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试试,而且除了粮食作物,刚才喝的药也让我有了灵感,我也可以种些糙药,尤其日后战乱不断,糙药是怎么都不可缺少的。
另外,水果也不错,时令水果想必也可以卖到好价钱,因此我起身整理包袱,拿出小冬子买的种子,他很细心的每一种买了一小包。
我拿起其中一包思考着,现下不是进入桃源的好时机,不过我真想赶紧试试,才这么想着,突然手心微微灼热,眨眼间那包种子就消失无踪。
我有些发愣,不解种子如何会消失,而且刚才手心的灼热感,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仔细回想刚才,发现是在自己想到桃源时,便发生异样。
难道种子被我送进去了?这个突然的想法让我欣喜不已,我还未试过带东西进去,而且我刚才人还在外边,便可以将东西送入桃源吗?
我连忙拿起另一包,心中默想着桃源,果然没多久,手心一阵灼热,种子又不见了,这下子我不禁乐了,不用我进进出出,便可以将东西送进去,这岂不是方便了许多?
这时我又想到,那我能否从桃源取出东西呢?想到就试,我眼眸一转,连忙闭上眼默想,没一会手上便多了一本书册,正是楼内书房桌案上的《天工开物》。
我雀跃不已,没想到无意间,又让我发现桃源的玄机,我乐陶陶的又将书册放了进去,随即打算将其他种子都放进去。
不过我手一顿,全放进去了,小冬子问起不好jiāo代,因此我留下另一半在桌上,打算日后有机会,再一并收了进去。
我将包袱整理好后,想着刚才打算种糙药的念头,如若真要种,那么就得先认识了糙药再说,我搔搔头,不晓得桃源里有没有《本糙纲目》?
才刚想完呢,手心又是一热,看着眼前的四个大字《本糙图经》,我挑挑眉,看来得找个时间,仔细看看那书房的书架上,都有些什么书册才好。
我将书册又送了进去,认识糙药的问题算解决了,不过糙药的种子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而且许多珍贵的糙药,可不是随便就种得起来的。
不过既然书房有《本糙图经》,会不会那些种子中,有糙药的种子?另外也曾听说‘上山采药’这回事,如若真没有种子,或许上山里去,采些糙药移植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些都想远了,我得先学会辨别糙药再说,现在我才刚认识稻麦,就已经快搞胡涂了,想到之后的糙药和水果,我便有种前途堪忧的慨然。
就在我沉浸在思绪中时,外面突然一阵吵嚷,我有些疑惑,在五爷院中,何人敢大声喧哗?何况这个小院,似乎并无多少人。
我打开房门,正好看见一辆马车进入小院,驾车的还是袁祈,忍不住心里一跳,想要赶紧转身回房,脚步却像是钉在地板上,一步也挪不开。
马车旁跟着一些人,看打扮似乎是护院或侍卫,身上都有些láng狈,有的甚至还带着些许血迹,我心下微凛,更是伫立在原地,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紧盯着马车。
袁祈勒马停下,急忙翻身跃下,打开车门搀扶下一人,银白长衫染上大片红,脸色苍白泛青,脚步虚弱踉跄,双眸却仍旧清明锐利,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朝着我直勾勾的望了过来。
“青衣……”那片片血红有些刺目,二爷朝我伸出手,对着我唤了声,下一秒却双眸一闭,昏厥在袁祈的搀扶之下。
我的双脚早不听使唤,在二爷望过来时,已急步上前,待到他昏厥时,我只差一步便能握住他的手,我有些慌乱的抬头看向袁祈:“快将他扶进房里。”
其他人上前,赶紧搀着二爷走向厢房,走进最后一间无人的空房,他们将二爷小心的放上chuáng榻,我连忙跟了进去,其他人退出房外,房内只留袁祈一人。
“可请大夫了?”我开口问道,袁祈摇了摇头,“二爷受伤之事不能声张,得请五爷府上的大夫来。”
“发生什么事了?二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惴惴不安的问道。
“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还望杜公子帮忙照看一下,小的还得到五爷府上走一趟。”袁祈略显焦急,我知道他是要去请大夫,连忙应下,让他不必担心。
袁祈离开之后,我让小冬子端盆gān净的水来,拧了块帕子,先帮二爷脸上的脏污和血迹擦gān净,也将他额际的冷汗擦去。
然后和小冬子两人,合力将他染血的外衫除去,二爷身上有许多小口子,最严重的恐怕是右腹腰侧,不过显然已简单包扎过,伤口上缠绕着白布条。
“去拿些外伤药来。”那道伤我没办法,不过身上其他的小伤,我却可以先帮忙处理了,我遣小冬子去拿药,然后先用清水小心的洗净伤口。
小冬子很快回来了,我动作放轻的帮伤口上药,看着二爷身上的伤,我皱眉想着,这是遭了大少的毒手,还是卷进了五爷的风波?
待我好不容易上完药,袁祈也正好回来了,我赶紧让位,让大夫帮二爷处理腰侧的伤,看着解开的白布条下,那道狰狞丑陋的大口子,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事先处理得当,撒在伤口上的药,也止住了血,否则怕是等不到老夫来。”大夫如是说。
我紧攥着双手,蹙眉看着大夫治疗伤口,待得重新包扎好后,二爷的脸色似乎和缓许多,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些。
“今夜里怕会起热,得小心照看。”大夫jiāo代道,然后开了药方给袁祈,袁祈赶忙让手下去抓药,自己又将大夫送了回去。
我坐在chuáng边,细细擦拭着二爷额上的细汗,没想二爷双眸猛然睁开,盯着我露出一抹浅笑,和煦动人彷如一道暖阳照入心里,他低低开口唤道:“青衣……”
第37章
二爷望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连忙凑近些,“怎么了?是伤口疼得厉害吗?”
他微微摇了摇头,缓慢的对我伸出手,我心里又是狠狠一跳,心绪渐渐紊乱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二爷却是执着的举着手,大有我不回应就不放下的意思,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勉qiáng的,我轻轻抬起自己的手,放入二爷的掌心中。
一阵温暖握住我的手,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将二爷额上又冒出的汗擦了去,低声的开口:“二爷伤势不轻,还是睡一会好。”
“青衣……我终于见到你了。”二爷手上收紧,嘶哑的开口,眼神却渐渐透着些许迷茫,嘴里还在喃喃念着我的名。
我有些惊讶二爷突然的脆弱,这时擦拭汗水的手无意间触到二爷的额际,滚烫的温度让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就想将手从二爷掌心抽出,谁知二爷虽伤着,力道却还是奇大无比。
我只能赶紧出声唤着小冬子,或许是我语气太过焦急,刚好回来的袁祈闯了进来,就怕二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听见二爷发热了,连忙帮我换了盆水来。
“袁总管麻烦你了,青衣一手不利落。”我有些窘迫,二爷握着我的手不放,让我只得将擦汗的工作jiāo给袁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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