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到父王会说这些话,他已经不想争辩了。
“庆儿这几日每天在家,根本就没出去,况且他从来就没做过任何坏事。
“王爷对庆儿误会太深,连自己的儿子都任意谩骂,分明是心里没他。
“你既然看他不来,废了他的世子,不如把我也休了吧,我们母子走个gān净!”
苏素荷一副矍然凄厉的样子,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景庆苏亦是惊讶地望着母妃,要知道母妃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啊,他知道母妃心高气傲,如今竟然因为他而和父王吵成这样,他痛心又无奈……
要知道刚才母妃还跟他说父王的好话,还说父王如何爱他在乎他,现在母妃的言行让他无比痛心,他猛然坐起身,bào吼了一声,
“你们别吵了!够了!我不要你们管!你们都给我出去!”
☆、猜测
景庆苏此举甚是彪悍,房间里瞬间鸦雀无声,时间好像停止,人们好像变成了雕塑。
他也是人生头回,在父王面前如此桀骜不驯,之前还不曾忤逆过父王。
大家本以为他这一举动,会让王爷脾气有所收敛,毕竟这吵得不可开jiāo的样子实在不好看,哪知他猛然呵斥道,
“孽子!什么臭脾气!死不悔改!今日起不准离开这园子半步!死也要死在这屋子里。”
天,父王竟然诅咒他死!
景庆苏心寒如冰,原来父王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父王如此厌恶和讨厌他啊!
“王爷,王爷,庆儿没那个意思啊,您不要误会啊!”苏素荷求qíng。
景庆苏猛然明白,自己和父亲对着来,永远都是自己输,对母妃更是不利,所以只好又倔qiáng又不能不妥协地说道,
“母妃,您不要求qíng和解释了,父王说怎样,那孩儿就怎样吧!反正这腿废了,哪里也去不了了……”
最后几个字满含酸楚而模糊不清。
他妥协,完全是为了不正面和父王冲突,亦是为了维护母妃,万一母妃因为他而受牵连,他也是罪该万死!
景丰泰见他懂方寸,甚是欣慰,只是不表露出来,沉声一句,“哪里都不准去,好好在家养着,早点好起来,别像个废物一样让本王失望!哼!”
继而甩袖,转身,扬长而去。
王爷走后,九夫人朱氏才赶到,她也是刚刚得知王爷来了这边,据说是因为景庆苏腿废了。
“庆儿,你的腿怎么了?”一声轻问,担忧和心痛瞬间弥散在空气里。
“九姨娘,您怎么来了?”景庆苏躺在chuáng上,微微偏过头,有气没力地说道。
“昨个儿不还好好的吗?今个儿咋就这样了?咋回事儿啊?我看看,我看看……”朱氏捏了捏他的腿,貌似没有问题啊。
她疑惑地望向苏素荷,“大姐,庆儿的腿……不会有事。我们请最好的大夫来,一定会治好。”
说话间,杨太医赶来,他给景庆苏又是把脉,又是针灸,明知道是中了毒,却说是间歇xing经脉不通,只要好好吃药修养调理便会好。
杨大夫自然也是被买通的人,苏素荷和他配合得相当默契,最后他开了些药方,便离开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有多大的问题,景庆苏也就稍稍安心了。
只是好端端的腿,突然就废了,这种心qíng谁能懂呢?
而且,也不能再见到杨暖暖了,也没有脸去见,现在的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只怕自己和杨暖暖的缘分也到头了。
他不想自己拖累她,若是她能嫁个好人家,他也会觉得欣慰和祝福。
毕竟他不能给她幸福啊,恐怕缘分终究是浅了,只恨自己没用。
每当这样想着,他就bào躁不安,甚至是痛哭流涕,这几日的qíng绪都非常糟糕。
小栗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想立刻去找杨暖暖来给小主人鼓励和安慰,可小主人jiāo待过了,不容许他向杨暖暖透漏风声。
景庆苏的想法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和杨暖暖断了也好,没有告别的分离,也就不需要告别了,反正往后再也见不到了。
已经好几日没有景庆苏的消息,杨暖暖颇为疑惑,也颇为不安,难道发生什么事qíng了吗?
可任何消息都没有,小栗子没来传话,爹每天应卯回来,也没有听说王府上有什么事qíng。
关于景庆苏的事qíng,问爹自然是最清楚最快捷的,可她问不出口,怕问了又要被家人以为,她要攀高枝。
罢,不问了。
她虽然不问,可是杨志贤却在饭桌上对爹旁敲侧击起来。
“爹,最近王府上有什么好玩的事qíng啊?
“什么时候您也带孩儿去王府里转转呗!
“我好想念世子爷哦,上次他还送了我一套顶好的文房四宝,我想给他送些好吃的过去,顺便去找他借点儿书看……”
杨志贤假装很随意地说着,其实心里慌着呢,都说了这么多了,爹咋不说话呢?
他的目的就一个——帮姐姐打探世子爷的qíng况。
“嗯。”杨守业面无表qíng地咀嚼着饭,喉咙深处的声响转瞬即逝。
杨志贤心下惊疑,固然明白爹这是在敷衍他,但他佯装兴奋道,“好耶,爹是答应咯,那么明天带我去吧。哈哈——”
“闭嘴!吃饭!”杨守业举起手里的一双竹筷子,佯装要敲杨志贤脑袋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缩回了手。
“呃……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qíng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杨志贤俨然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节奏。
杨暖暖看在眼里,暗暗发笑,这弟弟简直不要对她太好,真是对她太好了。
她真想把弟弟举高高,哈哈哈——她在心里狂笑!
“不吃饭,就别吃了!”杨守业真的生气了,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筷子和碗,猛地往桌上一放,然后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一家三口皆是惊疑地望着杨守业,这个qíng况不对啊!肯定有问题。
杨暖暖和弟弟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杨志贤小心地拿过碗和筷子,将碗里的饭菜吃光,就下了饭桌。
杨暖暖也赶紧放下碗筷,“我吃饱了,爹娘慢用,我和贤儿去散会儿,不会儿我回来再洗碗。”
“别跑远了,早些回来。”谢玉娇叮嘱。
“知道了,我们天黑前就会回来的。”杨暖暖说着已经和弟弟走出了家门。
时间流转,已经是初夏时分,以水为街,以岸为市的临丰城好似变换了一幅模样。
之前开花的樱花树,挂满了绿叶子,那种很清新的嫩绿,微风中轻轻摇曳,好看至极。
可杨暖暖没有心qíng看风景,她的想法和弟弟一样:有qíng况!
“姐姐,我觉得世子爷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不然爹他怎么反应那么大!”杨志贤蹙眉沉思,转动着智慧的大脑。
“是,我也是同感。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杨暖暖充满期待地望向弟弟,“你有什么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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