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流泪,杜峰颇感诧异,但最多的却是心酸,安慰他说,“好了,别哭了。如果我有了保护你的能力,如果那时我还在这个世界的话,我一定会来找你,相信我,好不好?希望到那时你有个漂亮的老婆了。哈哈…”
还没笑完,杜峰的脸色却变了,嘴巴也大张着合不拢。因为他发现眼前竟然站了一个黑衣人。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声不响的,忍者不成?这全身黑,还戴了个黑纱斗笠,忍者暗杀部呀?
“老兄,吓死人不偿命。你贵姓呀?”
“你,跟我走。”夜枭般的声音让杜峰浑身起了一层jī皮。
“老兄,我好象不认识你,你哪位呀你?绑架也有个理由吧。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劫财还是劫色?我没钱,也不是美女。你好象找错人了吧?”要绑架也应该绑旁边那一位呀。
眼前一花,“呼”,那人没了。再一看,却到了三公子身边,一把剑直直地指向了脖子。杜峰暗想,这次是找对人了,看那三公子,却是没有惊慌的神色。小小年纪,临危不乱,难得难得。
“我再说一遍,你跟我走。否则,他就没命。”TNND,竟然不是去绑架,而是拿人质要挟他。这恐怖分子还真是聪明。
“有话慢慢说,先别动手,你先把那剑放下。刀枪无眼,磕着碰着总是不好。你不就是让我和你走吗?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我无财无色,你要我跟你走gān什么?我烂命一条,无所谓。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暗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是警察呢,这人质的生命永远高于自己的生命。
那人撤下剑,缓缓向他走来。其实杜峰还期待他能如忍者般“呼”飞过来。
“凭你,确实是没有让人动手的理由,但你有它。”戴着斗笠的头颅转向了旁边的疾风,“我从天山追到这里,因为不愿伤它,才让它逃脱多次。如今它既然把你认作了主人,是再也不会逃了,倒省了我不少事。你乖乖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你没伤它,那这是什么?”杜峰指着疾风的后腿。
“不是我。”嘶哑的嗓音却是不容置疑的意味。“想要麒麟马的人不只我一个。”
杜峰现在明白什么是“其人无罪,怀璧有罪”了。拍了拍疾风的头,“你还真是奇货可居呀,我的身价也提高了。想和你分开还真做不到了。”疾风伸舌去舔他,柔柔的眼睛似又要滴出水来。
杜峰转过头,看向三公子,从始至终,这少年都没说一句话。杜峰走向他,把手放在那瘦削的肩上,笑着说,“你说我欠你两条命,现在算不算还你一条?”那少年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好象一直在吵架,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石云起。”
“真是不错的名字,我记住了。你平常高兴点,这张脸这么好看,却怎么看都象别人欠你八百块钱似的。”
“齐仁,你…”白云起瞬间涨红了脸。
“又生气了。开玩笑都不行?”看到那粉红的脸,忍不住捏了一把。白云起的脸更红了,眼里冒出了些许恨意。
“你到底是谁?”
“我叫杜峰,下次见到我,记得喊我杜大哥。”说完,杜峰转身走开,挥着手,大声说,“我走了,多保重。刘立代我多谢他。”
“和你qíng人告完别了?”嘶哑的声音中隐隐带着说不出的冰冷。杜峰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时代?也太开放了吧,这GAY难道到处都是?自己只不过和那白云起说些话,怎么就被怀疑到那个什么了?但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他说,“我不喜欢他那种。象你这种公鸭嗓倒蛮合我意,怎么样,做我小qíng如何?”
“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冷冷的嗓音没吓到杜峰,他是被吓大的。
“好呀,杀了我更好。告诉你,我还真不想活了。你成全我,我还谢谢你呢。”
“那如果我让你生不如死呢?”
“开个玩笑,gān嘛当真?我相信你的手段,好了吧?让我生不如死,对你有什么好处?真不知你们这些人gān嘛说话都神神叨叨的,惟恐吓不死人。好了,好了,别摆架子了。你不是要我跟你走吗?走呀,在这里蘑菇什么呀?”说完,杜峰想去揽那人的肩,却被他闪开。
“我们怎么走?”杜峰想着是不是他带着自己如忍者般“嗖”就飞没了呢。要是那样,疾风怎么办?
正想着,却听到一声悠远的口哨声传出,瞬间,一匹黑马,翩然而来,乌黑油亮的毛色,洁白如雪的四蹄,还有额头的一点白……真是漂亮!!如果说疾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这匹黑马就是人间的花魁了,杜峰虽然对马没研究,但武侠小说没少看,知道这种马叫“踏雪临霜”或是“乌云踏雪”,反正是有踏雪两字的。
杜峰伸手去摸,那马儿倒也没闪开,“你有这么漂亮的马了,gān嘛还要疾风?”
“疾风?”zybg
“就是它了,我给它起的名字。你这匹马就叫它踏雪吧。”
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再也不说一句话,翻身上马。杜峰看看他,又看看疾风,老老实实说,“我不会骑马。”
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显是不信。
“我真地不会。”要说从没骑过,倒也不对,但都是有人在前面拉着缰绳的那种。再说了,这疾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看也都是欣赏型的,再说还有伤在身,让杜峰去骑,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那人策马过来,伸出手,杜峰很自然地递手过去。对方握住,猛一用力,杜峰“啊”了一下,却已经在那人背后。吓得杜峰忙去圈住前面那人的腰,脸有些发白。一黑一白急驰而去,煞是好看。不一会儿,竟去得远了。
第4章 受伤
一路餐风露宿,风尘仆仆,杜峰已懒得去数已经上路几天了,这忍者兄拼命赶路,尽挑些小路去走,晚上都是露宿在野外,吃些gān粮或打些野味来。这些还好,问题是这老兄不知为何,竟然金口难开,凭杜峰问他什么,多是以冷哼做回答,搞得杜峰很是郁闷。所以杜峰除了知道他们是在往西走外,对这个他所处的时代仍是一无所知。在一次次碰钉子后,只得去和疾风说话。他是个话坛子,以前对着岩子说上十句也得不到一句回答,练就了自言自语的毛病。这一路走来,倒也发挥这一特长。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第N次搂着那黑衣人的腰睡着并且成功地把口水流到那人背上后,忍者兄再也忍不下去了,不知从哪里搞了套马鞍,把杜峰撵去去骑那麒麟马。看杜峰上马时,冷冷来了一句,“别想着逃跑,麒麟马再快,你认为它能快过我的剑吗?”
“咦,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试试。都说疾风是神马,你怎么就认为它快不过你的剑呢?”话刚落地,杜峰只感到什么闪过脸颊,一阵疼痛,伸手去摸,却是血。一阵愣怔,再去看那黑衣人,却正收剑入鞘。这人也太厉害了吧?这脸…不至于毁容吧?
“厉害,厉害。不过,忍兄,你也太狠了吧。你想示威,断根头发不就行了,gān嘛划我的脸?这要破了容,你天天对着我,不也呕气?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好歹也在一起好几天了,你到底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特丑?或是特别美?不过听你那公鸭嗓,倒不象是后者。你给我看看,行不行?”说来惭愧,都这么多天了,杜峰竟连那黑衣人的名字还没套出来,想他在局里套口供也是数得着的主儿,可对着那黑衣人,除了知道他是男xing公鸭嗓,其他是一无所知,那人竟连睡觉也盖着斗笠,真个是奇怪。既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杜峰就自顾喊他“忍兄”,忍者老兄嘛,那人好象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称谓,一如他接受了“踏雪”这个名字一样。
又是什么略过脸颊,杜峰下意识去摸,苦笑着说,“这次对称了。想不到忍兄还知道对称美。”
“如果不是麒麟马认你为主人,你即使有一百条命也没了。你要是想逃,信不信我剜了你双眼。”冷冷的声音让杜峰感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压下冲口而出要骂他的话,跨上马背,“说逃,是逗你玩呢。我能往哪儿逃?跟着你,有个免费保镖,拜佛还来不及呢?”话没说完,疾风已经跑了起来。
骑上疾风,杜峰没想到自己竟是马术天才,根本不用学,已经驾轻就熟,让他狠狠自恋了一把。这马术现在也列入奥运竞赛项目了,这要是自己和疾风去,拿个名次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qíng。他陡然幻想起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看红旗冉冉升起的样子,那真个是万众瞩目。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竟然很雄壮地唱起国歌来,一手执着缰绳,另一手给自己打着拍子。(TNND,成水仙了。这芙蓉姐姐都要喊他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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