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弦扶着夏浅汐回到房里,让丫鬟伺候她沐浴后,便搀着她到chuáng上躺下。
他让人换过热水,通身沐浴后,刚绕过屏风,就见夏浅汐绻坐在chuáng下的地上,发髻倭坠,头靠在chuáng板,呓语着什么。
南宫弦忙大步流星走过去,抱起她,“你怎么下chuáng了,有什么事为何不唤丫鬟进来。”
“我好热……”夏浅汐迷迷糊糊睁开眼,认出是他,有气无力环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我想喝酒,还想……”
她此刻双颊飞红,醉眼迷离,红唇微微翘起,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妩媚,又不失楚楚可怜。如雪的肌肤因酒力染上一层迷人的绯红,绸缎寝衣包裹下的身姿丰盈窈窕。
南宫弦目光沉沉凝视她,“还想什么?”
夏浅汐手指点上他的唇,含嗔带笑道:“还想,要你。”
南宫弦静默看了她一会儿,唇角浮起笑意,低头凑近她道:“你这个样子,我真是太喜欢了。”
三重鲛绡纱帐飘摇不定,南宫弦两手扣着她不盈盈一握的腰肢,托着她上下起舞。
“先等等。”头顶的风光让人血气翻涌,南宫弦被她绞得头皮发麻,片刻,他突然将她拉近,紧紧抱住她饱满柔软的身子,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失声笑道,“差点给你。”
缓了缓,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反客为主,纱帐里不时传来羞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删,删了改,唉,你们懂得。
☆、冤家
从南山别庄回来已有两日, 一想起那晚的醉里贪欢意乱qíng迷,夏浅汐就羞得无所遁形。
回来的的路上,南宫弦还特意把索索撵到后面的马车里,跟子栗子姝呆在一处, 他自己则是抱着她坐在最前头的马车内,一路上体贴照顾, 无微不至。
“浅汐姐姐。”戚索索在她眼前挥挥手掌, 将她的思绪拉回。
“哦。”夏浅汐回神,怔怔看向她, “你刚才说什么?”
索索撇撇嘴,偏过脸哼一声,“你没发现我今日不高兴么?你也不问问人家为什么不高兴。”
“哦, 那是为何?”夏浅汐顺杆儿问道。
索索哼唧两声,嘀咕道:“他想亲我, 我没给他亲。”
夏浅汐扑哧笑出声来,问她:“又是为何?”
“因为我早上吃了大葱。”索索抬头握在唇边哈了口气,嫌弃地挥开,“好难闻的味儿。”
夏浅汐被她逗笑一阵, 正色道:“你真的喜欢五殿下,要嫁给他吗?你可知五殿下的为人……”
常言道,龙生九子, 子子不同。三皇子宋承卿文韬武略昂藏七尺,乃帝王之才,而这个五殿下宋承启的名声却不大好听, 传言他碌碌无能,时常眠花宿柳,外头置的别院养的粉头数都数不清,乃京城第一浮làng子弟。
索索只是个乡下丫头,身份低微,若跟了他,当不了正室不说,恐怕难有什么好日子过,她也放心不下。
见她眉头轻蹙,索索既知浅汐姐姐是在为她担忧,便握着她的手,宽慰道:“姐姐不用太过担心,五殿下说要娶我当侧妃,会待我好的,等我过了门,把哥哥也接来,在五殿下府上担个差事,也可有个照应。”
夏浅汐听她都为自己打算好了,细想一下,如此结果也不算太委屈她,便笑着点点头。
此时站在花园凉亭里chuī风的宋承启却不太好了,他向南宫弦讲述了此事,一阵苦恼:“你说,她这般疏远,是否因为她心里压根没我,所以才不愿跟我亲近?”
南宫弦扶着柱子憋着笑,一副看戏的表qíng,“你五殿下花名在外,但凡正经人家的姑娘都会有所顾虑。那个小丫头看来是个烈xing的,不肯屈服殿下的yín威,本世子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嘿,你别笑了,快给本宫出个主意。”宋承启一脸严肃,“亏本宫把你当成兄弟,当初你被世子妃冷落,本宫没少帮你参详主意,如今兄弟有难事,怎么说你也得帮扶一把。”
南宫弦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道:“依我之见,若想得到佳人芳心,殿下首先得拿出点诚意来。比方说,与你那些个粉头,嗯,断了来往。”
“什么粉头,还那些个,本宫哪有坊间传言的那么不堪。”宋承启无奈道,“从头到尾本宫只包了倚翠楼的牡丹姑娘一个,我是看她身世可怜才对她多有看顾,实在不行,我就给她赎身,再给她些银子过活,也算对索索有个jiāo代。”
宋承启这么一想觉得挺有道理,一拍大腿,“就这么着了。”
夏浅汐让索索辞工来府上小住,因着她手上还有绸庄的一份活计,她做事一向有始有终,打算做完最后一日,跟管事结了工钱再回来。
次日,她正穿针引线绣着一幅五子登科花样,忽听得邻桌的几个绣娘凑在一处,小声议论着什么,她侧耳听了几句,一张小脸变得拧巴起来。
“听说啊,五皇子殿下今儿个又去找倚翠楼的牡丹姑娘了,还要给她赎身呢,这牡丹姑娘虽出身烟花柳巷,但人长得标志,又是倚翠楼的头牌,摊上五殿下这个靠山,也是她的造化。”
另外一名绣娘也cha嘴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烟花女子赎身从良之后,被金主另置别院养着,说不准比娶进门的妻妾得宠些。”
“嘶。”索索一不留神扎了手指,殷红的雪珠沁出来,她赶紧含在嘴里吸吮,心里气闷得慌。
又绣了会儿花,索索如坐针毡,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索xing把绣活往桌上一扔,跟管事告了假,便火急火燎出了绣庄,吩咐夏浅汐派来接她的侍卫,送她去倚翠楼。
倚翠楼后院的厢房里,宋承启已为牡丹赎了身,从鸨儿君姨手里拿过卖身契,连着一千两安置费,一并jiāo于她,“牡丹,从此以后你便是自由身,拿着这些银子,置一座宅子买几个丫鬟,足够你衣食无忧过完下半生,也不枉你服侍本宫一场。”
牡丹用帕子擦着泪水,媚眼含qíng,向他盈盈福了个礼,“多谢殿下为奴家赎身,牡丹残败之躯,能得殿下照拂眷顾,是牡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说着走近他身边,柔柔地攀着他的臂膀,似藤蔓一般依偎在他胸膛,“奴家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分别在即,殿下您能再抱抱我吗?”
宋承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往日欢好历历在目,不免动容,手搭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索索怒气冲冲跑进来,看到亲密相拥的两人,霎时怒气压顶,什么尊卑规矩也浑忘了,张口就喊道:“宋承启,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宋承启赶紧松开牡丹,向她走来,“你怎么来了,我来这里是要跟她断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告诉你,宋承启,你少来糊弄我,赎身用的着搂搂抱抱吗?我看你就是色胚一个,算我眼瞎识人不清,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gān。”索索气得不行,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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