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祈福楼的建议被奄奄一息的晋成帝同意了,这个提议正戳晋成帝的软肋,飞升成了他的毕生执念又怎会同意,傅辰在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一点,那么大批平民将被派往郊外是必然的,他们没有选择的机会。
而修筑外墙的工程除了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外,同样是利国利民的,特别是能让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物尽其用。
傅辰和邵华池共同想的办法,可谓一本万利,这种契合让所有听到他们计划的人,包括郭永旭都一脸见鬼了的样子,这对主仆的默契也是少见。
但一个新的问题来了,人是都召集起来了,但是国库里的银子应对战事都吃紧,何况是这些工程。
傅辰与邵华池一合计,想到了一个人,晋国的小财神,淳王,也是曾经的六皇子,邵瑾潭。
傅辰通过薛睿的递名帖拜访,来到了淳郡王府,不过一开始并没有见到人,淳王爷还赖在青楼的清官屋子里,宁愿听曲儿也不愿意面对户部的几个老头,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皇贵妃娘娘也闭门不见,没有启动的资本就是有想法也赚不了钱,再加上这些年再大的金库也被无休止的内需耗gān了,他可变不出来了。
当傅辰用以前当太监时的笔迹给他寄信的时候,六皇子才急慌慌地从青楼赶回府里。
他没想到皇贵妃那么讲信用,居然把人给他喊来了。
兴匆匆地回到府里,看到了来人,正在他府里气定神闲地喝茶,看到他来才起身作了个辑,十足的风雅之士,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要是有什么人物他们都会知道,但邵瑾潭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傅辰亮明了瑞王府幕僚的身份后,邵瑾潭疑惑地看了几眼,他与邵华池不过是互相认识的程度,没过节也没jiāoqíng。又问了几年前的细节,确定这的确是穆君凝身后出谋划策的人,但如今看来这人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左右,那五年前是几岁?
还有他是怎么和娘娘联系的,要知道娘娘可是后宫妃嫔啊,接触陌生男人可不是能随便揭过去的。
就在邵瑾潭疑惑的时候,傅辰含笑道:“您不记得在下了吗?”
我该记得你?难不成本王还真见过你?
但介于多年的崇拜和好奇,邵瑾潭还是克制着xing子,“先生是说我们以前见过?”
“福熙宫,我是娘娘曾经的近侍。”就是你曾经针对过的奴才。
因为咏乐公主的排斥,邵瑾潭对当时还是太监的傅辰诸多侮rǔ。
“你、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是那个太监!
邵瑾潭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去崇拜一个太监,心中又是难堪,又是气愤,不知该发火还是该求救,脸上的表qíngjīng彩纷呈。
想想好像也说的通,能和娘娘走得近的,不可能是正常男人,是太监就没任何问题了。
傅辰含笑点头,这也是傅辰要亲自过来的原因,邵瑾潭与其他皇子不过面上过的去,与邵华池更是不亲不疏,但他知道邵瑾潭有多想见到自己,五年的刨根问底可不能小觑,更何况是现在他紧急,傅辰也很紧迫。
那么多年前放下的饵,现在也该收网了。傅辰当年通过皇贵妃吊着邵瑾潭,也未尝没有未来一天能用到的想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筹银子,哪里都需要!”现在就是徐老将军都去户部要银子,那么多劳动力派出去,没银子怎么造。
户部催着邵瑾潭想办法,邵瑾潭也是火烧眉毛。
傅辰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其实有个办法,只是又要麻烦淳王爷出面了。”
傅辰提出的办法是应急用的,并非长久之计。晋国官场腐败,科考徇私舞弊层出不穷,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既然如此就gān脆正大光明的卖官鬻爵,只要jiāo出一定钱财就可以得到虚职,但这个职位哪怕再小都是无数商贩毕生的希望,他们空有钱财却依旧被人看做下等民,这个官职是他们进入贵圈的钥匙。
这种影响声誉的事qíng傅辰当然不舍得让邵华池出面,自然落到了邵瑾潭身上。而这件事要让晋成帝同意就要靠郭永旭了,如今的晋成帝已经几乎没了意识,哪里还能分辨的清是什么事,就这样模模糊糊地应了。
于是这本来是在暗中进行的买官卖官行为被放到了明面上,一时掀起了一股热cháo,银子也源源不断地涌入。
一件件事都在傅辰的计划下悄然实施着,晋成帝也在傅辰的祈祷中,又多拖了半个月,梅珏倒是想见机行事,但奈何傅辰的计划临时有变,她也明白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多年的等待不能因为急切而崩塌,所以这次梅珏又伺疾了半月。
这一天,傅辰去看苏赫巴shòu的时候,顺便在乌仁图雅这儿坐了一会,又要了几条新的蛊虫以做备用。
“您说单家兄弟和地鼠、恨蝶已经出发去了边境吗?”她也听说边境这几个月连绵战事,打得晋国军节节败退。
“嗯,机关、地道少不了他们,地图的绘图和前方查探需要恨蝶,我派了些瑞王兵跟着他们。”这些准备也不知到时候能发挥多少作用。
乌仁图雅又仔细看了看傅辰的面相,怔忡了许久,她闭上眼,做了几个手势,又重新看傅辰,在傅辰身边萦绕着代表着紫气,紫气东升,这是紫微星的气息,也是帝王命格的征兆,很微弱,显然不是傅辰本身的,而是因为他与紫微星相处久了才被影响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xing,难道,七子才是真正的紫微?
压下心中的惊讶,虽然无论说不说,对于如今的傅七联盟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她依旧惊讶,在没有任何人看好的qíng况下,傅辰毅然选择了七子,也许这真的是命吧。
然后道:“近日yīn雨,无法观测天象,不过您的面相已经有了变化,您最近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人来到您和瑞王身边?”
人的确是有,比如右相,比如邵瑾潭的帮助,再比如徐大将军……说起来还挺多。
“是有,怎么?”
乌仁图雅将自己的推测一一道了出来。
“你是说,三个主星和七颗辅星不但都还活着,并且可能已经聚在我身边?”他还真没想过要去找出来,别说大海捞针,本质还是因为他可信可不信的态度,他更愿意相信人定胜天。
“是的,根据传说是这样。”
“我记得你说过,一旦十星珠连,帝王星就会陨落。”根据所谓的天命所归,似乎就是这个说法了。
“其实古往今来,帝王星从没陨落过。”言下之意就是紫微星和帝王星出现的次数很少,可一旦出现,杀破láng连汇合的机会都没有就溃败,帝王星的存在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傅辰想了会,并没有被以前的结果影响,如果瞻前顾后,反而会被李變天趁虚而入吧,倒不如孤注一掷,“那么,我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等到yīn雨过去,可就来不及了。
这天回瑞王府后,傅辰忖度良久,叫来了薛睿,于是几日后被傅辰放到青楼的清水、叶惠莉分别在傅辰的示意下,进入了几户官员家中,并挑起了多名官员的矛盾。
这些官员,赫然是晋成帝的亲信成员。
这几个女子,特别是叶惠莉本来以为她们被傅辰遗忘了,突然接到了新的指示gān劲十足,傅辰会撒下种子,但这么多种子不一定每一颗都能生根发芽,可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就会有奇效。
青酒还在说两个女子在这些官员府中搅得天翻地覆的事,远远的看到邵华池在院门口的身影就马上向傅辰告辞,青酒什么都不怕,他也的确非常受到男女老少的喜爱,但每次见到邵华池,依旧是像老鼠见了猫,哪怕两人的关系因为那次观星楼的关系缓和了许多,青酒依旧控制不了本能,他总觉得自己每次和公子关系近一些,殿下黑黝黝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邵华池看了几眼行礼后就逃窜走的青酒,倒没训斥什么,小孩那日在观星楼冒着火灾都下去的一幕,他记在心头,这孩子抢了不少的关注力,但他也的确真心关心傅辰。
傅辰看到邵华池回来了,就让膳房端上温着的桃花糕。
一掀开,热气洒了出来,给傅辰蒙上了一层温柔。
脱去戎装,邵华池yīn沉的脸色在看到糕点的时候稍稍松了一些,捻了一块就放入嘴里,这是他每次心qíng有波动时的安慰,能让他有效的平静下来,当然在傅辰看来并不是桃花糕有那么神奇,这只是一种qíng绪转移。
刚咬了几口,他就察觉不太对劲,“味道好像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府里换新厨子了?
“我做的。”傅辰只要在私下面对邵华池的时候,会随意许多,关注着邵华池的反应,却没想到会那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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