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你都在陪那丫头,现在该陪我了。”南宫弦说着,又压上来,从她颈窝一路亲下去,手也不规矩起来。
“浅汐姐姐,你睡下了吗?”索索的声音自院中响起。
夏浅汐推开他,披衣走到窗边,往外喊道:“我还没睡呢,找我做什么?”
索索嗫喏道:“我换了地方睡不着,有些害怕,浅汐姐姐你没睡的话,能过来陪我说说话吗?”
“咳咳。”南宫弦跟她使眼色,意思是打发索索走。
夏浅汐抿唇笑笑,向窗外道:“啊,这样啊,我还没睡,这就过去陪你。”
说罢便唤丫鬟进来,为她收拾一通,披了件狐裘大氅就出了门。
南宫弦闷声叹口气,直挺挺躺在阔chuáng上,一拳砸在身下的chuáng板,震得手心发麻。
“浅汐姐姐,我这样把你叫了出来,世子爷明日不会发火宰了我吧?”厢房里,索索裹着被子小声道。
一想到南宫弦那张吓人的冷脸,她就浑身打颤。
南宫弦这两日折腾地愈发肆意,夏浅汐本就有意晾他一晾,才让索索过来叫她,遂理直气壮地躺下掖好被角,安慰道:“无事,他才不敢呢。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已经忘了剧qíng是神马,只记得那啥啥,然后创造机会那啥啥……
感谢夕姀大大为我做的专栏封面,越看越喜欢,么么哒!
☆、打猎
翌日清早, 宋承启在正厅见到南宫弦一脸怨念yù求不满的样子,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就差跳起来拍手称快了。不过他面上倒是没显露出来,看向院子外面若无其事道:“听说昨晚索索睡不着觉, 弟妹撇下你跑去她房里睡了,真真是姐妹qíng深啊。怎么样世子爷, 独守空房的滋味如何?”
他话里调侃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南宫弦原本yīn郁的心qíng瞬时又遭了狂风bào雨,好不凄凉。他刚yù开口, 狭长的眼尾瞥见夏浅汐与戚索索走了进来,生生忍下撵走宋承启的冲动。
她俩在堂上见了礼,夏浅汐看了南宫弦一眼, 口气怪怨,“这都什么时辰了, 爷为何不传膳,让五殿下gān坐着,茶水也不上一盅,这哪是待客之道呢?”
“还是弟妹懂事, 待人接物客气周到一样不差,不像某人……”宋承启满脸堆笑,触到南宫弦杀气腾腾的眼神, 转而道,“本宫还不饿,这不要等索索么?”
夏浅汐吩咐下去, 向宋承启做了个请的手势,“五殿下,请。”
宋承启扬起下巴,负着手大摇大摆走到饭厅的上首位置坐下。
剩下的三人亦落了座,早膳呈上来,摆了一大桌子。丫鬟在一旁殷勤布菜,夏浅汐察觉到南宫弦神色不对,想着应是为了昨晚的事置着气,便亲自盛了一碗赤豆粳米粥,放在他眼前的桌案上,温柔笑道:“爷,妾为你盛了粥,快些趁热吃吧。”
“好。”南宫弦被冷落一晚上,现在得了个甜枣,心里顺畅许多,端起粥碗三五口吃了个gān净。
他把空碗放在夏浅汐眼前,笑意吟吟道:“我吃完了,还要。”
“嗯。”夏浅汐笑着接过,又为他添了碗粥。
坐在上首的宋承启看这两人眉来眼去,一阵牙酸,撇撇嘴,侧身跟索索道:“我也要吃粥。”
索索正埋头津津有味啃着一只红烧狮子头,哪有功夫理他,闻言只丢了个白眼过去,“想吃粥让子栗姐姐给你盛,我没空。”
子栗有眼力见地伺候在一旁,宋承启吃瘪,又看到南宫弦朝他挑眉讥诮一笑,心里备受讽刺,原本想用过早膳就回自己府上,这会儿突然改变了主意,“索索,你上回不是说想跟我去南山打猎么,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本宫今日得了空闲,可带你一起去。”
“真的啊?”戚索索两眼发亮,没出意外地怂恿夏浅汐,“浅汐姐姐,我们一起去吧,人多热闹好玩些。”
“好啊,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猎场呢,有此机会,正好去开开眼界。”夏浅汐来了兴致,欣喜着看向南宫弦,“爷,咱们也一道去吧。”
有法子哄世子妃开心,南宫弦自然乐意前往,看宋承启的眼神也多了一分友好。
南宫弦让随风吩咐下去,四人用罢早膳稍作歇息,来到大门口时,几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
南宫弦与宋承启一人一边,各自扶着夏浅汐和戚索索上了马车,子栗子姝还有两个粗使丫鬟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余下的几辆马车皆装着随行所用之物。
随风点了十几个功夫好的侍卫跟在马车的前后左右,南宫弦与宋承启骑上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一行人便启程出发朝南山行去。
马车里头宽敞舒适,铺了厚厚的软垫,夏浅汐与索索说说话,看了几个有趣儿的话本子,中间歇了一觉,huáng昏时分,终于到达宋承启在南山的一处别庄。
索索刚跳下马车就抱怨闷死了,另一头南宫弦扶着夏浅汐下了马车,几人随宋承启进了别庄。
别庄里的管事早得了消息,晚膳香汤妥善备下,几人饱餐一顿,回了房里沐浴休息。
马车一路颠簸,夏浅汐累得腰酸背痛,刚洗漱完就歪到了chuáng上。
南宫弦拿巾帕擦着墨发,进来时见夏浅汐已经歇下,便绕到外间收拾完了才回来。
紫檀木案几上的越窑青釉香炉里点着宁神的安息香,高chuáng软枕,地龙温热,夏浅汐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南宫弦躺进被窝,亲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了,还不睡,是等我么?”
夏浅汐抬手敲敲肩膀,轻蹙眉头:“坐车坐得不舒服,浑身酸疼地慌。”
南宫弦翻过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为她揉捏肩膀背部,手上力道轻柔,“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些?”
“嗯……”夏浅汐眯眼轻叹,“好舒服,再往右边一点儿。”
南宫弦言听计从揉揉右边,又顺着她的脊骨按了会儿,低头一看,夏浅汐已趴在引枕上睡着了。他笑了笑,轻柔将她放好,在她身边躺下,安心睡去。
翌日,两人早早醒来,南宫弦一边穿衣,一边问她,“身上可还酸痛?”
夏浅汐起身舒展一下手臂,回他一个微笑,“好多了,多谢夫君。”
南宫弦唇角上扬,拉过她的手一起到了前院,宋承启和戚索索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们。早膳全是些山珍野炙,菜蔬果浆,倒也新鲜可口。
用罢早膳,南宫弦与宋承启换了方便打猎的玄衣劲装,身负长弓,骑在马上,英俊挺拔。
索索掀开马车帘布的一条细fèng,往外瞅了一眼,小声对夏浅汐道:“五殿下今日这身打扮实在是太好看了,好想多瞧上几眼。”
“好啦好啦,快坐回来,当心被人听见。”夏浅汐手攀在她的肩头,把人扯了回来。她帮索索理着被风chuī乱的发丝,脸上虽挂着笑容,仔细辨来,却蕴含些许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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