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啊,行啊,这次看来不是玩啊。”薛问露齿笑,“可喜可贺,我得给你哥说说这个好消息。”
魏海皱眉,“你烦不烦?”
说话的时候,陈雪庭进来了,大冬天的,她穿得挺少,粉红色裙子,还露了小腿。
这样的好学生,从没来过酒吧,一坐下就问:“这是酒吧还是咖啡厅啊,怎么还有人弹钢琴?”
旁边的薛问得意地甩了对王炸,笑着说:“这叫商务酒吧,和别的不一样。”
魏海瞥了眼那两张大王小王,又瞪了眼薛问。
不是叫你别出别出,要出也必须拆了出,怎么这么智障!
眼看着赵远阳要输了,他没好气地丢了牌:“不打了,我去上洗手间。”
扰乱了牌局,桌上就没个输赢。
赵远阳是最大赢家。
魏海一走,他胸口处就有个东西开始振动——是霍戎走前放在他外套内袋的手机。
第34章
想都不用想,电话只能是霍戎打来的。
接电话前, 赵远阳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一点钟不到, 这么点儿工夫看不见他就要催他回家了?
果不其然,霍戎的第一句话就是:“阳阳, 什么时候回来?”
赵远阳唔了声,“我等下放了烟花就回来, 哥你不用等我。”
“我等下来接你,”霍戎顿了下, “刚才出了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赵远阳:“……”
他可疑地沉默了,眼睛望了下四周, 除了酒吧的服务员都是熟面孔,不确定是哪个在盯着他的。
“阳阳?”
“我……”赵远阳支支吾吾,“我不想让你担心,又不是什么大事。”
“被男人骚扰了,还不是大事?”
“这有什么……他又没碰到我,再说了,我反手一个扭臂过去,差点没让他骨折了!”他语气里非但没有忐忑, 反倒带着得意,俨然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了。
他现在身体还非常好, 浑身都是力气,没有曾经过度酗酒后的孱弱。
他想让霍戎夸他,但霍戎声音很沉, 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不显得高兴。
“下次出这种事,我不希望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赵远阳张了张嘴,想问这个“别人”是谁,可他知道问出来,只会让戎哥为难罢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赵远阳没有穷追不舍。
哪怕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嘴上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哥你放心,下次,下次我有什么肯定会告诉你。”
薛问听得啧啧称奇,这家教,比什么都严了。
这就是赵远阳突然变乖的原因不成?
结束和霍戎的通话,魏海从卫生间回来了,三人继续打牌,陈雪庭旁观。
她没事qínggān,薛问看魏海女朋友闲得无聊,把牌给她,主动问:“要不然让你打一局?”
“我不会这个,你们玩儿吧……”她顿了顿,纤细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指了下,“那边那个,钢琴……我可以去弹吗?”
“哟,还会弹钢琴啊,那敢qíng好啊。”
那架钢琴悬在二楼的一个位置,视野非常棒,陈雪庭坐在琴凳上时,是背对着人的,看不见她手指的动作,但是能听见从她手中流泻的美妙琴声。
是一曲应景的铃儿响叮当。
薛问出牌:“你女朋友不错啊,看着是个好学生,玩真的啊?”
魏海嘴里叼了根烟,抬头瞥了眼她的背影,“没玩真的。”
她弹了两三首曲目的样子,魏海叫她停了:“去放烟花了,别弹了。”
陈雪庭问他:“我弹的好不好?”
魏海不懂这个,就端着说:“还可以。”到底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专业的,只不过听人说钢琴十级特牛bī,还是夸她一句吧。
“学校音乐教室有钢琴,我认识老师,可以拿到钥匙,下次我再给你弹。”
从酒吧出去,又遇到了问题。
魏海的哈雷只有一个位置,女朋友都来了,他载谁?
他看着远阳,刚刚远阳才遇到了那样的事,要是把他和别人单独放一块,魏海不放心。
可要是让陈雪庭坐别人的车,他也不放心,都是喝了酒的,谁要是做点什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拧得过来?
还没等他想好,薛问主动招呼赵远阳,“来,上我车。”
他喝了酒,脑子里晕,没开车,而是叫了店里一个打工的给他开车。
魏海看着赵远阳上车,陈雪庭走到他的哈雷旁边,“你怎么不早说你骑这个啊,早知道我就不穿裙子了。”
“我又不能开车,不骑这个骑什么?”他把头盔给她,“戴上。”
陈雪庭戴上了,魏海这个男朋友,也没有主动给他系带的意思,陈雪庭坐上他的后座,“魏海,你这个头盔怎么这么大。”
“男式的当然大了。”
“里面有烟味。”
“忍着。”他发动哈雷,重型机车的引擎声听着特别慡,头盔的透明亚克力玻璃盖下来,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
陈雪庭听着这声儿有点儿怕了,“你喝了酒,不会出事吧?”
“怕你就下去。”他不耐烦。
这时,赵远阳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打开车门,大声道:“下车!你别骑这个了。”
——他差点给忘了,上辈子的时候,魏海骑重型机车出过事故,不是特严重的事故,就是腿骨折了。
他腿骨折的那段时间,赵远阳每天去医院看他,结果有一天,魏海从医院消失了。
赵远阳找不到人,然后才听说,魏家那个坐轮椅的老二上位了,怎么上位的,用的什么手段,众说纷纭,却无从考究。
最耸人听闻的是,魏庭均站起来了。
他想找魏海,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什么办法都用了,报警,自己雇佣私家侦探,都没用。
听见赵远阳的声音,魏海拨开头盔的玻璃,酒气一下冲了赵远阳一脸。
“怎么了?”他没有熄火的意思。
“你劝劝他,我跟他说了喝了酒别骑,他不肯听。”陈雪庭在一旁道。
赵远阳很gān脆地拔下他的钥匙,“跟我去坐车,别骑这个。”
要是别人敢拔他车钥匙,魏海非得把人按地上揍不可,但赵远阳拔了,他只能忍着。
“为什么啊?”他伸手想抢回来,赵远阳却高高举着手臂,有理有据:“你喝酒了。”
“我什么酒量你还不清楚啊?开这个怎么会出事……”
赵远阳执拗地盯着他,抓住他的手臂,“我说不行就不行,给我下来。”
魏海看他几秒,拗不过,“好吧好吧,我不骑了,安全第一是吧……你跟你那哥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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