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板撞得咯吱作响,阎夜风一般冲了进来,“黎夕,你怎么……了……”
直直瞪着眼睛,墙壁上,两具修长的身子正紧紧贴合在一起,上面的男人单臂揽着下面男人的腰,微微低头,似乎正亲吻着下面人的嘴唇。
“黎夕……”脸色铁青,猛的又惨白成一片,是,在决定放黎夕自由再也不来打扰黎夕的时候,他是想过黎夕的身边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滋味,心如刀绞也不过如此了。
“阎夜?”惊讶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水月寒推开黎夕时,阎夜也顺便看清楚了让自己妒忌到发狂的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黎夕的房里?”天色这么晚了,水月寒跑黎夕房里做什么?他不是被玉无疡劫走了吗?玉无疡呢?快点出来把这个祸害弄走!
‘呃……’嗓子发出不知明的音节,水月寒摸了摸鼻子看向脸色同样不太好的黎夕,挑眉,喂,我打扰你们的相亲相爱了?
手指伸伸弯弯,黎夕回以yīn森森的微笑,我弄死你没关系吧?
往旁边挪动一小步,水月寒拍开黎夕仍旧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呵,呵,我回去睡了。
一把将人拥回来,用鼻子磨蹭水月寒的脸颊,也不管水月寒是不是jī皮疙瘩四起,又‘温柔’的印上了一记浅浅的吻,朋友,帮兄弟一把吧。
“黎……”
“寒。”抢先一步打断水月寒将要出口的话,黎夕大手扣住水月寒的后脑勺,硬生生将水月寒的脑袋闷在了自己的肩头,“你能平安回来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水月寒真的很想张牙舞爪,然后在黎夕的身上挠出一盘人ròu血丝来,咬牙,黎夕和阎夜的事qíng凭什么扯上自己?身上被按着个‘和海狂儒的爱恨qíng仇’的臭名声已经够他呛了,他可不想再背上个‘与黎夕不得不说的两三事’的闹心绯闻。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无疡误会,儿子qíng人还没见面呢,黎夕又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好在刚刚回来时发现了几只‘小老鼠’,无疡赶去处理了所以没跟在身边,要不然还真乱套了。
“你喜欢他?”低低的苦涩又哀伤的声音颤抖着响起,阎夜指控的目光透过黎夕的背直直she向不得不做小鸟依人状的水月寒,让水月寒的脑门子划下了一排排黑线。
他还从来没发现过,原来阎夜也有当深闺怨妇的资本,不对,是妒妇,快要失去理智的那种。
拥着水月寒转身,黎夕皱起眉,“你怎么还没走?”
“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上水月寒了?”忘了自己答应过黎夕会离开,阎夜因妒忌而愤怒,满心的伤。
“你想听什么?阎夜,你是了解我的,除了被我放在心里的人,你见我主动碰触过谁?”他有洁癖,因为生来就是yīn阳人,他几乎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偶而有人碰到了他的衣角他都会浑身不舒服好半天,阎夜是第一个意外,结果换来了心碎成灰,水月寒是第二个意外,他相信这个人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阎夜因为激动而bào红的脸色猛的青白下来,黎夕说的对,他受不了别人的碰触,自己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在发现爱上了黎夕后没有及时挽回他,反正他的身边只能有自己存在,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呵,有什么关系?自傲的下场就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他怎么能够忘记?黎夕接受的人并不止自己一个,水月寒比他更适合黎夕,以前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仗着黎夕对他的爱,他从没有在意过来自于水月寒的威胁,如今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巴掌,他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趁着阎夜自怨自哀的时候,水月寒推开黎夕铁一样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做贼般看了眼四周,还好,无疡并没有回来。
好吧,看在阎夜实在太难缠,黎夕又找不到别人当帮手的份上,他就帮朋友一回,嗯,最好在无疡出现之前,尽可能的弄走阎夜。
于是主动伸出双臂圈住黎夕的腰,狠狠的圈住,光明正大报复着黎夕刚刚带给自己的疼痛感,迎着阎夜妒火狂烧的眼神,水月寒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我和黎夕在一起了(站在一起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你来打扰我就得演戏,累),大家都是男人,慡快点,既然分开了就从此相逢是陌路吧。”
相逢是陌路?这个词儿太刺耳,也太伤人,“你给不了黎夕想要的幸福。”有玉无疡在,水月寒就没有机会和别人在一起,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和水月寒相恋,黎夕还不如回到自己身边的好。
“幸福?”嘲讽的勾起唇角,水月寒眯着狭长的眼眸挑衅般看着阎夜,“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黎夕的幸福?”淡淡的傲然和霸气萦绕,那份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气派,死死压了阎夜一头。
被水月寒的气势bī得牙关紧咬,直到了此一刻阎夜才深深体会到自己和水月寒之间的差距,虽然他们的身世相差无几,可历练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独自一个人扛下风雨飘摇的国家,水月寒做到了人所不能四个字,而反观自己,却要比水月寒幸福得多。
是黎夕,默默为自己扛下了黑暗和血腥,也是黎夕,风里来雨里去解决了一桩桩棘手的事件,让自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在朝堂上掀起涛天风làng而不倒,难怪黎夕和水月寒谈得来,两人都是风雨中打磨出来的美玉,锋芒在鞘,腹有乾坤,惺惺相惜间互生qíng素并不意外。
可……就算水月寒配得上黎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黎夕毁在玉无疡的手里,“等你什么时候解决了玉无疡,我才能衷心的祝你们幸福。”
解决玉无疡?水月寒想笑,“我……”
“我不在乎。”再一次打断水月寒的话,本来嘛,水月寒是他qiáng拖过来的帮手,没道理朋友拖来了自己却躲在后头看热闹。
上前一步,清朗的眼眸冷冷瞟向阎夜,既然好好说话这人不听,那就别好好说了,“我,黎夕,不在乎水月寒的身边是不是有别人,不在乎自己得到的是几分之一,不在乎背地里有多少张嘴巴往我身上泼污水,不在乎将来幸不幸福,只要那个人是他水月寒,我什么都认。”
“你就这么爱他?”手指着水月寒,阎夜嘶哑着嗓子质问,这才多久?黎夕就对水月寒qíng深至此了吗?
“对,我就是这么爱他。”所以麻烦你阎夜,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想到阎夜为什么会还在这里,黎夕就忍不住飞了水月寒一记眼刀,要不是水月寒突然出现吓了自己一跳,阎夜早走了,所以拖水月寒下水,真的不冤。
水月寒望天,黎夕,腹黑也要有个限度,谁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找阎夜谈天的?本来进来时看到阎夜出去他已经先一步捂住黎夕的嘴了,是黎夕不合作,怨他何来?
“呵呵……黎夕果然还是黎夕,爱了就无怨无悔,爱到什么都不在乎……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连他,也不在乎了,惨笑着,阎夜哭了出来,眼角的泪和唇角的笑触目惊心的凄凉,而即使如此,也换不来黎夕的心软。
“是,我—都—不—在—乎。”这回阎夜总能死心了吧?两人走到今天绝非他所愿,相忘于江湖,到底是自己奢望了。
“我在乎!”
‘轰~’可怜的门板在继阎夜重重推开之后,又迎来了粉身碎骨的下场,夜色里,那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袭长衣飘飘,红火的发诡异般舞动在身后,金色的眸子流转着耀眼的寒芒,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杀机的走了进来。
寒弟是他的!这个男人是谁?难道真是寒弟的qíng人?眉宇间不由得染上了一层层煞气,恍然间玉无疡突然想到,寒弟在和他谈论qíng人时似乎并没有说清楚qíng人的xing别,该死的,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qíng浓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用纤长的手指悠然点动着额角的水月寒,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一幅‘捉jian在chuáng’表qíng的玉无疡,眼眸微眯,他家无疡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嘛。
好一个qíng人眼里出西施,要是黎夕和阎夜能听到水月寒的心声,非被气乐了不可,就玉无疡这幅嗜血魔神的样子,还可爱?有这样子的可爱吗?!
“你想gān什么?”扯着黎夕甩到自己身后,阎夜紧张的盯着步步紧bī的玉无疡,今儿早上在神庙时他就见识过玉无疡的qiáng大了,如果这个男人真要对黎夕出手,黎夕必死无疑。
gān什么?玉无疡扬了扬染着煞气的眉稍,他想杀了躲在阎夜身后的男人,懦弱到需要别人保护的软蛋,不配得到寒弟的喜欢,“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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