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商议出,让他到人间走一遭。以两百年为期,到时候灭去收养他的人,无论尊卑,任他一人在世间游dàng。若成才,到时便再接回来由他抉择,若不成材……便当养一个废物,待何时神姬醒来,魔尊出塔,也好有一个jiāo代。
说白了就是除了这两百年来学的那些东西,门派jiāo情跟关系都别想打,你要么混成龙,要么混成虫。
“我今天见到她了……却觉得,不如没有见过。”白将离静静道。
徐岫轻轻摸过他的耳垂,冰凉凉的,忍不住捂了上去,他有个坏习惯,特别喜欢摸人家耳垂,不碰还能克制着,一碰就很难收手,对方要不提,他就当自己二皮脸不知道。摸着耳垂,徐岫整个人都眯起眼愉悦起来了。
“这不像我认识的将离。”白将离听见师兄的声音里沉稳带了一点轻微的笑意,“将离,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变故,我反而觉得你知晓了,要比不知道更好一些。你若不愿知道了,只知一味躲避,便不是那个欲以剑证道的将离了,他当无惧无悔才是。”他感觉到徐岫柔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头皮,撩起一段发来,让他感觉到一点温暖,又很快冷却。
白将离觉得越来越困了,双眸微微阖起,总觉得心里好像还有很多话想与师兄讲,却耐不住睡意,静静的闭上了双目,沉沉的睡着了。
第十九章
这是徐岫第二次梦见蕳清,却不像第一次那样。
这是一处小苑,鸟语花香,蕳清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小憩,只着一身月牙白衣裳,他气质温润淡然,倒也相得益彰,好看无比。但这让徐岫觉得有些怪异,他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发觉别扭来自何处,蕳清的鱼尾跟耳朵,还有那些微末的银鳞都消失不见了,形同凡人。
这时徐岫忽然眼前一花,只见着蛋蛋扑了过来,直直奔进了蕳清怀里,这劲头又猛又急,蕳清一下子便“砸”得清醒了过来,惹得徐岫大皱眉头,但他却并无任何不悦之色,只是轻轻抚了抚蛋蛋的辫子——他的指甲也变得圆润饱满,不复以往那般尖锐。
徐岫大概能确定这次的梦境里,蕳清他们是看不见自己了。
蛋蛋既然过来了,折丹自然也不会太远。他手腕上缠着一块造型奇异的红珊瑚镯,走得不紧不慢,眼睛倒是一直盯着蕳清,似乎心情很好。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徐岫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折丹,倒是折丹若有所觉,粗粗的扫了一遍这边的地方,不过倒也没有太上心,很快就转了回去。
“这次联姻,只因你的族人蠢笨不堪,自断气数,怎么不见你恼怒半分?”折丹慡快的撩了下衣摆,也坐在了蕳清对面的石头上。然后弯下身去分蕳清的裙摆,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搁在一边,然后握着那对肌骨分明的雪白脚踝,小心翼翼的将其放浸池水之中。
蕳清的一双脚雪白可爱,十个趾头都是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又柔又软,浸入微凉的池水里,又添了几分晶莹。他看起来似乎并不以为意,但显然还是因此欢喜的,眉目不禁松了几分:“何必恼怒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着蛋蛋的背,小太岁撅着小屁股对折丹挤眉弄眼的。
徐岫倒没有太注意,他的视线完完全全被蕳清的雪足夺走了,心里顿时了然何以男人多足控。
“既然不恼怒,为何我骂你族人蠢笨不堪,你却不反驳?”折丹笑道,又伸出手去拍了一下小太岁的屁股,蛋蛋只露出一副分外陶醉的模样来刺激他。
蕳清微微蹙起眉来:“你又不曾说错,我为何要反驳。只是有因便生果,我无端受得他们供奉尊敬,这便是因;我辗转来去续他们气数,以此报之,便是果。”
“你倒是看得开,我明明每每被你堵得无话可说,心里却还是欢喜的,真是奇妙。”折丹啧啧了几声,倒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轻抖手腕,又道:“你来看看,这株千年血珊瑚,你可喜欢?”他腕上那块被徐岫误认为是镯子的珊瑚玉忽然跌落在水中,但很快长了开来,碧绿的池水中dàng出一小片红艳丽色,煞是曼妙。
“你心中无怒意,自然不生火……”蕳清淡淡说道,余下那些话见着那红珊瑚便消了去,唇瓣抿起几分,只回应说,“你有心了。”
折丹手长脚长,只伸手探入池水中折了一段珊瑚来,珊瑚出水时,那些外边的皮便脱了下去,变成一支模样素朴的红玉簪子来,被ca在了蕳清的发上。折丹坐直了细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又眯眼调笑道:“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