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弦想她想了一路,如何肯听,俯身吻住她的唇,手也不规矩地四处游移,揉得她有些疼。
指尖突然触上一层棉巾,南宫弦霍然抬起头,眉间困惑深深,“你?嗯?”
夏浅汐脸颊绯红,羞愤yù死地点点头,声若蚊呐,“妾今日来葵水了,方才就想跟你说来着。”
南宫弦的脸色沉了又沉。
夏浅汐抬手摸摸他烧红的脸颊,疑惑道:“你怎么了?”
南宫弦伏在她身上,闭目喘息,“今日夜宴上的酒,加了助兴的东西。”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用内压着,才勉qiáng撑到回来,我……”
实在是忍不了了。
夏浅汐懂得他的意思,抬手推他,“你快用冷水沐浴一下发散发散。”
她可没那么大度,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她的嘴唇红润饱满,一张一合太过诱人,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绮丽的念头。南宫弦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沉声笑了笑,还是拉过她的手探入衣底。
被她伺候了两次,犹未尽兴,某处依然拼命叫嚣着。南宫弦怕累着她,gān脆扯下她的亵衣,翻身下榻,转到屏风后头,用亵衣握住自己……
夏浅汐面红耳赤,用被子蒙着头,尽力不去听纱帐外面传来的声音。
过了好大一会儿,南宫弦才停下,去净室沐浴回来,掀开锦被一角,躺了进去。
“还难受吗?”夏浅汐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
“好多了。”南宫弦脸上挂着纵yù过后的疲累,拥她入怀。过了会儿,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应他的是夏浅汐一阵猛掐。
……
雨夜,电闪雷鸣。
顾念生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喊道:“莹儿,你快进来。”
莹儿听见动静,披了件粉色绣花外衫,结带都没系好,就急忙走了进来,“小姐,您怎么了?”
顾念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莹儿,我梦见张嬷嬷了,她从湖里爬上来,向我索命来了。”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顾念生瞪直了双眼,惊恐道:“梦中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想跑却怎么都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朝我走来,掐住我的脖子。莹儿,我好害怕,该怎么办呀……”
“小姐别慌。”莹儿抚着她的后背,“张嬷嬷的头七早就过了,混魄去了yīn间,不会再回来的,大不了,奴婢悄悄给她烧些纸钱,化解她的怨气,让她走得安生些。”
顾念生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糙,“好好,莹儿,那你给她多烧些,让她早日投胎,别来缠我。”
莹儿应声:“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次日顾念生就病了,顾氏传府医给她把脉开药,将养了几日,便已无碍。
莹儿从外间挑帘进来,屏退丫鬟,向歪在贵妃榻上养神的顾念生道:“小姐,您吩咐奴婢办的事,恐怕是难成了。”
顾念生搭着她的手坐起,不解地问,“为何?”
莹儿道:“启禀小姐,给夏浅汐熬药的下人受了世子爷命令,时刻都在药锅跟前盯着,奴婢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如此,”顾念生叹气,“真要奈何不得那贱人了么!”
“虽然奴婢无功而返,但是,”莹儿靠近些,继续道,“奴婢见他们给夏浅汐熬的药不止一种,于是多留了个心眼,趁人不备,偷偷检查了他们倒下的药渣。”
“哦?有何发现?”顾念生双眸带光。
“奴婢家里以前是开药铺的,一些常见的药材还是识得的。”莹儿笑着道,“奴婢以为夏浅汐是得了什么怪症,检查了药渣才发现,她吃的药有两种,一种是上好的补药,而另一种,小姐,你猜怎么着,竟是避子汤呢。”
避子汤?还是表哥让她喝的,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顾念生按下心头狂喜,由莹儿扶着起身,“这么大的事儿,表嫂还蒙在鼓里,我这个做表妹的,是该好心提点一下了。”
北苑桃红柳绿,风景如画,枝头上的海棠一簇一簇开得正好。
顾念生进来就福身行礼,“念念给表嫂请安。”
她那讨好的笑脸,一如初见时那般天真无害,夏浅汐看她一眼,只淡淡道:“听说表妹病了,今日看这气色,应是大好了。”
听说?顾念生从她的话里硬生生听出一股疏远味儿来。她咬了咬牙,又笑道:“多谢表嫂记挂,念念今日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跟表嫂闲话家常。”
“表妹有话不妨直说。”夏浅汐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无心与她磨嘴绕圈子。
顾念生拂了拂耳边发丝,哦了一声,“张嬷嬷前阵子去了,姑母好生伤心,念念就想着若是府里有了喜事,姑母就该高兴了。”
“喜事?”夏浅汐防备地看向她。
顾念生看看夏浅汐平坦的小腹,状似无意道:“念念的意思是,若是表嫂怀了身子,姑母定然高兴。”
她与南宫弦成亲已有大半年,她这肚子毫无动静,顾氏每回看她,眼中尽是失望之色。夏浅汐被戳中痛处,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表妹若没旁的事,就请回吧,我累了,想歇着了。”
“表嫂先别着急赶我走,念念还想跟您提个醒。”顾念生面带讥诮,“听说表哥常给表嫂喝些补药,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总归不好,表嫂可要仔细些。”
夏浅汐是聪明人,顾念生知晓不用说的太多,她会自己琢磨透的。
“这个时辰姑母歇过午觉该醒了,念念要过去伺候了,这就告辞。”
顾念生走后,夏浅汐便叫了子栗来,“你把我的药拿出一些,去侯府外头找大夫给我验验,看看是治什么的。”
顾念生含糊其辞,说的话半真半假,可能是她知道了什么。
要是她有什么病症,阿弦又瞒着她……夏浅汐心里不安极了。
“是,小姐。”子栗福身往外走。
“子栗。”夏浅汐又叫住她,嘱咐道,“当心别让人瞧见了。”
“哎。”子栗应声去了。
南宫弦回来时,就见夏浅汐木然地坐在太师椅上。
南宫弦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怎么了?”他关心道。
夏浅汐挣开他的手,直截了当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给我喝避子汤,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宫弦愣了愣,目光未有躲闪,“御医说你身子虚弱,要调理好了才能受孕。是我不好,不该事先瞒着你,我也是怕你多想。别着急,孩子以后会有的。”
“不,阿弦,你不懂,你不懂。”夏浅汐拼命摇头,“那天,我见到一个老公公在跟他的孙子孙女玩耍,他说他为了孙子孙女才肯好好活着,我就想着赶紧怀上身孕,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爹看着外孙心里高兴,兴许他的病就全好了。可是,你却给我喝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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