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听,也不至于把身负重伤的我给扔出去吧!卑鄙,(#‵′)凸“我有说过让你死吗?”教授一贯的语调,只是低沉优雅的声线,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空中的李禹听到这句话,扭头看去,发现有几辆黑色汽车向潘成逸所在的地方bī近,车大灯刺目之极。
李禹忽然意识到,大少爷,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还有就是……,哪一个将死之“人”能像自己这么能说……
这么一想,李禹觉得肚子上的刺痛感似乎也并不是太明显了。
嗯?嗯?
难道自己并没有中枪?!
不等他继续想。
狠狠掉在地上的李禹咕咕噜噜顺着小陡坡上滚了下去,最后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疼的哼都不会哼了,眼睛一黑,失去了直觉。
彻底晕了。
第22章 可爱的人
李禹从昏迷中苏醒后,首先发现,自己还活着?!没缺胳膊也没断腿。
傻bībī的沉浸在欢喜中,心中还乐颠颠的想,老子没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半截,变成了低咒。
卧槽!老子竟然没死!!!!!!!
这种qiáng烈的反差让李禹恨不得找根不太容易断的面条上吊自尽,以表心中的蛋疼和悲伤。
…… ……
不得不说,李禹经历过不少悲伤的事qíng,除却先前那件被电线杆砸死以及人死了工资没来得及花外,现在又增加了一件比悲伤更叫人悲伤的事儿。
堪比大姨夫逆流成河。
那就是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没经过大脑,甚至连糙稿都没打,满嘴跑火车就面不红心不跳的往死里忽悠人瞎扯淡……
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他忽悠的人不是别人!乃是堂堂——潘家大少爷!
卧了个槽,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自己被一头黑猪告白,想想都不寒而栗好吗?!
最后确定一切不是梦的他,眼泪默默掉下来……
“哼哼——”
悔恨不已的李禹用头撞墙却忘记头之前受过重创,伤上加伤,疼的他直哼哼,呲牙咧嘴的抬头看向四周。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房间。
圆圆的大眼睛一撇,看到肚子上缠着纱布,用蹄子一戳头和脖子,这两处也缠了一圈纱布,难怪头也这么疼,怪别扭的,估计教授扔那一下太实在了,黑咕隆咚的,他也咂摸不清楚,撞石头上了还是树上?
反正都死疼死疼哒,也不知道开口子了没,我这么英俊的小脸,留疤了可怎么办T-T迫切想要看看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模样的李禹,很是担忧自己这张自以为猪中最英俊的脸庞,他从小绒垫上爬起来,在房间里东瞅瞅西望望。
因为环境太过陌生,没敢开口说话,就探头探脑瞎寻思着。
模样跟做贼似的来回观察。
走动间,肚子上传来热辣辣的刺痛。
他哼哼着乱看,发现沙发后面有一面竖着的小落地镜,忙心急火燎的奔过去,步子迈的太大,虽然没扯着蛋,但肚子上的伤口像是被他扯裂了,瞬间疼的他缩着身体停在原地,等那疼劲稍微缓和了下后,眼睛瞅着旁边有一定距离的落地镜。
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咬着牙一步一步挪过去。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咧嘴。
不仅头上绑着厚厚纱布,连肚子上也不能幸免的缠着纱布,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帮他弄的,纱布将他整个肚子都包裹了起来,像一条傣族姑娘们的筒裙一样严严实实缠在肚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李禹:……
整体给人一种……神似一坨受了伤的大便。
头上和脖子之间的纱布则像极了误入孔雀公主后花园的猪八戒,如盆如帽子般顶在头上,就差额头那块再镶块宝石,就齐活了。
白色纱布,黑色的圆圆身体,咋一看又像漏了陷的汤圆,目光暗淡没有从前那么明亮,jīng神头明显不足。
整个形象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衰
三个字——相当衰
他在这间小房子里四处逛了逛。
房子不大,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卫一卧,还有个小客厅,卧室旁边是卫生间,客厅和厨房是相连的,用手制的帘子隔开。
蓝白色为主调,看起来简单又温馨,窗户下面放着一个合起来的画板,另有几幅画好的成品画靠在一旁。
又扭头看了看,才发现,墙壁上有很多被镶起来的风景画。
房子的主人看来很喜欢画画啊。
确定没人之后,李禹郁闷的嘟囔了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难道是绑架!”抬起的头说完这句后,随即又跟着摇摇头:“绑架一头猪,他们又不是猪,怎么可能绑架一头猪……没那么蠢吧?”
自己果然是猪,这都能想得出来=口=。
正在李禹不解之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钥匙碰到防盗门,叮叮当当的响。
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男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毛茸茸的黑发,看到蹲在客厅里的李禹时先是一愣,诧异的表qíng,歪着身子思考,然后露出抹笑容,仿佛这才想起来这是他捡回来的小猪醒了。
男孩抱着装着面包的纸袋,另一只手拎着一袋子蔬菜水果换拖鞋。
看着睁着大眼望着他的李禹,温和的笑着嘱咐说:“你醒了?不要乱动哦,伤口会被扯开的。”
男孩换好鞋子,放下东西,走过去轻轻把李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摸了摸他的身体,确定烧退了后:“乖乖在这里,饿了吧?我去煮饭,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吃了^_^”
皮肤白皙,笑容阳光,脸上透着因为奔跑而升起的粉色,鼻尖有晶莹的汗珠。
他冲李禹笑了笑就又转过身拿起东西去了厨房。
你是谁啊,李禹很想问,但他不可能对着陌生人说话,只能撇撇嘴继续淡定的憋着,还好这个男孩看起来很和善友好。
他稍稍放心般的松口气。
站在沙发上的李禹,低垂着头想事qíng,感觉到脖子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意识到什么的他,眼珠突地一瞪,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下来,急急向刚刚的落地镜跑去。
听到响动的温青探出头,身上围着叮当猫的围裙,冲李禹喊道:“这样不觉得疼吗?”他甩甩手上的水珠,用毛巾擦了擦,穿着拖鞋走向李禹。
李禹忍着疼,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脖子里带着的铭牌不见了!
我的钻石!!!!!!!!!!!!!!(#‵′)凸,靠!
温青看着照镜子的李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呐呐的说:“我包扎的不太好……看。”他以为李禹是嫌弃身上头上的纱布才这副扭曲(?)的表qíng。
李禹扭头看温青。
很想很想问问他,俺身上的铭牌哪里去了,但看着那嫩嫩的脸颊,李禹顿觉头疼,算了,等会儿吃过饭,自己找找看。
如果找不到……或许是掉了吧,唉。
李禹顶着纱布叹口气。
温青看到小黑猪竟然冲自己叹气,囧着脸,脸更红了。
这个男孩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十分温柔和气,李禹对这样xing格的人最hold不住,摆不出臭脸,况且,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_<。
什么摆不出来臭脸,其实是碰到了心中喜欢的类型吧,喂!
温青蹲在地上,摸了摸李禹的头:“等晚上换药的时候,我尽量给你包的好看一点。”说完抱起软乎乎的小猪,放到旁边的绒垫上,免得它再从沙发上跳下来,真把伤口扯开了就不好了。
“别乱动哦,我去做饭,等着我。”
去吧去吧,李禹乖乖窝在上面,一脸我很纯很乖很好戳的贱表qíng。
看着这样子乖顺的小猪猪,温青忍不住又揉了揉,嘴里嘟囔着:“真可爱”起身去了厨房。
被夸奖的李禹心里嘿嘿笑。
温青刚走厨房开始做饭,李禹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扬着猪鼻子嗅来嗅去,一会儿窜进卫生间,一会儿爬到沙发下,桌子下,又慢慢走到卧室里来回嗅嗅看看,一无所获。
高点的地方上不去,李禹不忧伤才奇怪了,所以,他很忧伤。
悻悻然重新爬到小绒垫子上等待开饭。
温青是在一处小河旁边捡到伤痕累累的李禹。
那天早上早早收拾好东西的温青去了附近的河滩,写生。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之前一直在北城边的桃林,还有竹林。
上次听学长说这里风景也不错,就慕名而来。
画了一半,去小河边调色洗画笔的时候,听到附近若有似无的哼哼声,听了会,抬起头,定睛一看,河对面的枯燥中躺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温青放下画笔和调色盘,挽起裤腿淌着河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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