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夺过我的呼吸,这回却没有那般着急,给了我缓神的机会,我勾着他的脖子他搂着我的腰,两个人的手那样炽热,隔着衣服都能点起火来。“阿阔,”我继续说,“我真的,爱上你了吧。”
我被他腾空抱起落入怀中,一阵风扑灭蜡烛,我却在黑暗中看清楚了他眼里的光亮,灿烂地照着我的脸。夜已深,新月高悬;qíng已深,至死方休。
☆、第三十八章 端倪现
睡梦中有一双温暖的手覆上我的眉眼,细细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扭过头去,就听见头顶上方一声短促的笑。
“日上三竿啦。”他抱着我的手臂却一下子收紧,他看了一眼我睡眼惺忪的迷糊样,无奈叹了口气,“再睡会儿。”又抱紧我。
醉后的记忆一点一点拼接成一个夜晚,我……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们做了什么……我估计若不是借着酒意,有些事一辈子也迈不出一步。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以改变的,我是他娘子,他是我夫君,我扭捏什么呢。我镇静得有些诡异,我本以为自己可能会无比纠结,但借着酒意木已成舟之后,似乎,也并不难堪,更谈不上后悔。
阿阔以为我是迷迷糊糊刚刚酒醒,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带着一丝丝调戏,“子歌清醒了吗?”
怎么会不清醒……我现在浑身酸痛,似乎被子和我、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一层布料的阻隔……再迟钝、再迷糊,也知道怎么回事吧。
“嗯……阿阔……”
“娘子想说什么?”称呼都变了,我可以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逐渐灼热,酒醒之后,有些感觉格外真切。
“阿阔,我……昨天……喝醉之后,不会,”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两只手肘抵在他的胸口,因为一时不习惯这样“坦诚相见”,呼吸都格外小心。我微微憋着气,看见他脸上也渐渐严肃,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欺负你了吧?”
他反应过来,我这会儿早就记起来了,一把把我揽在怀里,狠狠地咬了我耳朵一口,在我耳边呼着热气,带着几分魅惑,“那现在要不要欺负呢?”
我把脸埋进被子里,说不出话。
门外传来云安的声音,有点急,“少爷,夫人!”
阿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怎么了?”
那边愣了愣,终于又开口,“五殿下派了人来。”
阿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怎么了?”
阿阔终于松开我,跳下chuáng去更衣,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宽慰我,“先前扳指的事应该是有进展了,子歌莫急,我们一道去见见就是了。”
五殿下坐在一张八仙桌边,手上把玩着茶杯,看上去很是烦躁,见我来了竟来不及寒暄,直接就是一句,“你哥哥是被人暗杀的。”
我顿时愣住,这枚扳指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产生了怀疑,只不过一直未曾深究,一方面是无处下手,另一方面,或许是我一直内心抵触着这一可能。相比哥哥意外堕马,暗杀这个结果几乎让我心碎。
阿阔揽紧我的肩膀,略带责备地问,“你怎么确定?”
五殿下看了我一眼,“所有跟随子帆出战的副将全部都死了,好不容易查到一个军衔稍微低一些的,我们紧赶慢赶还是被他人抢了先机灭口。这不是掩盖事实是什么?”
我暂时缓了缓,突然一阵熟悉的压迫感袭来,躲不过吧。
“我们已经bào露了目标,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肯定知道是谁在追查这些旧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人证可以作假,在有心人眼里本身也不大作数,不如去搜查物证。”
“物证?时隔久远了。”
“当初仵作说哥哥身上没有致命的外伤,我猜,堕马一说应该是为了掩盖毒杀的真相。”
“你怀疑毒杀?”
我点头。
五殿下沉默良久,抬头看了看神qíng同样凝重的阿阔,又看了看我,对上我平静的眼神,“我会查清楚,你放心。”
“子歌……”阿阔以为我是伤心得麻木,语气里满满担忧。
“我没事,我不能让哥哥白死。”
我从五音琉璃阁出来,迎面遇上欧阳家的三小姐,欧阳菁似乎有点意外会在这里遇上我和阿阔,“子歌姐姐,张大人。”
“安福郡主。”
“子歌姐姐来这儿……?”她没问下去,我也懒得答,打了个照面而已。
“安福郡主不是……”阿阔估计原本是想说不是善类,想想又觉得这么形容一个女孩子实在不合适,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欧阳菁也并非不是善类,她有些小心思,或许又和我不在一个战线上,我看她自然是没什么好,但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她的小伎俩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总有点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写着有点费劲,年年也在思考后面qíng节,大纲可能又要大改了呜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十九章 命运重(1)
感觉我这一辈子,又和皇宫脱不开gān系了。事关重大,又是这个夺嫡的关口,只得硬着头皮去面对。我娘虽然是林妃的表妹,但平日里相见甚少,除了逢年过节,娘一般不会进宫,生怕我给牵扯进什么yīn谋里去。
这次为了查清哥哥的旧案,少不得要去调一调皇宫里有关太医仵作当初的记录或是报告一类。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和五殿下的意思都是不要惊动了我爹娘,若是死无对证了,免得他们心里梗着难受,索xing不知道也罢。
既然如此,五殿下出面目标太大,极容易就被父亲从一些途径得知,倒不如压着把这桩事变成后宫琐事来查,所以,拜托林妃表姑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我头上。
五殿下事先同林妃表姑说好要见一见我,明面上就说林妃娘娘惦记新婚的表侄女儿,见面话话家常心安些,这个借口总是好用的。
心里揣着事,难免有分心的时候,领路的太监带叉了路也毫无察觉。
带我回过神来,已经在御花园东南角一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宫殿的背面,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墙角走出来,“小姐又想重蹈覆辙吗?”
峒云?!
我猛一回头,“你怎么在这儿?”
“小姐,吃一堑还不能长一智吗?夺嫡何其凶险,何苦又要一头栽进去呢?”
我沉默,沉默过后苦笑着抬头看她,“你不是说逆天而行不得善终?我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哪里就由得了我?”
她有常人没有的本事,绝非等闲。她今日既然敢在皇宫与我相见,想必是筹谋许久有话要说,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虽然很奇怪,但似乎,对她,我就是有些茫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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