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他也做好了迎接一切机遇和挑战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这篇文从一月写到七月,磨蹭了大半年。年初在群里跟人预定本年度字数,我豪迈地定了个一百万,本来以为写不完的,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日更了几个月以后字数很快就飙升到了50W,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其实这是我写得最热闹的一篇文,到了后期还有很多人陪着我一直写,非常感动>////////
第144章 番外-岁月已晚
秦时章第一次见到郝英杰的时候,郝英杰才刚刚从大学毕业。
那是个意气风发的孩子,代表当届毕业生在台上发言,依稀有当年容君临的影子。应该说容君临影响着东华的一整代人,许多人都在模仿着他前行。
秦时章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移不开眼,过了很久才回忆起秦桑柔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越是身处黑暗,就越是向往光明。”
那时候秦桑柔还对他说:“弟弟,你难道不觉得看着他们就好像来到了不同的世界?远东那一块,徐徐图之是行不通的,他们已经被某些东西蒙住了眼睛。这种qíng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而后立……”
秦时章总是无条件地认同秦桑柔的话,因为从他出生开始眼睛里就只有这个姐姐,她养大了他、她教会了他所有事、她带着他天南地北地走,见识到许多远东那边没有的或者远东那边已经消失了的东西。
所以秦时章的盲目,并不是难以理解的。在秦桑柔死后的那么多年,秦时章眼里就再也没有容下过什么人。
注意上郝英杰,不过是因为他潜入东华故地重游时偶然地一瞥而已。
秦时章不动声色地让人把郝英杰的资料送到自己面前。
揭开毕业典礼那光彩照人的表象,摆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幕又一幕的黑暗。
早早地接手家业、毫不留qíng地削弱野心勃勃的母族、对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阿谀奉承丝毫不羞愧——更多的时候却又骄傲地蔑视别人。
这样的人,难怪能过得这么自如。
秦时章微微撇唇,忽然就觉得秦桑柔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像容君临那样的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就连那个模仿他模仿得最像的侄儿,在光鲜的外表不也藏着复杂多变的面孔吗?
放下资料后秦时章就没再想起过郝英杰这个人。
再一次听到郝英杰的名字,是因为送给海州总司令杜明华的礼物被截取了。秦时章觉得命运真是弄人,因为那份具有qiáng烈辐shexing的“名贵礼物”居然落到了郝英杰手上。
即使秦时章已经立刻派人去将那份“礼物”取了回来,郝英杰也无可避免地接受了辐she。
秦时章不是没有殃及无辜的时候,他对于其他人的死也没有任何感觉,可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地上了心,叫人帮忙跟进郝英杰那边的事。
这时候秦时章才发现,原来这个对谁狠得下心的家伙居然也有感xing的一面,他会气急败坏、会得意洋洋、会撕心裂肺地怒吼,并且会在独自一人呆在办公室的夜晚毫无征兆地失声痛哭。
秦时章恍惚间有些迷惑,这些激烈的qíng绪他似乎从来没有体会过。他的人生是跟秦桑柔紧紧绑在一起的,可即使对着自己始终爱慕着的姐姐,他都能够冷静地看着她和容君临相爱,一步步走上不归路。
一直到秦桑柔死去,秦时章仍然感到迷惑:“既然知道那是一份注定无果的感qíng,为什么还要去开始?”
秦时章觉得自己永远学不来这种愚蠢。
秦时章叫人盯着郝英杰,闲暇之余就瞧瞧郝英杰的近况,看看这家伙又做了什么蠢事。
竟也成了一种习惯。
按照计划将自己“外甥”弄到远东以后,秦时章曾经被那张跟秦桑柔有几分相像的脸所迷惑,qíng难自禁地亲上了自己的“外甥”。
可在碰到“外甥”的嘴唇时,他并没有愉悦的感觉。
秦时章觉得郝英杰真是有点犯-贱,明明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他怎么会因为一次酒后乱xing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意识到自己想到的是谁以后,秦时章微微一笑,叫人改变在东华海州的布置,他要把自己那个自己很感兴趣的家伙弄到身边来好好瞅瞅。
秦时章只是随口那么一吩咐,转头又继续去做自己的事。虽然突破丰磁区的计划被索德帝国窥破,可他已经知道了丰磁区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总算是完成了秦桑柔的嘱托。
鲜少有人知道所谓的丰磁区其实是慈悲的保护圈,在丰磁区的外围到处都是严重的辐she,只要接触到那么一点点,脆弱的人体就会彻底被摧垮。
知道的人呢?或许会三缄其口,暗暗延续先祖们创造“丰磁区”的慈悲;又或许会绝望透顶,企图将整个世界灭亡。
秦时章既不是前一种人也不是后一种人,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跟他都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是死是活也与他无关,他就像是为秦桑柔而生的一样,余生也都是为了秦桑柔生前托付的东西而活。
最后一次见面时秦桑柔对他说:“阿章,你应该尝试一下喜欢一个人。这条路太难走了,我怕你熬不下去!”
秦时章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去尝试那种没有结果的事。
他言之凿凿:“那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秦时章都快把郝英杰忘记了的时候,底下突然汇报说:“郝先生介入了我们的计划里面,还要将郝先生请过来吗?”
秦时章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掉了翻看郝英杰近况的习惯,仿佛对他兴致全无。
秦时章说:“如果他介入得太深的话,就把他带回来吧。”
算算时间,郝英杰的身体应该也已经撑不下去了。
似乎是注意到他格外关注郝英杰,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叔亲自把郝英杰带回了远东。
秦时章没有去见这个自己难得在意的人,只是又开始翻阅起送到自己桌上的东西,或许是郝英杰和他“外甥”相处的照片,或许是郝英杰又和谁聊得很开心。
那样的家伙啊,似乎扔到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获得很自在。
秦时章看着郝英杰和他“外甥”越走越近,不知怎地就有点儿恼火。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出自己恼火的原因,最后一想,应该是因为他“外甥”必须结婚生子、郝英杰跟他走太近明显会打乱计划。
秦时章找到了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当天就去了乐棠那边,让管叔把郝英杰带到书房见自己。
一见面他就警告郝英杰不要试图引诱他“外甥”,结果却引来了郝英杰的嘲笑。
郝英杰还不知死活地怀疑他有“男xing功能障碍”。
秦时章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qíng,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恼羞成怒,却又有点儿高兴。
这是他跟郝英杰的第一次对话,这个家伙果真跟资料上一样伶牙俐齿。
秦时章把郝英杰晾在书房,自己下楼跟乐棠聊天。
一直到饭点都过去了,管叔问起要不要给郝先生送饭,秦时章才说:“把饭拿来,我给他送。”
郝英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惊慌,从容不迫地用餐完毕才与他闲聊起来。
秦时章不记得自己和郝英杰聊了什么,只记得郝英杰反问了一句:“你会把时间花在后悔上面吗?”
他会把时间花在后悔上面吗?
秦时章觉得自己的心蓦然跳快了两拍。
是啊,何必遮掩自己真实的感觉。他想要认识这个叫郝英杰的家伙、他想要多跟这个家伙相处、他想要这个家伙舌灿莲花地反抗自己,在这家伙怀疑他“不行”的时候他想要当场就证明给他看。
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挺在意眼前这家伙的。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正如这家伙说的一样,像他们这样的人连后悔的时间都不多,想做的事为什么不去做?
也许做一些更过分的事,这家伙会有更有趣的反应……
而且也该给这家伙用点药了,要不然他恐怕真的会一命归西。
秦时章以“试药”为由,命令郝英杰必须随叫随到,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
其实这种病根本没有有效的药物,顶多只是减少痛苦、延缓死亡而已。
秦时章没有告诉郝英杰这些事qíng,反而恶意地亲吻了郝英杰。
这一次他觉得接吻的滋味果然有点儿美妙。
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过了下去,郝英杰一直都表现得非常乖顺,似乎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地在毕业典礼上讲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收到了他上次的“警告”以后,郝英杰识趣地和乐棠保持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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