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纵,柳开腾就如脱缰的萨摩耶,一天24小时巴着柳煦,包括睡觉,他都要赖在柳煦chuáng上。柳爸柳妈对这兄弟俩的亲密已经习惯,偶尔因想到二毛不舒服原因产生的疑虑,也在柳煦坦然的厌烦神qíng下消弭。
所谓烈男怕缠郎(咦?),被柳开腾厚着脸皮任打任骂闹了一个多月,柳煦再多的气也消了。何况本就是他自己在钻牛角尖,稍微舒服了些,那些有的没的怀疑埋怨也就消了。
入夏后,随着天气变暖,柳煦身上舒服了些,痛起来没那么熬人了,连往年的苦夏也神奇地缓和了不少。
难道是因祸得福吗?
可在柳煦感叹今年夏天过得舒服时,别人正心疼他消瘦的速度,若说柳勉回来时柳煦只是下巴有些尖模样,那这会儿就是巴掌大的瓜子脸了。
柳家三个天天山珍海味,名贵药品不要钱地喂他,柳煦教养的孩子们也忧心不已,但怕扰了他休息,每日只选两人带些自制的点心去看望。赶上柳煦心qíng不错,柳开腾没乱吃飞醋,还能留下陪他说说话。
柳家远近亲戚听说柳煦病了,也络绎不绝过来探望,可真见了躺在贵妃榻上抱着猫儿假寐的柳煦,眼中都溢满惊艳。
柳煦瘦下后,五官变得清晰起来,柳眉杏眼樱唇,白玉般的肤色,本该是温婉得近乎女气的长相,却因清冷傲然的气质,无人敢出言嬉笑。便如柳夏伟这种和柳开腾关系极近,与柳煦往日笑闹无忌之人,被柳煦似笑非笑扫上一眼,也不由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言。
柳煦自然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那是相当不乐意,连带看谁都不顺眼。柳爸柳妈他不敢招惹,几个孩子都很乖巧,没必要拿他们出气,于是一直跟前跟后笑容灿烂的柳开腾再次惨遭pào轰。
成了pào灰的柳开腾才不在意,还在那儿抱着柳煦偷偷感叹,原来他最喜欢的是他家煦煦这种古典的长相啊……
话说你真的不是爱屋及乌才喜欢这种以前绝对不会招惹的长相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胆子亵渎神仙姐姐or弟弟的。
柳煦生完一通气把自己给累到了,准备回房间补个午觉,柳开腾自是随行。柳煦纵是不乐意,也没力气跟他废话,索xing由他去了。
等人睡着了,柳开腾把帮佣都赶了出去,让他们没吩咐不要进来,今天也不接待客人,谁来都不见。然后心满意足地摸摸脸,摸摸手,蹭蹭脖子,真是越看越喜欢。没忍住,就又偷偷亲了下嘴。
见柳煦今儿睡得还算不错,被小小亲了下,也没醒,柳开腾就贼心大起,不再满足于浅浅啄吻。
轻轻舔了舔,发现唇是微张的,便试着探入,渐渐加深这个吻……
怕惊醒柳煦,柳开腾既要小心控制自己的呼吸,又要观察柳煦的反应,心里还有些紧张,所以并未注意到房门被开启。
试制水晶蛋挞成功,特意端上来给两孩子尝尝的刘秀看着眼前一幕,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69、第69章
刘秀心里火得不行,可好歹还存了些理智,没忘记把门关上再收拾两个小的。重重放下碟子,上前揪着柳开腾的耳朵就是一声狮吼:“柳开腾!”
“妈,你小声点小声点,煦煦还没醒呢!”做坏事被抓包的柳开腾虽有些别扭,却并不紧张,但见柳煦皱起眉头,却有些急了。
“你,你……好你个臭小子!趁人之危的事儿你也gān得出来!”刘秀顺着大儿子的目光看去,发现小儿子一副被吵醒了要发火的架势,明白刚才那事儿是大儿子一厢qíng愿,火更大了。
“妈,这事儿咱等会儿说成不,没瞅这小祖宗要发飙了吗?”挣开刘秀的手,柳开腾上前抱着柳煦开始哄。
这小祖宗起chuáng气不小,今儿睡得这么沉,被闹醒就更不乐意了。挥手就想把能够到的东西都扔远远的,发泄心中不满。被柳开腾这么一抱,一开始是极不乐意的,但被抚着背哄了会儿,听着熟悉的声音,闻着熟悉的味道,怨气总算渐消。
蹙起的眉头舒缓开来,虽嘴里还不高兴地轻哼着,人却已如温顺猫儿般缩成一团,抱着被子蹭蹭脸,又睡了过去。
而自始至终,柳煦就没睁开过眼睛。
听得耳边呼吸恢复了平缓,柳开腾又给人整了整薄被,理了理额发,这才起身,示意刘秀出去说话。
刘秀本是一肚子火的,全程围观大儿子哄睡小儿子后,忽然就没力气发火了。以前不在意时,只以为这兄弟俩感qíng好,可有了进门那一幕,再看两人互动,才发现种种透着暧昧缱绻的亲密,哪是一句兄弟感qíng好就能说通的?
搂搂抱抱,腻腻歪歪,14岁了,还常睡一张chuáng上……
等等,一张chuáng?!
“你给我老实说,你和二毛,有没有……有没有……”被自己想法吓到的刘秀死死盯着柳开腾,问出心中疑惑,只是话到一半,却发现实在不好开口。
“妈,你……你想什么呢!”柳开腾反应了会儿,明白了她未尽的话,难得红了老脸,愤愤道,“煦煦才多大,我能这么禽shòu吗!”
“现在知道自己禽shòu了?”知道儿子从不对家人说谎,刘秀放下了心,二毛还那么小,要真已经被大毛怎么了,她一定掐死眼前这孽障,“对自己弟弟都下得了手,你可真能耐!”
“我从来就不曾只把他当弟弟看!”不甘示弱地和刘秀眼瞪眼,“他是我的人!我的!”
“臭小子,翅膀硬了哈?”刘秀怒极反笑,“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真当我收拾不了你了是不是!”
“妈,不带你这样的,说不过你就动手是不是?!”见刘秀拿着jī毛掸子就往这儿抽,听耳边呼啸声,力气没少使,柳开腾当机立断,扭头就跑。他可不愚孝,没兴趣站原地给老娘当出气沙袋。
“唉唉唉,gān嘛呢这是?”听楼上又叫又闹,热闹得不行,帮佣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各司其职,没一个敢上去,只能柳昌盛亲自上。
入眼就见大儿子在小客厅里练“跑酷”,老婆拿着jī毛掸子在后面紧追不舍,黑线和冷汗立时下来了。这场景摆哪个有儿子的人家都挺正常,可放他们家,那就是绝对的不正常啊……
“都给我安静,不知道二毛在房间午睡呢!”呆滞半响的柳昌盛在差点被刘秀扔向大儿子的茶杯砸中后,终于醒了过来,拍桌子沉声一喝,拿出了男主人的气势。
“没事的爸,二毛房间的隔音材料是我让实验室特别研制的,就是在客厅里玩爆破,里面也保证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见来了救兵,柳开腾赶紧跑他爸旁边坐下。
虽说他体力好,每年还会跟蒋野王岳去团里特训一次,可这连样连续跑半小时也不是轻松的事啊。且他还要一心两用看好那些柳煦喜欢的摆设不被他妈手里的jī毛掸子抽坏,更不容易啊!
“自己跟你爸说,你都gān了什么混账事!”柳开腾都受不了,刘秀就更不用说了,借着老公递来的梯子赶紧下来,扔掉jī毛掸子,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喘气。
“我做什么了?我不就说煦煦是我的吗?这是事实!”柳开腾完全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爸,你说,你能想象你从小宠大的宝贝疙瘩低声下气伺候那些女人吗?你们那是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儿娇惯着呢,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对象找来就是当下人使唤的。就说我办公室那王助理,青年才俊吧?他女朋友,说难听点儿那就是麻雀飞上凤凰枝,就这还敢吩咐东吩咐西呢!”
见刘秀眉头微动,知道她在听,柳开腾立马再接再厉:“行,那咱不找女孩儿,煦煦能生孩子,给他找个男朋友?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媳妇儿难当啊。这年头谁家儿子不当祖宗似的供着?要说女人娇惯是这两年提倡男女平等后才开始冒的头,那媳妇儿给婆婆家当佣人就是自古留下的规矩。我奶奶够明理了吧?可跟我妈,跟我大伯娘,这些年就真没红过脸?你们想想,煦煦能受那委屈?”
“这……”柳昌盛尚未消化完柳开腾的宣言,就被柳开腾描绘的qíng景吓出一身冷汗,各种脑补小儿子被老婆奴役,被婆婆欺负的悲催场景。
“再说,这年头男人都变样了,像我爸这种有钱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那是珍稀动物,绝大多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包个二|奶算什么?好歹还稳定呢。那种见一个上一个,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家里拉的才让人咬牙呢。钱多,用小蜜身上几万几十万没二话,老婆要个家用都给你挥拳头……爸妈,你们真的忍心?”柳开腾压低声音,满眼控诉。
“实在不行,就让二毛一个人过,早先我们不就这意思吗?有我们在,二毛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总不会让他受委屈。”明明觉得儿子举的例子有问题,但此刻被柳开腾jīng湛演技影响了qíng绪的刘秀实在没心qíng找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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