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左边尽头是药房,药房的里面并排着走廊是薛勇夫妻住的卧房,卧房的里面连着后院。
后院种着各种蔬菜瓜果,旁边的大笸箩里晒着一些中药材,还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厨房。
康安好进来之后发现,薛勇家里烧的竟然是暖气,这在农村是没有人见过的,所以也就从来没有人发现。村里人都以为薛勇家里有钱,舍得花钱,炉子烧的旺,所以屋子里才暖和的。
“吃饭吧。”郝敏带着几人来到厨房,摆好饭,招呼着。
“这怎么好。”尽管知道薛勇家里条件不差,又只有夫妻二人在家,康安好还是不喜欢占人便宜。
“这有什么不好的,碰上了就吃,我也是看你对我脾气,不然想吃我还不给呢。”薛勇在村子里没有其他的亲人,郝敏的娘家也离得远,她生xing慡快,最不喜欢村里的女孩子扭扭捏捏上不得台面。
“行,我今天正好饿了,就在郝姨这里吃一顿了,赶明儿有空,郝姨也常常我的手艺。”康安好坐下吃饭,康安卓和康安全也只好坐下,只是不动筷子。
“吃吧,吃吧,以后郝姨喊你俩gān啥,你俩可得跑快点。”郝敏把白面馒头塞在康安全的手里,笑着打趣道。
康安全握着手里的白面馒头,舍不得下嘴,他想给吴英兰留着,郝敏似乎看出来啦,“乖娃,快吃吧,等你娘醒了,也给她吃。”
听见郝敏这么说,康安全才把馒头放在嘴边,用鼻子一闻,馒头的清香直钩的他肚子里蛔虫都出来了。张大口咬上一口,又吐出半口,心里不断重复一句,‘可不能吃的太快,不然就和猪八戒吃人参果,啥味道也尝不出来,白白làng费东西’。
康安好看着康安全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总有一天,馒头会管够吃的,只要人平安,日子永远会越来越好的。
张爱琴在薛家门口张望着,敲半天门,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开门,气哼哼的骂道:“农村弄什么大铁门,你家有什么宝贝怕人偷啊,谁稀罕!”
来回走两步,心理安慰自己道:“没事吧,不就是轻轻打一下,能有多大事qíng,平时比这更狠的时候,也没见她找大夫瞧过。”
算啦,算啦,办正经事qíng要紧。张爱琴快步走到赵恩育家门口,房雪明已经等在那里,她从怀里掏出手绢,递给她。
房雪明接过,回屋后,十多分钟,又拿出同样一个更jīng细的手绢,还给张爱琴。
张爱琴拿好手绢,揣回怀里,径直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天麻麻黑,张爱琴拖着疲倦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走至紧挨着康家右侧的废弃窑dòng,进去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地上铺满了麦秆,随后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第19章 得逞
傍晚,康安好借口回家看看,留下康安定照顾吴英兰,她和康安全离开了薛勇家。
半个小时之后,天已全黑,康家的木质院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推开,借着夜色的掩护,女子悄然往右侧的废弃窑dòng走去。
却说赵文斌自从看到那封信,整个人放佛死里逃生,一种深深的自责和疼惜充斥在他的胸口。就连她那娟秀的字迹,都让赵文斌生出一股疼惜来,
“文斌:
我知你爱我疼我,但我有我的苦衷,今夜我家右侧的破窑,我有话和你说,你能来么?
——安好。”
赵文斌在门口徘徊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破窑。
“安好。”赵文斌轻轻喊了一声。
“嗯。”女子娇羞如蚊子一般的哼了一声。
里面黑暗无光,鼻尖隐约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她两步上前抱住女子柔软的腰肢,生涩的亲吻着。耳边始终不忘房雪明的叮嘱,“你是男的,要主动一点,先入dòng房再办婚礼也没啥,反正都是一样的。”
赵文斌吻着女子的唇,感受到女子的热qíng和眼泪,他一点点吻gān她的泪,低声呢喃,“安好,你放心,有我在,以后定然不会让你再掉半滴眼泪的。”
赵文斌说完,女子的眼泪掉的更急,赵文斌的吻也更急,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季,小小的破窑里却温暖如chūn。
张爱琴坐在破窑门口的半截木头墩子上,耳中听着里面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媚的呻(和谐)吟声,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
不管怎么样,今天她都是赢家。
寒冷的冬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爱琴一点不觉得寒冷,相反她很享受这段时光。
原来,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妙!
激qíng过后,屋里的两人似乎都累了,许久,赵文斌站起身,穿好衣服,又帮女子整理好衣服,抱起女子往外走。
“上哪去?”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安好,咱们回家去,我绝不再让你离开我一天。”赵文斌抱着女子,不容分说,直接往赵家大院走去。
张爱琴听到两人完事,赶紧躲了起来,她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身影越来越近,这时,前面的那个身影停下来。
“二姐,下面好像有人。”这是康安全的声音。
“小心点,躲到那边的山弯。”这是康安好的声音。
康安好居高临下,正好看见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离开,康安全问,“二姐,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好,你把东西藏好。”康安好点点头,对康安全道。
“你等着。”康安全几步绕上山梁,没一会就回来,手里的箱子也不见了,“二姐,这个地方还是小黑找到的,可惜,也不知道小黑现在咋样了?”
“没事的,先不忙这些,小黑会回来的。”康安好记得小黑上辈子就是
康安好顺着前面的两个影子,很快找到地方,赵家院门大开,灯火通明。赵家在大槐树村经济条件最好,家里电灯电视都是有的,只是他们一家都在城里上班,不常在村子里住。
两人绕到房子背后,侧耳细听。
“文斌,你倒是说话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房明雪满以为这次终于可以马到成功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刘晓燕这丫头给破坏了。
“事qíng在这里摆着,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赵家也欺人太甚了吧,一边和康安好提亲,一边和别的女人鬼混!”张爱琴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语气咄咄bī人。
“别说啦!”赵文斌自从进屋后看清女子的长相就一言不发,当张爱琴提到“康安好”这三个字,他才出言呵斥。
明明是康安好约的他,明明是康安好写的信,为什么最后和他欢好的女子会变成刘晓燕。难道这一切都是yīn谋,是母亲在设计他,赵文斌不敢置信的抬头盯着房明雪。
房明雪看着儿子眼中的受伤和打击,下意识的摇摇头,把目光转向张爱琴,质问道:“张爱琴,为什么不是康安好!”
“笑话!你问我,我问谁。赵家这是要恶人先告状,还是打算过河拆桥,今天这事qíng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信不信我明天就嚷嚷的满村人尽皆知。”张爱琴有恃无恐,玩问道,“赵家道貌岸然,儿子勾搭huáng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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