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漂亮,杨老太君与杨金氏、杨李氏皆点头,宗亲们因为这一事而多赚了不少银子,想必明年能过得更好些。
“另一个,因着这祭祀是在孙媳手上办着,祖母可曾记得,父亲在敬茶那日可是给过一个小庄子,今年秋的收成也一并划到了孙媳的名下,孙媳便拿了银子按去岁的价钱淘了这些物什,虽说是赚了点,可是这银子还是贴到了买三大牲口里,还有就是那些添置的木碳里,孙媳虽不图赚这些小银子,可是庄子里的庄户们还要吃饭穿衣,可不能尽要孙媳光贴银子吧。”
她只字不提送给后街宗亲们的几万斤木碳,对她而言不过是叫那些烧碳翁多烧了几窑罢了,在旁人那里却是落了个实在。
苏婉儿没想到木柔桑愿意把木碳拿出来,听她那话儿一出,便知今日自个儿算是白làng费唇舌了。
杨老太君哪里听不出来,原本叫小辈们帮忙办差,便是有贴补她们的意思,却是这侯夫人算盘打得太jīng,着实叫木柔桑白辛苦一场。
“行了,这次祭祀之事还是由三孙媳接着办,媳妇,你也不能太省着叫孩子们心中不舒坦,该补上的还是要补上。”
☆、第415章
第四百一十五章
接着又对苏婉儿道:“大孙媳也该养好身子为府里添丁加口,到时也好叫侯爷请旨册封。”
这算是变相的安抚侯夫人和苏婉儿了。
“母亲,这大冷天的还叫您cao心,么媳可是心疼得紧。”杨金氏见杨老太君把这话撩下,忙开口叉开这话题。
“你这房到是最叫我省心,如今你媳妇儿也是怀上了金孙了,叫人好生伺候着,这也是我杨家的功臣。”
杨老太君看向杨金氏身后她媳妇微鼓的肚皮,终于叫她盼到第四代重孙子要出世了,又道:“子杰媳妇到是个争气的,三媳妇你也要多多费些心思,争取叫子杰媳妇生个带把的出来。”
侯夫人眼见的杨老太君的心思都在重孙上,心中越发急了,这杨子智院里也不知招了何事,怎地就一个小姨娘怀上了,其她几个都不见动静?
杨老太君的心思很明白,木柔桑心下哀叹不已,女子嫁人若无子旁身,这些人便如làng打的浮萍了,漂哪儿算哪儿。
这日因杨金氏和杨李氏的到来,侯夫人yù设计把木柔桑拉下来,好叫苏婉儿占个现成便宜的事就这么huáng了。
当日众人散去后,杨老太君曾拉着木柔桑的手又一番叮嘱,叫她莫要太过难为大房,木柔桑只是低眉顺眼的应了,若非功婉儿先想借她的名声捞银子,又怎地会自己掉到局里?
刚出了这屋子门,在外头候差的chūn染等人迎了上来,簇拥着她离开了杨老太君的院子,行往桂院的时候,chūn意这只小麻雀就忍不住了。
“少奶奶,你先前在屋内可是没瞧前,居中那位的脸,可是拉得老长,怕是气得不轻。”chūn意笑道。
木柔桑冷眼扫了一眼主院的方向,笑道:“她原是想算计我一把,只是她长年主持家中事务,对这些价钱不大了解,就算下人们回禀了物价不同,但她也不会逐一细问,我不过是钻了这个空子,下次怕是没这么好相与了。”
还真如木柔桑所言,侯夫人带着苏婉儿回了主院又是一通臭骂:“真是个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听见后街的宗亲们都在赞三房办事不错吗?”
苏婉儿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了,当时就该忍住,不该因为眼红而晕了脑子。
“母亲息怒,是儿媳没办好这差事。”
“哼!我这般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一房?”侯夫人眼神恶毒地盯住苏婉儿,在侯夫人的心中,依然觉得杨子智的身份配她太绰绰有余了。
苏婉儿垂下眼睑不知想些什么,嘴上规规矩矩地应道:“母亲教训的是,夫君多亏了有母亲照看,不然,怕是要叫三房夺了权去,母亲,是不是该给父亲提一提了。”
侯夫人知她说的很有理,又苦口婆心地劝道:“罢了,这一次是我没想到叫她得了好去,下次可她可没那般子好过了,你祖母不是说了吗,你什么时候肚子鼓起来了,你父亲自是会去请旨。”
侯夫人当初也是生了杨子智后,这侯位才落到了她这一房。
苏婉儿心中有苦,如今被侯夫人bī得急了,赤红着脸回一句:“母亲也不瞧瞧夫君成日里都是钻哪些房了,我一个人如何……如何能……”
侯夫人岂会不知,huáng莲儿再怎样可是她的侄女,原就愧对于她,自给了杨子智做贵妾后到也安生了,见苏婉儿哭哭泣泣,十分不耐地说道:“大过年的哭丧啊,这种事难不成要我这做母亲的捆了他塞你房里,qiáng扭的瓜不甜,是你自个儿太不争气了,罢了,回头我再说他两句,嫡子还是要从你肚皮里钻出来。”
苏婉儿得了这话,心中只觉得如坠冰窑,凭什么她的命这般苦,而同样嫁入侯府的木柔桑却好似高立于云端,叫她无端的自卑。
“是,母亲,只是弟妹那里这般子做,搞得好似咱府里真的亏空大了似的,这不是扫了母亲的脸子吗?”
侯夫人心中十分不痛快,伸一拍小几震得上头的茶碗跳起老高,只听她怒道:“
那个恶毒的贱妇,等过了祭祀之事看我怎么整治她,哼!”
又一想,三房成亲也有些时日了,至今肚皮没动静,心下又舒坦了不少,遂又道:“你只管放心,咱们这一房的子孙,必是出自你这一房。”
苏婉儿心中凉飕飕,在侯夫人眼中,媳妇永远是外人,心中越发眼热木柔桑嫁了个好夫君,又有丰厚的嫁妆傍身。
“罢了,你今儿也是累得不轻,先下去把身子养养,老太君说得没错,你现在最主的还是要给我添个金孙。”侯夫人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待她走了又叫了沈妈妈进屋子,朝窗户外骂道:“真是个蠢物!”
“夫人,莫要生气了!”沈妈妈小心劝道:“夫人,真是看不出来那个村姑有这般子手段啊,听说今儿趁着事多,她还往自个儿院子里提了四个二等丫头!”
“四个?”侯夫人本要发怒的突然停止了,冷笑道:“到是咱们给忽视了,她是七品孺人,这丫头自是要八个!”真正是好手段好心xing,一直隐忍到如今才趁机把人提进来。
“夫人,听说那四个二等丫头都是她的那位教养姑姑调教的。”沈妈妈又道。
侯夫人叹气道:“可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位姑姑瞧着就是个心思重的,若叫她来调教绢儿,怕是不妥,罢了,这事自有安排,咱绢儿的教养姑姑可不能比个庶媳的差。”
沈妈妈又提醒道:“夫人,奴婢今儿得您吩咐去后街走了一趟,确如夫人所言,三少爷在那边的名声是极好的。”
“哼,再好也不会把侯位传给他,不过,也不能叫他得意了去,你去看看那些祭品可办妥了。”侯夫人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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