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申连忙说:“没有什么,外臣不胜酒力,正好要回驿馆去了,那就先告辞了。”
葆申似乎害怕齐侯似的,急匆匆就走了,吴纠满心奇怪的看了一眼葆申的背影,觉得这个葆申,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就在吴纠回头看葆申的时候,齐侯突然伸手过来,轻轻撩了一下吴纠的外袍,眯眼笑着说:“嗯?二哥方才筵席的时候,明明穿的是白色的袍子,怎么这会儿变成月白的了?”
吴纠低头一看,这才想起来,这衣裳是召忽的,腰带也是……
齐侯自然知道是召忽的,他家二哥穿着别的男子的衣裳,齐侯心中醋缸都翻了,伸手就去扒,吓了吴纠一跳,齐侯将他的外袍快速扒下来,然后将自己黑色的外袍披在吴纠身上。
吴纠更是吓了一跳,这可是国君的朝袍,连忙说:“君上,这……”
齐侯立刻制止他要脱掉朝袍的动作,一脸闷骚的皱着眉,嗓音低沉的说:“不准脱,就穿着孤的,不准穿旁人的。”
第92章 大香肠
吴纠身上披着齐侯的朝袍, 心里感觉压力很大, 但是齐侯又不让他脱, 不只不让他脱,而且还又伸手过去,看吴纠的腰带非常不顺眼。
吴纠赶紧抓住腰带, 说:“君上, 回去再……再……”
他的话说到这里有些磕巴, 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才正确, 总觉得说出口很奇怪,齐侯倒是笑了一声, 凑到吴纠耳边, 低声说:“好啊, 回去再脱也行。”
吴纠当即脸上很不自然,齐侯伸手搂着他, 说:“走罢,二哥也乏了, 早点儿休息,过两天还要去和楚国的使臣打猎,有的忙了。”
吴纠点了点头, 跟着齐侯往回走, 本想要回自己的房舍的,但是齐侯不松手,笑着说:“二哥今日喝酒了,需得跟孤睡。”
吴纠很奇怪, 为什么自己喝酒了就要跟齐侯一起睡?
齐侯见他一脸狐疑,就笑着说:“因为二哥喝酒之后十分热qíng,孤怕旁人讨了便宜。”
齐侯这么一说,吴纠当即想到了自己爱发酒疯这个毛病,但是自己今天真的没喝醉啊。
两个人一道往小寝宫走去,很快就到了寝宫,寺人伺候他们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中途有寺人来找齐侯,似乎有点事qíng,齐侯就出去了一会儿,吴纠赶紧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进了浴桶去沐浴,匆匆洗了洗,赶紧又从浴桶出来,把自己擦gān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回来了,连忙披上亵衣,穿戴整齐,快速的钻进了被窝。
齐侯本想和吴纠来个鸳鸯浴,培养培养感qíng的,毕竟他们虽然已经开始jiāo往,但是根本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变化,这让齐侯相当苦恼。
齐侯打着这样的心思,结果没想到临时有些小事儿,就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吴纠已经沐浴完毕,还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剩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齐侯有些感叹,二哥明明那么爱gān净,结果动作这么快,害得自己丧失了良机。
齐侯只能一边感叹,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然后施施然的脱掉扔在一边,迈进浴桶自己沐浴去了。
齐侯没有让人伺候,让寺人宫女都出去了,内室就剩下吴纠和齐侯两个人,吴纠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跳有些快,毕竟是独处,而且齐侯还在沐浴,就转过身去,背冲着齐侯,面冲着墙侧躺着。
不过耳边总是有哗啦啦的水声,吴纠心中有些好奇,记得之前看过,齐侯的肌ròu特别明显,吴纠好生不解,齐侯这么能吃,一顿吃了五十个包子,虽然是小笼包,但是那么多鲜ròu,那么多面皮,普通人也不可能一口气吃五十个,简直比上一头牛了,再加上他平时忙于政务,也不经常习武,怎么肌ròu就这么好了?
吴纠好奇的听着水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齐侯正在沐浴,将头发散开,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齐侯的头发是绝对的黑色,一点儿也不发huáng,也不像吴纠的头发有些偏栗色,齐侯的头发黑的彻底,而且带着光泽,在昏huáng的灯光下,显得又黑又直,而且特别垂,顺着宽厚的肩膀,垂进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汤中。
吴纠看了一眼,又看了第二眼,然后又抻着脖子看了第三眼,往浴桶里看,想看看那肌ròu。
结果就听到“呵呵”一声,吴纠顿时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因为自己的动作已经从偷偷看,变成了抻着脖子看,因此就被齐侯发现了,齐侯坐在浴桶中,笑眯眯地说:“二哥,看什么呢?”
吴纠连忙回神,说:“没什么……”
齐侯则是笑着说:“看的清么?”
他说着,竟然“哗啦!”一声,站了起来。那浴桶虽然高大,看起来十分奢侈,但是齐侯身材更高大,他一站起来,顿时水珠儿在昏huáng的灯光下四散开来溅了满地。
一瞬间吴纠险些“吓得”闭上眼睛,毕竟浴桶太矮了,根本遮不住齐侯,而齐侯一脸耍流氓的样子,还坦dàngdàng的就站了起来,一头黑发垂下来,从肩膀而下,半遮半掩,更是增加了几分风qíng,还不如不遮不掩呢。
吴纠心里顿时猛跳好几下,心想着“风qíng”是什么鬼,明明齐侯是个高壮的大男人,饭量还跟头牛似的。
但是吴纠又不得不承认,齐侯的确有他的“风qíng”,虽然高大健壮,但是面容俊美,尤其黑发散下来一遮挡,把脸颊的棱角遮挡住,极具欺骗xing,看的吴纠心脏飞快的蹦。
齐侯坦dàngdàng的,还笑着说:“这回看的清楚么?”
吴纠心里好生佩服他的不要脸,赶紧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齐侯只是笑了一声,施施然的开始擦gān净,披了亵衣出来,也上榻准备休息了。
齐侯的头发还湿着,靠坐在榻上,很快有寺人宫女进来收拾东西,齐侯看到了一边儿召忽的外袍和腰带,一皱眉,正义的说:“那件衣裳和腰带,都拿去烧了。”
吴纠还在装睡觉,结果就听到齐侯中二的嗓音,顿时眼皮一跳,召忽好心借自己衣裳,结果被齐侯给烧了,那要怎么还回去?
吴纠刚要阻止,齐侯已经打发宫人出去了,而且一翻身,长臂搂住吴纠,装作一脸“委屈”的说:“好二哥,你穿旁的男人的衣裳,孤不欢心。”
吴纠眼皮一跳,齐侯这幅散着头发,装可怜装委屈的样子,好像比平时背着头发要好看的多,竟然还有几分养眼,害得吴纠很想伸手捏一把齐侯的下巴。
果然吴纠也是这么做的,捏完之后有点后悔,怎么好像是恶霸调戏了娘家妇女……
齐侯也是一愣,随即挑眉说:“二哥这是在撩拨孤么?”
吴纠赶紧收回手,咳嗽了一声,说:“君上您误会了。”
吴纠怕齐侯又发总裁疯,于是只好把方才教训熊子元的事qíng告诉了齐侯。
熊子元公然堵住桃花夫人调戏,当时只有桃花夫人和一个宫女,熊子元还出手打了宫女,吴纠怎么可能不管这个闲事儿,幸好召忽在,虽然喝醉了,但是功夫也是不错的。
齐侯听说吴纠将那熊子元蒙着脑袋bào揍一顿,然后还挂在了树上,忍不住也笑了一声。
吴纠说到自己的“战利品”,眉眼都染上了笑意,笑眯眯的说:“那熊子元专门找偏僻的地方堵别人,纠就把他也挂在了那偏僻的地方,估计怎么也要挂一夜,明天一早儿,才会有宫人发现呢,让他不安好心,也该吃点儿苦头。”
齐侯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吴纠的鼻梁,说:“就属二哥坏点子多,怎么也用不完。”
齐侯说的没错,吴纠的坏点子很多,当然对于chūn秋时代,这些纯洁的人来说,坏点子那真是多的好像齐侯身上……牛身上的毛……
吴纠还在“沾沾自喜”,齐侯却一瘪嘴,又一脸委屈的说:“二哥竟然把自己的衣裳给了召忽?”
吴纠感觉齐侯是不是抓错了重点,因为召忽要出宫,就把吴纠那件沾满了熊子元口水的衣裳带走销毁了,什么叫把自己的衣裳给了召忽,这味道都变了。
齐侯又说:“二哥,孤吃味儿了,二哥都没给过孤你的衣裳。”
为什么要送衣裳?很奇怪啊。
齐侯说着,伸手就去扒吴纠的衣裳,吴纠顿时往后缩了缩,说:“做什么?”
齐侯笑着说:“不做什么,二哥给了召忽一件外袍,那孤就要二哥的亵衣,这样说明孤与二哥的关系,比召忽与二哥的关系亲近。”
吴纠都被他的理论给震惊了,这什么逻辑?扒了自己的亵衣,自己穿什么啊?齐侯发起疯来真是要人命,吴纠怀疑齐侯是不是喝醉了在撒酒疯。
吴纠满面通红,使劲拽着自己的衣襟,说:“君上,勿再与纠开顽笑了。”
齐侯挑了挑眉,说:“没有开顽笑,二哥说罢,自己脱下来给孤,还是孤动手脱下来?”
吴纠顿时头皮都要炸开了,眼皮狂跳的看着齐侯,齐侯今儿一定要吴纠的亵衣,非要拿走不可,吴纠说:“那纠穿什么?不然……不然明天再给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摇头,说:“这不行,万一二哥明日反悔了呢,再说了,二哥穿旁的男人的衣裳,还把自己的衣裳送给旁的男人,孤心里头吃味儿的紧,必须要教导教导二哥,免得二哥下次还这般做,那孤岂不是要吃味儿吃死了?”
吴纠更是头皮发麻,眼皮狂跳,齐侯又善解人意的说:“这样罢,二哥脱下来,孤拿gān净的亵衣给你。”
吴纠真不知道,齐侯为什么这么执着自己的亵衣,而且都穿过了,也不gān净,这不是……不是很变态的事qíng么!?
吴纠抵不过齐侯耍赖厚脸皮,只好让齐侯先拿来gān净的亵衣,然后自己gān脆一咬牙就脱了,扔在一边儿,然后把齐侯拿来的亵衣套上,套上一看,好家伙太长了,因为是齐侯的,肩膀也宽,又肥大,根本挑不起来。
吴纠穿上之后,感觉亵衣的带子能在自己腰上绕两圈,脑子里莫名蹦出“男友衬衫”四个字,顿时想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齐侯看着吴纠换衣裳,帮他把头发撩起来放在衣裳外面,突然说:“二哥,你这个地方有个伤疤,还是月牙儿的样子,什么时候弄的?”
吴纠听齐侯说话,有些莫名其妙,齐侯说着,还点了点吴纠的后肩膀。
吴纠一瞬间有些怔愣,猛得想起来之前葆申和自己说的话,问自己肩膀后面是不是有个月牙形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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