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_王平子【完结+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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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子莫若父,我相信苏立说的话。

  “他让你问我?果然是父亲会做的事。”他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温文儒雅,带着几分锐利如冰凌的冷酷。

  我下意识直起腰,看着他寒星一样的眼睛。

  “他想要我亲口告诉你,我美丽动人的母亲,我裙下之臣满天下的母亲,和我小学班主任通jian的母亲,在被我反锁在门外后又被我通知的爷爷奶奶骂到晕倒,烧坏了本来就不甚健康的身体,最终死在我面前?告诉你即使她死了我也没有原谅她甚至到最后也拒绝再叫她一声妈?告诉你从她死后我自闭两年没有办法正常上学?”他语速很快,qíng绪激烈,眼神中带着寒意和讥诮,“这就是我,有没有觉得很惊讶很可怕?”他压抑着震dàng的qíng绪,转过头去不看我,微微喘着气。

  我一时间无法消化如此大的信息量,原来这就是我不知道的那个如chūn,除了平日的温柔体贴关怀付出白衣天使之外的如chūn,背负着无法与人诉说痛苦折磨,无法摆脱的旧日yīn影,使他没有办法站在光明美好的地方,双眼只看见阳光普照的地方。

  我拉开凳子,站到他身边,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身体。

  我一点儿都不怕这样的如chūn,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样的如chūn不值得爱,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在被自己的生身之母伤害过后伤害了母亲,他背负了多少矛盾困苦?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默默关心一个工作狂的父亲,踮起脚尖做饭送饭照顾自己,他活的有多辛苦承担了多少责任?我心疼地快要死掉,我甚至没有资格谴责任何人,我没有办法谴责命运没让我早一点儿遇见他,若是在前世,我遇见的再早,也无法为他承受多少,还要享受他的付出。这个幸运的新生,可以和他一起度过,已经足够幸运,又怎么敢奢求。满腔的怒气,也没有办法告诉二十几年前的苏氏父母,告诉他们要好好对待这个如此聪慧坚qiáng的男孩子,告诉他们这个男孩子将来会在我的一生之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成为我无法割舍的瑰宝。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说。

  他没有说话,但是能感觉qíng绪渐渐平静。

  过了许久,他朝我绽放了一个chūn花般灿烂的笑容。

  “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他温言道。

  我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飞了,心qíng轻松,食指大动。

  他把装着堆成一个小山一样的虾仁推倒我面前,“刚才看你满盘子找软皮虾就知道了,你懒得剥虾皮。”

  如果你的一生之中,遇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会仔仔细细给你剥好一整盘的虾仁,甚至不需要你开口。

  夫复何求?

  第30章

  那天晚上我们静静依偎在chuáng上,聊了很多心里话。

  他说他的过去,他的朋友。

  他的父亲是恢复高考之后第一批大学生,全国前三的B大药理学,本科,硕士,人是风度翩翩的知识分子,在那个知识分子被无限崇拜的年代特别吃香,于是毕业之后刚进研究所第一年,苏如chūn的妈妈,当时北京社jiāo圈有名的jiāo际花,穿大红色连衣裙高跟凉鞋每天到研究所前面等他。

  苏如chūn的妈妈是高gān子女,父亲是部长级的高官,人漂亮又热qíng,苏立动了心。

  她嫁给他。

  她渐渐开始无法忍受丈夫的繁忙工作和不够làng漫体贴的xing格。

  她开始回到原来的社jiāo圈子。

  这些苏立都并不知道。

  当年苏立年轻,参与了胰岛素的研究,对能改变医药界的科研十分痴迷。

  D城算大城市,可是再大的城市几个圈子总有融合的地方,苏如chūn你的小学又是重点小学。

  有同学开始说一些他莫名其妙的传言。

  我们都知道,小孩子因为单纯,所以更容易伤害别人,因为他们不会知道别人会因为他们的话承受多少痛苦。

  再之后,就发生了苏立告诉我那一幕,如chūn和几个同学刚一进家门,卧室的门被激烈相拥的男女撞开,她的母亲和班主任老师以最丑恶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同学们都呆住了,然后一窝蜂哄叫着跑了。

  他默默蹲下去,抱紧膝盖,觉得世界顷刻坍塌。

  对于那个女人,他热爱的美丽的妈妈,他恨不得毁了她。

  故事的最后,病chuáng之前,那个褪尽美丽满脸伤痛的女人问他,“如chūn,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妈妈?”

  他一句话都不说,抱着自己的玩具熊就走。

  他在门fèng看见那个女人渴望的眼神像风中残烛一样渐渐熄灭。

  他甚至没有给他叫救护车。

  那之后很久,他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我侧着头靠在他肩头,盯着天花板,沉默。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丑恶,罔顾伦常,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不救。其实她也没犯什么错,只不过是耐不住寂寞而已。”

  只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太小太小,小到不知道如何应对,如何原谅。

  我下chuáng给他倒了一杯水,觉得他嗓子有点哑。

  “这不怪你。”我说。

  “你难道不觉得,一个这样的人,很丑恶?”

  “我从来不觉得。”我摸摸他的脸,温暖的,白皙的,瘦削的脸。

  “你说,世界是别人的,还是世界是我的?”

  他微露疑惑。

  我继续说:“对我来说,世界是我的。世界是我眼中的世界,我所做的,是基于我的价值观才去做的事qíng,我的帕累托最优,是我关心爱护的人们的幸福的最大化。我无法评判道德,我无法界明伦理,我无法将对和错百分之一百的分开,我没有办法dàng涤一切人世间的黑和白,帮理不帮亲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既然我爱的人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展露笑颜,我偏私一点有什么不可以?我又不是上帝,不是法律,我只是个小小的普通的人,既然没有背负那样qiáng大的责任,又怎么需要站到那样高的姿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伤害爱我的人呢?那才是真正的无耻。在我眼里,你一直是美好的苏如chūn。”

  他翻了个身,压到我身上,眸色加深,“韩若,你知不知道,你的魅力很可怕?”

  “可怕?”我学着杜丽雅在他的脸上乱戳一顿。“我还以为是太可爱。”

  我呆呆地看着苏如chūn的脸,厚重的窗帘没有拉好,月光投she在他苍白俊逸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细碎如露珠一样的湿意,泛白的唇被牙齿紧紧扣住,眼睛牢牢盯着我。

  心里猛地被撞了一下,疼得近乎窒息。

  是真的生理上的疼,他从未在我面前哭过,我从来不知道见过了那么多悲欢离合的我,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的泪,疼到这个地步。

  他低下头来,轻轻吻上我的眼皮,我顺着他的吻闭上眼睛,感觉他极其温柔的在我的眼皮上舔了舔。

  “别哭了。”他说。

  我,哭了?

  韩琦在R大对面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没哭,迟成和孩子死的时候我没哭,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断下降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时候我没哭,再见母亲的时候没哭,这个时候我哭了,我才没哭呢!

  “你看错了,我没哭。”

  “是,我看错了。”

  我的脸上一凉,我抹了抹眼眶,gān的,我在默默自己的脸,湿的。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苏如chūn你这个傻子,明明是你自己哭了。”

  他没有说话,顺着我的鼻梁开始吻我,舌头描绘着鼻梁的形状,然后到达嘴唇,开始了一个深吻。

  那天我们做的很慢,很慢,好像要把对方的每一寸都铭刻在骨头里一样,缓慢的亲吻,缓慢的前戏,缓慢的进入,缓慢的律动。

  我能感受到彼此的汗液jiāo融,身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他动的很慢。

  膝盖被推上去,另一只腿被托举到肩膀上,身体最大程度地bào露在他面前,然后他抚摸着我的臀部,握住我的腰把我捞了过去。

  这样近乎是朝圣一般做了一次,彼此带着温存对视,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安静而绵长。

  这样安静喘着气对视了一会儿,身体里他那部分就又开始膨胀坚硬起来。

  脖颈被手臂拖起来,我扬起下巴睨着他。

  他盯着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瞪着他,“你说怎么办?扮猪吃老虎这种事qíng一次两次就好了,你这样很老套好不好?该不会是不行了吧?你不行就乖乖趴下去让我上,少在这废话。”我大刺刺挑衅。

  然后就被重重顶了一下,结果这次又进行地很快,先是被紧紧按在chuáng上,两只腿都被向上压,腿弯被温热的手臂绕过来,在臀部近乎意乱qíng迷地用力抚摸,紧实的胸膛贴上来,胸前的亮点承受着激烈的吸吮,大力到几乎疼痛,我甚至能感到chuáng垫在qiáng有力的冲撞下颌我的身体一起下沉,他用力,我也用力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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