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气就气在这里,他怒道:“你简直不识好歹!”话落,手一摆让弓箭手准备,支支箭头对准宋弈。
宋弈拍了拍恭王的肩膀,又叫人将赵锐的夫人和孩子拉到前面来,他一把圈椅在恭王身后坐下来,戴望舒奉茶,他姿态闲然的喝茶歇息。
“爹爹!”赵锐的长子哭喊着救命,赵锐大怒去无计可施,“无赖,卑鄙!”
“宋九歌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恭王回头看着宋弈,“这般耗下去对你毫无意义,三日之内你的援兵不会到,你难道要在此耗上三日?”
宋弈不置可否。
“不如我没做个jiāo易如何?!”恭王看着宋弈,“我将解药给你,你放我家眷进城,待你援兵到后我们再决一胜负。”
宋弈挑眉看他,笑道:“这么说恭王身上有解药?!”
“你搜不到的,不必打什么主意。”恭王仿佛猜到宋弈所想一般,冷笑道,“不过,你若将我家眷放进城去,我定将解药给你。”
宋弈扫了眼恭王,淡然的道:“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恭王话一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震耳聩聋令人心颤,“援兵?”恭王反应过来看着前方,又转眸过来看着宋弈,“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是恭王第一次失态。
宋弈起身怜悯的朝恭王扫了一眼,道:“骑兵六日,如何?!”
他竟一点都未察觉!恭王心头大恨,突然回头对城门上的赵锐道:“放箭!”
“父王!”赵锐瑟缩,只要箭she下去,死的不只是宋弈,还有他的父母和妻儿,赵锐自问做不到!
恭王冷声喝道:“死又何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从来不怕死,也不怕牺牲,只要事成,一切都是值得的。
赵锐摇着头:“父王!”
恭王的身后一片是家人低低的哭诉和哀求之声……
“宋九歌。”恭王回头不屑的看着宋弈,“世人皆传你侠肝义胆,刚正不阿,我今日一会也不过如此,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你与土匪有何区别,担不起世人给你的褒奖。”他把宋弈想的太君子,可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个流氓。
宋弈淡淡一笑,浑不在意,就如幼清所言,这世间没有什么手段是高明不高明的,重要的是,结果!
登州城中,蔡彰脚步方跨了一半,亦如恭王一般,忽然听到身后惊天地动的雷鸣之声,他骇然的变了脸色与众人一起回头去看,便看到数十丈之外,有浓烟翻滚,马蹄阵阵嘶鸣不断,他扶着城门轰然没了力气,脸色苍白,就听到身后郑辕的随从喜不自禁的道:“督都,咱们的援军到了!”
蔡彰周身冰冷!
“援军到了!”郑辕的随从朝门内大喝一声,“咱们的援军到了!”身后有那么一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天震地骇的欢呼声,有人附和的朝城内喊道,“援军来了!”
转瞬之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内,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的人,有穿官府的登州城官员,有素衣短褐的普通百姓,又拿着刀枪的衙役,亦有扛着锄头的妇孺,聚集在郑辕身后,面朝门外,对着那个存在了一夜的窟窿外喝道,“倭寇,杀!”
蔡彰胆颤不已,退入人群!
郑辕望着外头的人,gān裂的嘴角勾露出个嘲讽的笑意,挥剑道:“生死无惧,杀!”
倭国的士兵本就觉得这一次是一本万利,他们进城有人接应,来做的就是给恭王撑场子的,谁也没有抱着必死之心帮恭王打江山,如今对面是杀红眼的郑辕以及一腔热血的登州城百姓,身后是铁甲军卫杀气腾腾,此刻大家都生了退意,可不等他们后悔,城里的人冲了出来,身后的人已经举剑杀了过来。
两方夹击,只听到马蹄嘶鸣,哀嚎阵阵,城墙之下鲜血如流,尸骨转瞬间堆成了“山头!”
“蔡五爷重生1/2废柴。”郑辕看着蔡彰,舔了舔渗出血丝的嘴唇,眯着眼睛道,“你这般衣锦还乡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嗯?!”
蔡彰不和郑辕说话,拉了自己的常随推给郑辕,就听到常随哀嚎一声:“五爷,不要……”话未说完,郑辕已剑起,寒光一闪常随已经砰的一声倒在了蔡彰的脚边。
郑辕bī近蔡彰,冷声道:“没有想到,你竟还有这样的胆色,起兵谋反!我小看你了。”
“那又如何?!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要做的就是这乱世枭雄!”蔡彰冷笑着看着郑辕,啐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谋害先帝,假传诏书,你还有脸来说我!”
郑辕哈哈一笑:“你何时与恭王勾结?张茂省是你杀的?”
“没有恭王暗中相助,我哪里来的银钱供圣上挥霍,至于张茂省,他就是放在我身边的jian细。”蔡彰不屑,郑辕道,“是你野心太大,意志不坚,又何来怪责别人,今日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他说着,剑指着蔡彰……
蔡彰虽有点护身手段,可哪里是郑辕的对手,两个回合便被郑辕拿住,蔡彰怒道:“要杀要剐随便,我蔡彰至死不悔,这天下就该反!”他其实并没有想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如今的路是一步一步bī着走出来的,当初和恭王合作,不过是看中的对方的银钱,事后暗害先帝是他觉得手段稳妥,且又不是辅恭王上宝座,而是十三皇子,都是先帝是孩子,谁坐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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