他们更多的疯狂。
我已经破碎了,从身体到灵魂,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考与活力。那不断换着的人,不停cha入的异物,还有那不停叫着的yù望,那弥漫着房间的腥味,那布满我全身的jīng液已经无法给我任何愤怒和痛苦。我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被他们丢弃的小刀,好像那是这个地狱中,唯一一个能让我支撑下去的东西。
男人的yù望好像得到满足了一般,疯狂终于短暂的停止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我的下身早已麻木得不能动了,我趴在地上慢慢用手匍匐着,向小刀靠近。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思维了,心里唯一想的只是靠近那样物品,拿到它。
慢慢的,我就快要近了。但从后面抬起我腰的手,将我从希望带向了绝望,新的折磨再一次开始。
这样的痛苦什么时候能停止?无止境的痛苦,让我想起了飞易。飞易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qíng?没想到我们的命运竟是如此的雷同。
看来我的不语已使施bào的男人不悦了,他们使劲地想让我叫出声。
「妈的,叫出来!」
「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是在jian尸一样。」
「嘿!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让他起反应。」
依然还是不变的动作,但我感到身体渐渐在变化,那种变化比被qiángbào还使我疯狂。我的身体慢慢地随着摇动,一种陌生的yù望在体内燃烧着,我用力支持着咬紧牙关,紧皱着眉头,但我知道身体已经背叛了我的意志。我的身体与灵魂背道而驰。第一次,我憎恨着身为男人的身体。
在好像永远也无法结束的痛苦与绝望中,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门外,雅若捂着口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我。顺着她的视线,我这才发现我跨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躯体上,双手被缚在身后,抓住自己腰的手晃动着令刺人下身的巨大戳得更深。赤luǒ的躯体满是触目惊心的斑点,从锁骨到胸膛,尤其是rǔ头,已变得红肿瘀青。全身布满了jīng液。
「不,不要看。」我拚命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几乎是撕心裂肺一般。
雅若慢慢地跪在了地上,我看到站在雅若身后的是亚雷诺。
带着冰冷的笑意看着这里的亚雷诺。
终于,我闭上了眼,没有因男人的bào行而流下的泪水,却在此时流下了。等我睁开眼睛时,我已被披上了衣服,被亚雷诺抱了起来。
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双细长的眼中是一片深邃和黑暗,平静而残酷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我身体的男人和其他赤luǒ站着的三个。躺在他怀中,我感到一股寒冷的萧杀之气。
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微微颤抖着,四头领结巴而懦弱地说:「亚雷诺,你不要管闲事,这种事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在邦中哪个人不曾做过?再说像今天这样的,每年风日都会发后,我们也没有伤害他。」
他静静地看了四人一眼,轻轻地将我放在了门外的墙边靠着。双眼凝视着,他的表qíng是如此的平静,他的眼内依然是我看不懂的漠然和冰冷。突然,他对着我笑了,那是他第一次对着我笑。如此迷人而诡魅的笑,像是地狱厉鬼索命般残忍的笑,又像是天堂天使的救赎般温柔的笑。
缓慢而平和地,他感xing的嘴唇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你想他们怎么死?」
呆呆地看着他嘴边带着的笑,我无意识地回道:「我要亲手杀死四头领。」「如你所愿。」门关上了,亚雷诺将我和雅若关在了门外。
不停掉着泪水的雅若,跪在地上边哭着边用手使劲解开绑在我手上的绳子,瘫坐在地上,靠着墙,我直着眼睛,看着眼前忙碌的手。绳子被解开了,手腕处早已经被绑出血痕。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房间内传出几声惨叫后门开了。亚雷诺走了出来,满身是血。第一次,我竟觉得他不可思议地迷人而艳俊,一种迷惑世人的qiáng大美丽,他的气势如同最邪恶的君王,统治地狱黑暗最深处生物的王者。
「当。」一把溅满绿色液体的小刀被丢在我面前。我看了看面前的刀再慢慢抬起头,看着站立在我面前的他。
拿起地上的刀,我挣扎着,咬着牙,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挣脱了雅若想帮我的双手,靠着墙,忍着全身的痛楚,我进了那间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丑陋而可怕的房间。
房间内溅满了鲜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三人和靠在墙角正拼命喘气的四头领说明了这里刚结束一场玩命的搏斗。握着手中的刀我站在四头领的面前,满腔的恨意支撑着我的身体。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四头领刚才那股嚣张而狠毒的气焰已经消失了。他畏缩着,近乎疯狂地叫着:「饶了我吧!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做什么说什么了,求求你了。」
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犹豫了。
心中不停地叫着杀了这个人,他毁了你的尊严,毁了你的自信,甚至毁了你对人保留的最基本的相信,杀了他。但杀了他又能如何?我已经被毁了,身体被破坏了,那顺着脚流下的jīng液和后面的巨痛,提醒着我所有发生过的事,一切都改变了,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
即使杀了他,一切也不会回复。身体被伤害可以复原,而心灵的伤是不可能再恢复的了。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命,一条鲜活的命,我有权利夺去吗?我挣扎着。为什么现在我会犹豫?
我不是发咒要杀了他吗?为什么现在我会手软?心在jiāo战着,我握着刀的手慢慢地垂下了。
看着我慢慢垂下的手,四头领的脸放松了。
看着面前带着害怕表qíng的人,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也许我永远也无法在这个大陆上生存。我无法抛弃我二十年来所学的关于人的含意,我无法像这个大陆的人一样,视他人命如糙芥,为了活不顾一切。
看到我要转身离去了,靠着墙的四头领笑了。
几乎无法眼睛瞪大地看着我,他的胸前深深cha着我本已放下的刀。我使劲握着刀把,他的血顺着我的手流了下来,原来他的血和我一样是热的。
手慢慢地从紧握的刀把上滑下,双脚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顺着墙滑下的尸体,我像自语般道:「你的笑提醒了我。这里不是人的世界,这里是动物的世界。」
感到我的身体被人从后面轻轻抱住。躺在他的怀中,我自语着:「我被毁了吗?」
「你仍然很完整。」他轻轻地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现在是不是很恶心?」
「你现在更耀眼。」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那是到这里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痛哭,那是过了童年后就没有的哭,像要把心和肺都哭出来,像要把体内所有的水都挤出。最后我哭得全身无力地抽咽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又再一次杀人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思想,都会在这个疯狂而迷乱的世界中全部消失,人应有的善良爱心以及对于生活的热爱会泯灭。我是否已经开始在这充满人xing弱点的黑暗迷宫迷失了自已?我是否已经成了动物世界的一员,一个只靠着生存的本能去活的、被称为人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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