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和大猎户_涩涩儿【完结+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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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物难求,就算是只有四个,想来贵人也不会介意。”

  林安的一番话说出来,白谨迟疑片刻,霍然起身:“林秀才暂坐,谨忽而记起,忘记通知内子留二位晚饭一事。谨这便去告知内子一声,二位请暂坐。”

  白谨离开之后,在院子外来回走了几步。先是想要去找傅师爷商议,只是想到傅师爷是家族安排的人,心中一顿,转而去了后院。

  待再次回来时,白谨除了主意定了,怀里还揣着自己的私房和媳妇儿的一部分嫁妆。

  好在林安不是贪心之人,更知晓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尤其是在他无钱无权无势的时候,贪心,是最不可取的了。

  因此在白谨在付出了两千两银子,一处可以印书和卖书的书坊,还有一座两层小楼的食肆后,林安就立刻答应了。

  白谨稍有尴尬。

  他原先还以为林安会跟他讨价还价,所以才少报了一些,现下见林安直接答应了下来,心中有些歉意,道:“并非愚兄不愿多出价,着实是愚兄虽是世家子,然,家中子弟众多,愚兄却也是囊中羞涩。”

  林安道:“大人客气。这些对林安来说,已然足够。”见白谨面上还有愧色,又道,“林安只是一个小小秀才,且还是需要守孝三年,错过明年大考,待四年后大考开始,才能考科举的秀才,手上有这些东西,已经够招人眼红的了,若是再多……林安只怕自己无能,守不住这些东西。”

  白谨心中这才好过些。

  二人写下书契,按下红印,林安就把怎么令沙果长字的法子仔细说给白谨听。怕说得不够,还在纸上仔仔细细写了下来。

  白谨听完,嘴角一抽。

  他还不知道原来只要贴个东西,就可以让沙果长字了。

  林安一眼看出,正色道:“敢问大人,在林安之前,可有人想到这个法子?在林安之后,又要花多少年才会有人想到这个法子?”

  法子虽然简单,可是,能否想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林安也是借了前世的福,才知晓这件事……不过,想到家中一穷二白的qíng形,林安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主意当成自己想的了。

  白谨反应过来,不再提这事,为了补偿自己之前的过错,还说要送给林安一辆马车和一匹马。

  林安投桃报李,在白谨把食肆和书坊的地契房契等都转给他,银票也给了后,便请白谨派人跟着他,把他放在猎户地窖里的沙果都运过来。

  白谨含笑答应,并送了十张拜帖给林安,让林安有事便来寻他。

  林安和猎户一起坐在车里,数着银票,摸着地契房契,心中高兴极了。

  他总算能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一家之主了!

  林安高兴得数完银票,就抽出一千两来,十分不舍的给了猎户,认真地道:“三哥帮我良多,林安无以为报,这千两银票,还望三哥能收下,算是还了三哥之前为我和娘亲看病吃药的钱。”

  至于其他的,譬如人qíng,他慢慢还,总有一日能还清。

  猎户道;“不必。你是我媳妇儿,养你是应当的,孝敬岳母大人也是应当的。”

  林安坚持道:“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三哥还是收下罢。将来也好置办家业,省的总是去深山打猎,危险重重。”

  猎户目光幽幽的看向白白净净的小秀才,半晌才开口:“亲兄弟是该明算账。可是,安哥儿,你是我媳妇儿,不是我兄弟。”

  说罢,就出了车厢,坐在了赶马人的旁边。

  林安叹了口气,靠着马车车厢坐着。

  他前世喜欢过女人,也喜欢过男人,恰好他喜欢的男人的类型,就是猎户这样高高壮壮的。

  因此穿过来后,虽然觉得有个男人当“未婚夫”很别扭,林安一来因着林家的困窘,二来猎户的身形相貌也是他喜欢的类型,倒没怎么拒绝和他相处。

  他看得出来,猎户也是在慢慢尝试着和他相处。

  可是这些,在他认真翻了本朝的户婚律,发现本朝对“嫁”给男人的另一个男人的苛刻要求后,全部都消退了。

  本朝初期,因开国皇帝和皇后都是男子,且皇帝后宫独皇后一人,下一任的皇帝还是二人在外面抱来的一个孤儿,因此对男男成亲,并不禁止,甚至还有些鼓励。只是随着国家渐渐安定下来,历任皇帝虽然没有公然说禁止男男成亲,但是在户婚律上,却是做了不少手脚,令作为“出嫁”一方的男子,虽然不必像女子一样遵从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一旦成亲,必须少出门,少与家人之外的男女相处;且作为“出嫁”一方的男子,不得出任六品以上官职,不得拥有嫁妆之外的私产,不得gān涉夫君纳妾,延续香火云云。

  当然,事实上,因历代皇帝的蔑视,朝廷已经有两百年没有出现一个“嫁人”的男子出任官员了。

  林安是铁青着脸看完的户婚律中男男婚姻这一部分的。

  他觉得这样严苛的律法之下,他要还肯嫁,那才是傻子!

  第10章 盖房子的小秀才

  林安是等到到了村子里,才下的马车。

  猎户不愿意让林安再辛辛苦苦的爬山,省的受累。

  林安也没坚持。想到他这个身子动不动就要晕倒或是睡着的毛病,林安就是要再多想法,也不敢冒险。

  好巧不巧,今日他赚了银子,回到家,就看到一脸愤愤的俊俏郎君,正不顾形象的蹲在他家门口。

  身边还跟着一个仆人和一辆马车。

  那郎君看到林安下马车,嘴巴张了张,立刻飞奔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林安。

  “安哥儿,安哥儿,还好你没事!我和夫子都以为你和家人搬到华安县去了。结果夫子和我千里迢迢跑去华安县,你祖父祖母还不知道你功名恢复的事qíng。”

  俊俏郎君一张嘴就说个没玩,还上下打量林安,像是在看林安有没有受伤。

  林安这才想起来,这俊俏郎君唤作张灿,是县里富户张家的独苗苗,比原身年长三岁,和原身jiāoqíng不错。

  原身虽然因家境贫穷有些自卑,可是张灿像是看不到原身的自卑似的,一直黏在原身身边。在看到原身买不起书时,会大喇喇地买上两本,直接扔给原身一本,就是挑笔或砚台时,也会给原身挑上一个。

  现下林安屋子里的那套看起来不错的笔墨纸砚,还是张灿出银子买的。

  当然,原身虽穷,但也懂得投桃报李,见张灿家中一心想让张灿考科举,便多次帮张灿补习,甚至在去年冬日,原身出了父孝后,直接住在了张灿家中,就是为了帮张灿补习功课,考过童生试。

  张灿去年险险通过县试和府试,成了童生后,不但张灿黏林安黏的更紧,张家一家上下都对林安极好。甚至在今年知晓林家只给了去参加院试的林安一吊钱后,立刻就把原本不打算参加今年院试的张灿也给送了过去,吃住都没用林安掏钱。

  只是张灿功底不够,今年也只是跟着去体验一下院试的过场,考完之后,就跟着父亲母亲去江南探望外祖一家。林安出事时,张灿不在华阳县。而张灿自己因为成绩太低,也没被怀疑科举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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