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镇弘沉着脸没有反驳,薛镇扬也没有反对。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宋弈起身对薛镇扬道:“姑父,能否将那封信给我。”薛镇扬就将那封信递给了宋弈,宋弈并未立刻拆开看,而是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去查,若有消息便会派人通知您。”说着朝幼清望过来,幼清跟着他起来……
“我们先告辞。”宋弈无心和大家多解释什么,带着幼清便朝宴席室外走去,薛镇扬和方氏送他出来,薛镇扬道,“你打算怎么查?”
宋弈声音沉沉的道:“我早年在外走动,认识不少人,此事或许可以一试,”他话落朝薛镇扬拱了拱手,“您等我消息。”
薛镇扬被薛镇弘气糊涂了,闻言点着头道:“若是查不到也不要着急,此事毕竟还没有泄露出去,我们再想对策。”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身陷囹圄,可若到时候保不住他,他也会大义灭亲,毕竟,薛家不是只有薛镇弘一个人。
宋弈点了点头,带着幼清出了智袖院,方氏叮嘱道:“路上小心一些。”幼清回头朝方氏摆了摆手。
“我们要去望月楼吗?”幼清望着宋弈,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什么叶三哥?”
宋弈望了眼幼清,回道:“并未听过此人的名号,应该是化名。”他说着微顿又道,“三叔说此人极有门路,能在两淮运私盐,却不受官府和漕帮的挟制,可见他门路非小,这样的人即便化名我们也应该能查得到。!”
“那……”幼清犹豫的道,“会不会影响你后面的布局。”
宋弈并不确定,摇头道:“那要看对方是什么目的。”又道,“等查清了才能知道。”说着,他扶着幼清上了马车,两人直奔望月楼。
在侧门边,是老安迎的他们,宋弈下了车牵着幼清的手,径直去了后院的书房,宋弈在主位上落座,幼清则在他身后不起眼的地方找了个位子坐下,方徊和阿古进了门,还有位她上次不曾见过的人。
“爷!”以前宋弈也会这个时间来望月楼,可是却从未这个时间带夫人来,可见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办?”
宋弈将薛镇扬的给他的信拿来递给老安:“你看看这封信。”
老安就将信拿过来拆开,双目一扫。他跟随宋弈好几年,两个人之间早有默契,看完后他蹙眉道:“这个笔迹属下不曾见过。”又将递给方徊和阿古看。
“叶三哥你可听说过。”宋弈将薛镇弘所形容的相貌和老安说了一遍,老安闻言一怔,奇怪的道,“听爷这么说,属下可以肯定此人绝非是漕帮的人。”
方徊就露出疑惑的表情来:“这个人样貌似乎……”他摇着头单凭口述,一时实在难想起对方是什么人。
“不着急。”宋弈负手在房里走了两圈,低声道,“此人若不是漕帮的人,也定然和漕帮关系匪浅,在这边下手定然会有收获。”他徐徐说着,“方徊今晚去西山大营转一圈,以及周边的卫所也走一边!”这世上能身有杀气的人,不是匪便是兵将。
方徊抱拳领命,宋弈又道:“盐商联名的状纸先暂且压上几日,等将这件事处理好,再上奏不迟!”
几个人纷纷应是。
宋弈就带着幼清重新上了马车回了自己的家,幼清忧心忡忡的,就怕这件事打乱了宋弈的谋划,宋弈见她如此,就安慰道:“对方的目的即便未明,可我们也能预知一二,不用担心,总有办法应对的。”
幼清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三叔的胆子也太大了。”她想想就生气,可是又不能真将薛镇弘送衙门去,“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跟着人家后头做生意,他也不想想后果。”
宋弈没说话。
幼清回房梳洗了一番,躺在chuáng上想着薛镇弘的事情,这事儿太古怪了,会不会有人知道了宋弈,通过薛镇弘的事情来打乱他的布局?
此时,严府之中,严安也并未休息,他和次子正对面而坐,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对弈,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严安时不时端茶轻啜的悉索声,过了一刻严安放了棋,凝眉道:“辰星,你的棋艺越来越jīng湛了。”
严志纲笑着道:“父亲是近日劳累的缘故,您要不要早点休息。”
严安闻言摆着手道,“你出去那么久,我们父子已经许久没有杀的这么痛快,为父一点都不累!”他说着一顿,让人收了棋盘,望着严志纲道,“……起初我只当小打小闹,可一连十来日事情周旋不下,此事你怎么看。”
“儿子认为,此事恐怕和鲁直的事情是同一人布局策划的。”严志纲眉头微挑,自信满满的道,“不过父亲不必担忧,此事jiāo由儿子去办,我既回来了自然要为您分忧才是。”
“好,好!”严安欣慰的道,“此人不清除出来,为父心中难安,他就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谁也摸不准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严志纲点头道:“儿子一定不负您所托!”
“好。”严安说着摸着下颌上的胡须,又胸有成竹的道,“等明年大局稳定,为父打算陪圣上南下寻蓬莱,圣上登基以来还从未出去走动过,也该出去走走了。”
“父亲这个主意好。”严志纲道,“圣上也实该出去走动走动。”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