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喝死了!
亏得他与师兄们都一杯一杯,一壶一壶地喝。
待他缓过气,白澜月抱他到chuáng上。“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点起来赶路。”
体贴地为他脱靴,还有外套。
浔玉躲了一下,抓着衣服,头晕晕地,“我自己来。
白澜月点了一下他的鼻,见他双眼迷蒙,两颊红润,知他是醉了。“呵,难道月大哥想宠你一下,你却不要?”
“宠?”浔玉歪着小脑袋,嘟起唇。“有很多人宠我了,才不要你宠我。”
“哦?不要我的宠,你要什么?”脱了衣,爬上chuáng,将他纤细的身子拉人怀中。
浔玉半覆在他身上,支着下巴,鼓腮,“我要……月大哥的爱!”
“哎呀!要我的爱?难啊!”搂着他的腰,他笑。
“难?为什么?”迷蒙的眼浮上雾水,凑上头,颇为撒娇地摇首。“月大哥爱我,好不好?月大哥……”
他烟雾朦胧,泫然yù哭,单纯的脸,无邪的眼,纯洁与无邪相jiāo,融成了致使的吸引力。
白澜月惊叹。喝醉了的他,倒露出真xing子。好可爱!他好惹人心怜。
“真是……哪有人像你这样索爱的?”
“月大哥……小月儿爱你!好爱好爱你!”小家伙眼泪答答而下,湿了他胸上的衣。
微张了口,望着泪眼婆娑的少年,心中那片孤寂之地在明亮。
“月大哥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他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泪全落在他的胸上,胸口一片湿热。
“不是……不爱啊……”白澜月平躺着,抚摸他的发。
“呜呜呜……月大哥……”夜中一阵呜咽,好不凄惨。
白澜月翻翻白眼。“我……还没死哩,呵呵……”
怀中的人越哭声越小,最终睡去,眼角仍挂着泪,他一一将之吻去,怜惜地让他贴在他怀中,摩着粉嫩的颊,叹然。
“小家伙,你可知,什么是爱?”
吻着他的唇,他邪笑。
“你以为……我便是你眼中的我吗?呵呵……当发现我的真面目时,你……可还会爱我?小月儿,你可还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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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踪!
已经跟了半月余!
带着默浔玉西行,去江湖人惧而远之的“鬼煞宫”。走了一个月余,跟踪的人也越来越多,显然多是贪婪之辈。但他甩了一批又一批,而身后这一批可能是最后一批了?
这批人还不错,甩他们甩了半个月,仍甩不掉!恐怕……是默家人?
思及此,飞扬的眉略下压,抱紧浔玉的腰,在他耳边低喃。“小月儿有没有飙过马?”
“飙马?”摇摇头。以前甚少骑马,何况是飙马了!这一个月来,由最初的不适到如今的自在。骑马真的很累人,腰要挺,腿要夹紧,全身肌ròu都处于紧绷状态,一天下来,常常腰酸背痛。
“玩一下如何?”举目望去,是一片广阔的糙原,而遥远处有片荫郁的林子。
就到林子好了。
“啊,那个……”心里还没个准备,白澜月牢牢抓住缰绳,并要他双手抓紧马鞍,一夹马腹,鞭子狠狠甩下,马受了惊,拔腿就跑。
红色的巨马,载着两名白衣男子,飞扬着红色的鬃,如一抹红霞划过绿色的糙原,显得光彩夺目。
浔玉抓紧马鞍,身子向前倾,更不断地震动,耳边有风在呼,他望着前方。
好快!
乘着风的感觉好棒!
仿佛有翅膀一样,一划而过,流畅而完美。
他微仰头,让急驰的风扬起他丝般的长发,左半边特意留长的刘海早巳翻飞,露出完美无瑕的jīng致五官。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随着震动,他的臀和他的下腹不断地冲撞,一股闷热自体内升起,他张口,吸气。
似乎白光一闪之快,又如细水长流之慢,二人已狂飙人林,白澜月拉住缰绳,缓了速度。
渐渐地,马改跑为踱步。
马背上的二人气喘吁吁;神采却奕奕。
“好玩吗?”耳边一阵温热。
“……嗯!”兴奋的脸上闪着愉悦的光,额上有细汗。
“心,好明朗。”那乘风而飞的感觉如此鲜明。仿佛,天广了,地阔了,世界只剩下他和他,贴着彼此,不断地激昂。
“呵……”白澜月轻吻了下他,抱着他的腰,翻下马背。
浔玉不解,他神秘地一笑。将马拴在树gān上,带他坐于糙地间,从包袱中掏出gān粮的和袋,道:“快晌午了,吃点东西填填肚。”
浔玉接过gān粮,肚子配合地“咕噜噜”地叫,他窘红了脸。
白澜月不客气地笑出声。
浔玉无可奈何,掏出脆饼,大口地咬,颇有些泄恨。见他那可爱的样子,白澜月笑得更大声了。
“月大哥……”再也忍不住了,红着脸,喝叱这个笑倒在糙地上的人。
“好好,我不笑便是。”支着头,白澜月耸耸肩,黑眸一眯,扫向四周。
那些人……来得还真快。
“月大哥不吃吗?”见他支着头,便发问。
白澜月慢条斯理地拿起饼,啃着。
耳边,有风chuī树叶的“飒飒”声,远处溪水的流潺声,林间鸟鸣声。一切,都很安逸。喝了口水,吁口气。
任微风抚过颊,扬起发角,渐渐地露出满足的笑。
这样……就够了吧?
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有个人。
相随……相知……
相知?
两人其实还没到相知的地步吧?喜欢一个,会想接近他,了解他,触摸他。而他只是接近他而已……了解他?他能了解他吗?
即使相处了一月余,却摸不清他的真正xing格。
是他太会伪装了?
还是……他对他的喜欢不够多?
以袖擦着额际,一笑。
他呀……在月大哥面前总是特别脆弱,像个小孩子……会不会……月大哥只把他当小孩子看?
毕竟他们之间差了十三岁!
如果……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脸一白,咬唇。
如何……是好?
白澜月背靠在树gān上,享受着煦暖的风,眼半眯,感知身边少年变化的心思。
见他脸一白,他心惊。
他……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神qíng凝重了起来?
这孩子……有时总把事qíng看得太重了,又爱自寻烦恼,在意出众的容貌,难保有一天会把自己bī进死胡同?
风猛动,树叶颤。
他厉眼一扫。
来了……迅速地拾起地上的枯枝片,运气四she,枯叶片刹时化为锐利的暗器,she向四周。
“月大哥?”默浔玉也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凝神屏息,警戒四周。
白澜月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道:“别怕,这里有我。”
被压在宽大的怀抱中,浔玉皱眉。他哪里有怕了?
四周有重物落地声,同时,七八个黑衣人从暗处冒出,围上两人。
白澜月星眸一扫,笑:“我以为是默家的人,哪知……竟是‘火刹殿”的人!”
“火刹殿”?
默浔玉一凛。
那个“鬼煞宫”的“火刹殿”??
……净灵师兄……就是被“火刹殿”殿主杜幽吟掳走的!
“月大哥,放开我吧。”他道。
“你乖乖地待在我怀里。”白澜月揽着他。
“月大哥……”他冷了声。
“杜幽吟不在其中,这些人只是些鼠辈……即使活捉了他们也没用。”白澜月脸上闪过一丝残酷的笑。“因为这些人都是些不会思考,只听指令的……傀儡。”
说话问,揽着默浔玉,飞身于七八个黑衣人间。
风,呼呼,似乎飞驰在马背上,气流在耳边刷过。
白澜月仿佛变了个人,扬着鬼魅般的笑,手指间闪着带蓝光的毒针,每接近一个人便she出毒针,中者莫不倒下。
白衣翻飞,黑发刷过,如白烟一飘娘,七八个人全倒在地上,面如土灰。
立定后,收了夹在掌中的毒针。
默浔玉不可思议地抓着他的衣襟,从他肩上看过去,发现黑衣人全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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