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是跟娘说不喜欢他了吗?为何现在又喜欢了?”桓氏板着脸问道。
崔娆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之前女儿以为他不喜欢我,就说服自己对他死了心。可现在女儿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
桓氏听到这里,忙打断道:“那你现在便当他不喜欢你,继续让自己对他死了心吧。”
“可他明明是喜欢女儿的啊!”崔娆声泪俱下道。
想到先前与谢浔在树林里的甜蜜,崔娆更觉得心痛难当,掩面哭了起来。
“阿娆。”桓氏看着女儿如此伤心,心中也是不忍,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是清河崔氏嫡女,相貌也长得好,何愁没有男子喜欢呢?女人家,只要嫁了人,又得夫婿疼爱尊重,再生几个孩子,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情情爱爱呀?”
说到这里,桓氏轻轻拍了拍崔娆的手,说道:“娘答应你,一定会为你寻一门你满意的好亲事的。”
崔娆听到母亲的话,心里一冷,慢慢将自己的手从母亲的手中抽出,摇了摇头:“除了谢家,女儿不会再有满意的。”
见崔娆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桓氏也有些恼怒:“除了谢家,娘都依你!”
闻言,崔娆咬了咬唇,低下头,不再说话。心头思忖道,算了,还是待明日见到谢浔,两人再好好议一下吧。
回了江安侯府,天还没黑,桓氏便带着崔娆去崔老夫人房里说了下崔娆的病。
崔老夫人听说崔娆没什么事儿,也挺欢喜,拉着崔娆的手问东问西。
崔娆怕祖母担心,也没敢说自己与母亲之间为谢浔闹得不欢,只得qiáng打起jīng神,与祖母说着话。
桓氏见崔娆还算懂事,也就暂时将心放下了。
看崔老夫人此时心情尚好,崔娆突然心里一动,拉着老夫人的手,娇笑道:“听说早些日子孙女病重之时,祖母还特意去安景寺为孙女许愿祈福,想是佛主知道祖母的心意,孙女这病才好得如此快的。”
崔老夫人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讨我老太婆欢心。”
“哪里嘛,孙女说的都是实话。”崔娆笑了笑,又娇声说道,“祖母,如今既然孙女的病已经好了,明日又正好是十五,不如孙女去安景寺替祖母还愿吧,免得祖母劳顿。”
崔老夫人一听,将崔娆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拍了拍,眉开眼笑道:“阿娆真孝顺。”
崔娆嘻嘻笑了笑,转过脸对着桓氏说道:“娘,那我明日便早些起chuáng,去安景寺替祖母还愿。”
桓氏不疑有他,见女儿肯好好跟自己说话,便点了点头:“去吧,叫提香陪你。”
崔娆心中大喜,忙对着桓氏笑了笑,说道:“多谢娘。”
此去安景寺,必从建章门出城。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谢浔了。
想到这里,在崔娆心头缠绕了多时的郁闷便去了大半。
待崔献与崔植回来后,一家人便齐齐整整地坐在一起吃了晚食。
崔植刚出仕,在大理寺任左监。
晚食过后,众人闲谈之时,崔献不免说起儿子公事:“阿植,你在大理寺,要多向老人们请教,要懂得谦虚礼让。”
崔植恭敬地回答道:“回父亲,儿子知道了。”
崔献又说道:“要想学到东西,便要多做事,每日要早去晚归才是。”
“是。”崔植回答道。
崔献抚须点头。
顿了顿,崔植又说道:“父亲,明日儿子可能要晚一些去。”
“为何?”崔献抬眉看着他。
崔植笑道:“明日谢三郎要离开建安去龙武军大营三月,我们书院的同窗相约到建章门为他送行。”
听到崔植说出谢浔明日从建章门离开之事,崔娆心头一惊,怕被母亲听出门道来,忙抬起头来,望向桓氏。
桓氏一听,心中隐隐感觉不对,抬起头来,看见崔娆正一脸怔怔地望着自己。
她一下便明白崔娆去安景寺还愿只是一个幌子,她想借机去建章门见谢浔。
想到这里,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崔娆一眼,然后转过脸头来,对着桓老夫人笑道:“母亲,我突然想起,阿娆风寒虽然好了,但咳嗽还未痊愈,不如待她将灵安散人开的药服完,完全康复后再去还愿吧?”
崔娆一听,母亲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用意,想要阻止自己,忙说道:“娘,我全好了。”
“全好了?”桓氏望着崔娆,冷冷一笑,“今日起chuáng还咳嗽了小半个时辰,也叫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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