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qiáng自己却没意识到他身上黑气的变化似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诈我!你根本没有证据对不对?如果有证据,他为什么还多此一举派你过来挑拨离间?”
乔午全部注意力都在孙伯qiáng体内即将破体而出的、快要凝成实质的黑气上,懒得跟他周旋,只高深莫测地冷笑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孙伯qiáng气急败坏,却没急着和乔午理论,一把抓~住姜依蔻的手:“依依,你听我解释,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他一面说着,姜依蔻周身的黑气又有了渐渐升起的趋势。
“那这个怎么解释?”乔午拿出手机,冲孙伯qiáng和姜依蔻晃了晃,孙伯qiáng劈手就要夺,乔午无须动手,一条白色“闪电”略过,孙伯qiáng的手腕就多了几道渗血的抓痕。
乔午淡淡道:“你抢也没用,我有姜姐的微信,早就发过去了。”
孙伯qiáng急道:“依依,你听我解释,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我工作压力太大了……”这一次,姜依蔻没再哭,冷静地低声说:“我等着你的解释,你说我就信。”
围观的一人一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她没救了”,可姜依蔻话锋一转,“其实不用照片,我也猜到了,我不傻。只是一直期待你能改,我们能变回从前的样子,还有豆豆,她还那么小,可是……”她突然拔高了音调:“你太让我失望了!”
姜依蔻红着眼睛,瞪着孙伯qiáng:“我现在去看我爸。”
孙伯qiáng没想到一直柔顺的妻子哪根线答错了,见到一向顺从自己的人突然不受控制,孙伯qiáng的怒火也压制不住,扬起手给了姜依蔻一巴掌,乔午没想到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事到如今还这么嚣张,阻止不及,却见姜依蔻被打醒了似的,肿着半边脸一字一顿道:“够了,我、受、够、了。”
这样任务算完成了一半,乔午正要松一口气,却见孙伯qiáng体内的黑气终于突破禁锢,破体而出,向他们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三喜特意去查了资料,据说施bào者对某个特定对象压制习惯了,就很容易再发火,简而言之,“怒点”很低,很可怕的~所以家bào一旦发现就要迅速抽身~不要抱侥幸心理呐(我天天都在查些啥_(?□`」 ∠)_)
☆、第四十五章
乔午看得清楚, 那黑气凝结成黑影,居然还有点立体的3D效果,看着像只长着长尾巴的猪,那长尾巴狠狠一扫,带起一股yīn风。
姜依蔻不知是吓得还是被那yīn风影响,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打斗声终于惊醒了里屋婴儿,哭了两嗓子得不到妈妈的看顾,那哭声便更撕心裂肺了, 惹得“长尾巴猪”愈发bào躁,攻势也更加凌厉。
乔午不能确定孙伯qiáng能不能看到“长尾巴猪”的样子,可屋子里陈设被它掀起的风弄得面目全非,桌布连带着水杯和未来得及收拾的餐盘, 一起滚落到地上,瓷器摔成碎片的声音, 听得人牙酸。
孙伯qiáng一开始还叫了一声“豆豆”,往婴儿房里跑,乔午看在眼里,心道:即使是个渣男, 到底是为人父母,遇到危险还是第一个想着孩子。
小孩子无辜,乔午送出一张符纸,遥遥地贴在婴儿房门板上, 乔午一面抵挡突然显形的“长尾巴猪”,一面对孙伯qiáng道:“你把姜依蔻也抱进去,别出来!”
孙伯qiáng哪里知道乔午是什么人,见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居然对自己呼来喝去,直接骂了一句:“胡闹!你知道那是什么?你自身都难保!”
孙伯qiáng刚骂完人,一把水果刀不知什么时候被yīn风卷了起来,贴着他伸去开门的手,稳稳扎进了婴儿房的大门,发出一声闷响,孙伯qiáng吓得连连后退,没意识到这样大的劲力,其他房间的门都被台风席卷过似的,唯独这扇门chuī不开。
乔午又催促一声:“快带姜依蔻进去!”
孙伯qiáng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乔午自问不会多管闲事,可他现在□□乏术,孙伯qiáng是个最好的帮手,将地上的姜依蔻带进“安全区”,可惜孙伯qiáng被吓破了胆,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大仙!我错了我错了!我都听你的,这个人不是我带来的,跟我没关系呀!”
一面说着,一面夺门而出,乔午见状,忍不住大喊一声:“你女儿还在里面!”
孙伯qiáng却没再回头,倒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却是姜依蔻抱住了他的大~腿,姜依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醒了,喊了一声:“老公,你快去看看豆豆!我的脚……”
乔午这才注意到,姜依蔻可能早就醒了,可扭伤了脚,一时没办法动弹,孙伯qiáng却被吓破了胆似的,死命用脚去踹姜依蔻:“那东西要杀我!你别拦着我逃!”姜依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挨了几下子,还是死死抱住孙伯qiáng的大~腿不放手:“快去救豆豆,我动不了了,求求你。”
哪知孙伯qiáng发狠又踹了几下,竟是跑到了门口,乔午丢出一张符纸,堪堪止住“长尾巴猪”的攻势,白斓非常配合地挡在了乔午身前,整只猫气势凌人,给人一种非常放心的安全感。
乔午不再犹豫,连拖带扶地将地上的姜依蔻塞进了婴儿房,匆匆叮嘱一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便关上了门。
乔午似乎听到门外传进来一声闷响,像是人重重跌倒的声音,料想可能是“越狱”不成功的孙伯qiáng,乔午没时间也没兴趣管他,只埋头应战。
手腕上的“七星缚鬼符”烈烈而起,战意满满,乔午却没轻举妄动,他探查到这东西身上没有鬼气,以他的本事只能暂时镇压,没办法彻底收服,乔午扬声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长尾巴猪”居然发出了桀桀怪笑:“多管闲事,都是你巧舌如簧,我先料理了你!”
说罢,乔午便感到一阵魔音穿耳,刺得他头痛yù裂,乔午忽然升起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说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管你是什么,都不许走!”
乔午莫名其妙地喊了这么一句话,一种“不安全感”便涌上心头,心里更加烦躁,手上的动作便彻底停了下了,“长尾巴猪”借机发难,厨房里的几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卷进了客厅,直奔乔午心脏而去。
乔午如梦初醒,知道自己着了道,可再躲已经来不及,乔午只得捏起一张符纸看看护住心口,堪堪可以保命,挂彩是必然了。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就听一声虎啸在耳边炸开,几把尖锐的利器都被突如其来的白影撞开,白影撞过利器之后,留下一抹血红。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乔午心中一动,喊了一句“大白!”
果然房间里一只巨大的猛虎压住了那“长尾巴猪”的黑影,那白~虎威风凛凛,身姿矫健,qiáng壮而凶猛,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ròu,与乔午平时所见的肥猫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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