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奴家不好,让那位姑娘误会了。”牡丹在他身后歉声道。
“这……”宋承启看了牡丹一眼,还是出门追索索去了。
将军府的正厅里,索索一回来就跟夏浅汐告了状,哭得伤心不已,连带着把宋承启大逆不道地骂了一通,听得夏浅汐直皱眉。
“五殿下好歹是位皇子,尊贵身份在那摆着,你可长点心,这话传扬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夏浅汐劝道,“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没什么事qíng是解决不了的。”
“我是气糊涂了嘛。”索索抽噎道,“我进去就看到他抱着那个什么头牌亲亲热热,就全豁出去了。”
“汐儿,过来。”南宫弦在门口夏浅汐招了招手。
“索索,你先等我一下。”夏浅汐跟索索说了句,走到门口,“阿弦,你找我?”
南宫弦附耳跟她说了几句,她回来跟索索传达了宋承启的意思,看她脸色和缓了些,便拿帕子为她擦擦眼泪,拉她去饭桌边坐下。
索索哭了大半天,肚子也饿了,闷闷吃完饭,跟夏浅汐说了句话,就起身出了饭厅。
南宫弦跟宋承启使眼色,“愣着做什么,去追啊。”
宋承启恍然大悟,即刻跑去追索索了,他步子快,在廊下拦住了她,“索索,你听我说,今日之事完全是个误会。”
索索用力甩开他的手臂,鼓着腮帮气呼呼道:“年前上我家提亲的人踏破门槛,我又不是没人要,我戚索索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的。”
“好好好,都是我歪缠着你的。”宋承启拉住她,竖起三指,指天发誓:“我是真心想要娶你,不是当什么侧室,而是立你为正妃,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拈花惹糙。念在我诚心一片,以前的那些陈年旧账就别计较了吧。”
“对,我之前是喜欢你,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们注定没什么好结果的,想明白这些之后真是觉得没意思透了,我们还是就此算了,就当从始至终没有认识过。什么正妃侧妃,都跟我没gān系。”索索狠狠踩了他脚面子几下,就捂着嘴巴跑开,回了自己房里。
廊芜下冷风阵阵,chuī得人心里发寒。
索索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劈中门面,宋承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慌乱的滋味。
夜里静下心来,他把今日之事前前后后回想一下,觉出一丝蹊跷来。
索索好好呆在夏家绸庄绣花,为何跑去倚翠楼将他与牡丹捉了个正着?另外,倚翠楼又不是等闲之人能进得的地方,更何况她一个huáng毛丫头。
这其中,定是有人搞鬼。
他命影卫彻查,深挖出来,果然是牡丹买通夏家绸庄的几个绣娘,在索索跟前嚼舌根,设了这个套让她钻。
宋承启心中哀凉,对牡丹十分失望,连最后的怜惜也耗尽,当即挥笔写了断绝书,与她彻底了结了个gān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决心
夏浅汐受南宫弦与宋承启之托, 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跟索索讲明,索索知晓真相是牡丹从中作梗后,心里仍有疙瘩,耍起xing子不听劝, 收拾包袱就要走人,在花园里被宋承启给拦住了。
“索索, 你要上哪儿去?”宋承启急着问道。
索索将包袱往身上托了托, 别过脸哼一声:“我去哪里不管你的事,别拦我。”
“你去哪里, 我跟你一起去。”宋承启眉头皱成一团,平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满是认真,“我的心在你那儿, 你走了,我就变成一具行尸走ròu, 虽生犹死,你忍心吗?”
“少拿哄你粉头的那一套来膈应我。”索索气冲冲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才不会上你的当, 没有牡丹,还有芍药茉莉呢,你这人见一个爱一个, 天知晓哪天你就抛下我跟别人好了,趁现在六礼未行,婚事未定, 咱们就此别过,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唔……”
宋承启不想再听小丫头说这些让他心痛的话,伸出结实修长的手臂一把拉过她,低头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瓣相贴,宋承启抱着她的手臂慢慢收紧,温柔磨着那朝思暮想的两片柔软。索索愕然睁大了眼,水灵灵的眸底全是惊惶和疑惑,好在他没有太过放肆,心里其实也怕吓着她,很快松开了手。
索索愣了一刻才回神,红润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噙着泪花,“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就会欺负人,讨打。”说着抡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宋承启也不躲,被她轻飘飘打几下心里反倒舒畅许多,等她打得累了,握住她的小手揉揉,垂着眼眸凝视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只要你能解气,打死我也甘愿。我保证以后痛改前非,只疼你一个,再也不往青楼那种腌臜地方去了。”
索索扯过他的袖子,脸贴过去擦了擦,扁扁嘴嘟囔着,“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
听她说得这话,宋承启唇角浮起一抹放松的笑意,谢天谢地,总算把人哄住了。
片刻,他手轻轻一带,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眸深沉,“我会让你信的。”
夏浅汐刚出厅堂,看到索索背着包袱回来,嘴角笑眯眯的,便眨眼问道:“跟五殿下和好了?不闹别扭啦?”
索索羞答答点头,“浅汐姐姐,五殿下跟我说了保证的话,我就……”
“你就心软原谅他,既往不咎,答应做他的侧妃吗?”
索索摇头:“他说让我做他的皇子妃,不是侧妃。”话音里明显的底气不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哦?”夏浅汐葱白的玉指摩挲袖口镶绣枝蔓绕转的缠枝莲纹,且笑且忧,“五殿下倒是用心良苦,希望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而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给一个空口承诺,转身就抛之脑后了。”
索索仰头看看她,悠悠吁了一口气。
夜半,宋承启在将军府的厢房歇下,刚闭眼还未入梦,忽听得门上传来“咚咚”两声叩响。
“谁?”宋承启以为是影卫,不耐问道。
“是我,索索。”
宋承启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chuáng上翻下来,三两步走到门后,拔出门闩,就见月光下索索穿着一身轻纱红衣,头上绑着垂挂髻,两边各簪了一朵碧桃绢花,脸上特意妆扮过,胭脂抹得浅淡不匀,一坨一坨让人不忍多看,口脂涂得有些浓郁,活像戏台上cha科打诨的滑稽丑角。
尤其是她咧嘴一笑时前牙沾上的点点嫣红的口脂,看得宋承启眸色一暗。
索索捕捉到他眼中掠过一抹深色,以为他是被自己迷住了所致,得意转了一圈,傻笑两声:“怎么样,我美吗?”
红色纱衣松松地挂在她娇小的身上,腰间用勒帛系束才不至于掉下来,挺像女童偷穿大人衣衫。宋承启拉她进屋,直接把她扔进被窝里裹住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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