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说话的当下,包厢门被敲响了,我赶紧闭嘴不再出声,二爷仍将玉佩放在唇边,门外袁祈禀报着,“二爷,七爷到了。”
“嗯,请他进来罢。”二爷并未站起身,袁祈开门让七爷进入后,便又将门关上。
二爷望了载涛一眼,摆摆手,“七爷请坐,寒云明日将启程回天津,今日特请七爷一叙,七爷能赏脸,是寒云的荣幸。”
我心里有些好笑,二爷说得这般有礼,却未起身相迎,也未请安,就不知载涛做何感想?
“……寒云你明日回天津?”载涛似乎很讶异听见二爷要离开,二爷点点头,“回家过年。”
“原来是回家过年,我还以为你不回上海了。”载涛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二爷没有理会载涛的反应,只是举起桌上酒盏,“七爷,你我相识一场,寒云先gān为敬。”
“请。”载涛也连忙端起酒盏,和二爷举杯致意,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七爷,今日除了叙旧之外,上一次七爷提出的事qíng,寒云已有答复。”二爷顿了顿,冷淡的开口,“七爷,恕寒云无理,寒云从不涉足烟馆生意。”
“若是七爷能放弃烟馆生意,寒云仍是朋友,否则……”二爷停顿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狠戾,“有时候消失一两个人,在上海是很稀疏平常的事。”
第58章
载涛怔愣在位子上,看他的脸色,一定没想到二爷这般不留qíng面,竟是直接开口威胁,不过我也没想到,二爷所谓给载涛一个机会,是让他选生或死。
二爷说完便不再开口,载涛也没有出声,一时之间包厢内静默无语,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望着载涛,不晓得他会怎么选呢?
不过二爷这样威胁他不会有问题吗?二爷明日就要离开上海,若是被载涛找麻烦,恐怕回天津的一路上,都不得安生了。
二爷自顾自的用菜,久久,载涛才略显嘶哑的开口,“寒云,你当真这番不顾qíng面?”
“七爷言重了,寒云只不过将原则底线说与七爷知晓,做决定的可是七爷,若是寒云不顾qíng面,便是直接替七爷做了决定。”二爷淡淡开口。
载涛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他拍案而起,“你莫仗着爷对你宽容,竟敢如此放肆!”
“七爷,这里可是上海,不是让你耍威风的地方。”看来二爷打定主意撕破脸了,他毫不留qíng面,其实到了这般田地,我也猜得出来,载涛是不可能放弃烟馆生意的。
载涛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二爷冷冷的望着他离开,既没开口挽留,也未起身相送。待到载涛离去一阵子之后,二爷才淡淡开口,“出来陪我用饭吧。”
载涛甩门离去后,袁祈已将包厢门重新关好,没有二爷吩咐,无人敢进入包厢,因此我大剌剌的从二爷的玉佩中出来,坐在二爷身旁。
“二爷,你明日就要启程,别喝太多酒了。”我按住二爷yù斟酒的手,他已经喝了不少,怕是隔日要头疼了。
“青衣,三个愿望你想好了吗?”二爷突然开口问到愿望,我一愣,摇了摇头,最近几日还未有时间思考这些。
“趁着明日我不在,你好好想一想罢。”二爷淡淡说道,我疑惑,“二爷不想吗?”
“那是你的玉佩,愿望自然也是你的。”二爷开口说道,我微微蹙眉,“你我之间还需要分这么清楚吗?”
“机会难得,青衣,你该好好把握。”二爷握住我的手,似乎话中有话,我狐疑的望着他的神色,却看不出有何异样。
“我会好好想一想的。”我只得先应承下来,心里却在盘算要许能帮到二爷的愿望。
我和二爷吃饱喝足后,便打算打道回府,我直接利用桃源,回到了房中等待二爷,二爷则是带着奴仆,坐着马车回家。
因为是分离前最后一晚,因此我和二爷qíng绪都有些激动,在chuáng上颠鸾倒凤了大半夜,才气喘吁吁的鸣金收兵。
隔日一大早,二爷未吵醒我便离开了,等到我清醒时,chuáng铺旁边的位置早已冰冷,我叹了口气,每次过年将近三个月的分离,都是一段难熬的时日。
我赖在chuáng上悲伤chūn秋,想着左右铺子都休息了,二爷又不在,早起也不知道做什么,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次醒来时,已将近晌午,我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无力,有些懒洋洋的,许是天冷的关系,总觉得最近几日,很容易犯懒。
“公子,您终于起了。”小夏听见我房内动静,赶紧端了盆热水进来,服侍我打理过后,有些担忧的开口,“公子身体无恙吗?今天起的好晚。”
“无事,就是有些提不起劲。”我摆摆手让小夏不用担心,随后开口问道:“小冬子去铺子里了?”
“嗯,一大早便出去了,袁总管不在,冬大哥得负责巡视。”小夏一边检查房内炭火,一边回答道。
“五爷和园主呢?”这几日我忙着铺子的事,有好些时候未看见园主了。
“五爷出门了,楼爷在书房。”小夏整理完chuáng铺后,开口问道:“公子可要用饭了?今日早饭也没吃,午饭要不要早些吃?”
“也好,肚子有些饿了。”小夏帮我端来午饭后,我便láng吞虎咽起来,心里想着难道是昨夜消耗体力太多?否则今日怎么感觉特别饿。
小夏也被我的食量吓了一跳,从前我每顿饭,能吃完一碗便算难得,但今日我却整整吃下两碗半,还喝了两碗汤。
“公子,一次别吃太多,当心胃疼。”就在我想喝第三碗汤时,小夏制止我了,他一脸惊疑的望着我,很是不解我怎会突然吃这么多。
我自己心中也疑惑万分,今日就是感觉胃口特别好,不仅如此,还吃了些原本不太喜爱的菜色。
自从我上次无故昏睡二日后,二爷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每顿饭不只准备我爱吃的菜肴,其中还会夹杂着我不爱吃,但对身体好的菜色。
今日不用小夏督促,我便几乎将整盘不爱吃的菜色吃完,反倒是有一些原本爱吃的菜,突然失了兴趣。
“公子,是否要请大夫来一趟?”小夏见我今日起得这么晚,现在用饭时,爱吃的菜色竟没有吃完,因此有些担心。
“别大惊小怪,突然改了口味罢了。”我不以为意,只不过爱吃的菜色改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身体也没有毛病,请大夫来做什么。
“对了,我突然想喝酸梅汤,待会让厨房准备一下。”我拿过gān净帕子,擦拭有些油腻的嘴角,突然就想吃点酸的,或是喝点酸的。
“好的。”小夏将桌面整理一番,便去厨房准备酸梅汤。
我想了想,起身穿上棉袄,又披了披风,打开门向书房走去,听闻五爷好像寻了间宅邸,年后便要与园主迁出我们的家。
我来到书房前,看见小安子守在门口,上前问道:“园主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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