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激烈,还是觉得不够,要不够。我喘着气呻吟,他大口地呼吸,king bed都觉得不够用,转眼被撞到了边缘,身体的上半部分悬空,我不得不用手臂撑住地板,挺起臀部,后面承受着撞击,肩膀被拥抱着拉回去……
我都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做了几次,换了几个体位,甚至我记得自己曾经跨坐在他的腰上,结果进的很深,捅到我全身都麻了。
到最后,真是快要做到jīng尽人亡了,连一向爱gān净的如chūn也只是简单用chuáng头的湿巾给两个人简单擦了擦,然后倒在一起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被冻醒了,张开眼睛捞chuáng头柜的闹钟,一看才六点,睡了才一个多小时。
我放下闹钟才发现,整个被子都被我盖在我身上,有一半被我抱在怀里,结果如chūn单手搂着我,只胡乱披着一件衬衫,身上什么都没盖。
这个傻子,不舍得跟我抢被子,就宁愿自己挨冻。
他听见声响,压着嗓子问我:“醒了?”
“嗯。”
他把我揉成一团的被子扯过来,盖在我们俩身上,然后揽过我,“再睡一会。”
结果,等到我们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幸好我前一天买的食材够用,两个人胡乱数息一番,等我收拾gān净,如chūn已经做好了几个小菜。
吃饭的时候说起了倪显赫。
倪显赫是如chūn的学弟,他们医学院录取分数线最高的是临chuáng医学,其次就是口腔医学,倪显赫是如chūn下两届口腔医学班的明星级学生,我也能想象得到,高gān子女,母亲是文化名人,人长得又招人喜欢,灵气bī人的眼睛,笑起来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下到三岁下到八十岁谁会讨厌那样的男孩呢。我照镜子的时候觉得我自己的线条gān净利落,眼睛上挑的弧度又太过张扬,戴上眼镜方能显示出几分温文,要比人缘,绝对比不上倪显赫那样的。
倪显赫最近正在准备出国。
我吃惊:“他不是刚刚执业开牙科诊所还做得很好么?”
要比敛财,怎么都比不上开诊所啊,更何况还是牙医诊所。
苏如chūn说:“他啊,心都飘起来了,哪能在这里安定。”
我隐隐猜到几分,也知道苏如chūn大概也有几分知qíng,“大头和他不是一路人。”
苏如chūn说:“同路之人,未必同心。能够同心的人,怎么都会走出一条路。”
“那么你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林立安有钱,提供我资金,在英国伦敦证券jiāo易所做了几单生意,都是稳赚,我不贪心,见好就收,有钱了什么都好办。我在哪里都可以,你呢?”
国内的环境对我和如chūn未必有多合适,倪显赫一个人尚有漂洋过海的勇气,我和如chūn两个人怎么都能规划出一条前路。还有不到一年,我硕士就要毕业了,林立安出国前后,我去考了雅思,7.5分,说出来不是多骄人,可是足以到国外任何一所大学。我在考虑出国读博。
苏如chūn说:“你放心吧,不用为我妥协。”他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我们先准备,什么时候去给姐姐挑一份结婚礼物吧。”
他已经开始随我叫杜丽雅姐姐了。
我又化身成láng扑过去。
第31章 十指相扣
杜丽雅告诉我,苏立找了苏如chūn,
至于苏立找苏如chūn做了什么,杜丽雅只说了一句话。
“父子哪有隔夜的仇,更何况,这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有的只不过是隔阂而已。”
其余的,她没有问,
同样,我也一个字都没有问。
我们都是在浅海游动的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水糙的舒适,充足的氧气,还有同伴的笑语。
海的底层,有凶猛残bào的生物。
曾经,一不小心,因为一阵漩涡或者海底的动dàng,曾经窥见那些海底巨shòu的狰狞嘴脸。
用了不少的时间和心力去平复和接受,仍然做快乐的浅海的鱼。
苏如chūn伤痛的过往,他曾经带着绝望和自弃说给我听,我们共享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秘密。
可是这不代表着以后我要把这些让他伤,让他痛,让他难过的疤痕,一次一次袒露在他面前。
我只知道那一天,苏如chūn推开门进门,眉宇之间最后一丝yīn霾也消失不见。
他说:“爸爸让我们一起参加他们的婚礼,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买结婚礼物吧。”
我们想了半天,决定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临近换季,各大品牌的服饰旧款打折新款上市,购物中心人流量比平时大的多。婚纱摄影的工作人员拿着小彩旗在大厅里面宣传拉人,语气彬彬有礼,但难免让人厌烦。
我觉得脑袋都乱哄哄的,被这些人吵到发堵,手里还有一个被qiáng行塞入的简陋的娃娃和自助餐厅的几张打折券,明明该是心qíng愉快的时刻,我克制烦躁,皱眉隐忍,找了个垃圾桶扔进去。
如chūn握住了我的手指,我们本来是并排走,我双手cha在兜里,只有四个手指头贴在外面,他就握住了我的四个手指头。
人群中,我有点儿错愕。
“怎么,嫌太吵?”
我苦笑,有点不好意思,“我一直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人。”
如chūn用手臂把我往旁边一揽,一个两只手上各自拿着五六个花花绿绿的购物袋的女士从我身边急了过去,纸袋边缘在gān燥的初冬在如chūn白皙的手背上滑过一丝白色的痕迹。
我笑:“几个纸袋子而已,如chūn,我皮糙ròu厚的一个大男人,你怎么紧张到这个地步。”
他又把我往旁边拉了一拉,一个捧着DQbào风雪裹着厚羽绒服的女孩子从我们身边经过,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半晌,才说道,“我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泽,才能够在你身边照顾你一下。”
我握着他的手不看他,抿着嘴笑不说话。
我们在钟表专柜前停驻。
琳琅满目的一块块表,忽然就想起来在这里自己一个人为了给他挑一块表的犹豫不决。
他看了我一眼,腰像下微微弯曲,手腕上的手表露出来,他抬起手来,状似无意地把表盘在嘴唇上轻轻放了一下。
我觉得心都是满的。
最终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好不容易在国内专柜买到了一对百达翡丽的qíng侣对表。
棕色表带,白色表盘,简单大气的罗马数字,价格也是让人咂舌。
如chūn拿出黑色的钱包,掏出银行卡准备刷卡。
我说,“是我们一起送,怎么能你一个人付账。”
他的脸色平静,理所当然道:“你还在上学,当然算我的。”
“可是我和大头做了几手好投资,大头上个月给我打来了红利,正好几十万。”
我们两个按着彼此的钱包分毫不让。
专柜小姐黑色小西装白衬衫笑容甜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顾客抢着要付几十万快的。”
我看了他一眼,把银行卡按在柜台上,“一半一半,怎么样?”
苏如chūn带着点无奈和妥协,“好,那就一半一半吧。”
日子终究不会一直平静地过去。
大概是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家里电话响了。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铃声停了。
我看了以下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下意识认定是骚扰电话。
第二天上午我没课,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的我因为半夜起夜过所以早晨七点多就醒了,但是脑袋还不太清楚,索xing钻进被子补眠。
这时候电话又响,仍旧是原来的那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不理,手机又响,这下是苏如chūn。
“喂,如chūn?”
“醒了么?”
“嗯,怎么了?”
“来医院一趟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跟着如chūn往住院部的方向走,他一句话不说我按捺着不问,等到走到门口我看见里面的人,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是韩琦。
苏如chūn正要拉着我的手臂走进去。
我当下拉着他往外拽,他力气不小,站在原地不动。
我回头,他固执的抿着嘴,眼睛灼灼的看着我。
我心头bào戾无法抑制,“走!”
“他是你爸爸!”他的声音不大,但音调明显拔高。
当初是谁,任母亲抱着我放下骄傲求他留下还是要把母亲的手指头一根一根从身上掰开,哪怕母亲说要放煤气和我一起自绝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当初是谁一个人跑路留下我和母亲背负着巨额债务让人上门堵锁眼甚至还威胁要把我年迈的外婆抱到公寓顶楼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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