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升虽然是陵王的人,但萧甯充其量不过一颗棋子,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萧甯?”蔚乔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有些说不上来。
殷修越又摇头,回答她道:“萧明升没告诉她,是她自己发现的,我同窦则骁一起沾染上了那种异香,昨夜去她那里……就是去坐坐,她闻到了告诉我的。这种香味非常特殊,是南疆药巫才能炼制出来的,这跟她身世有些关系,所以她认了出来。”
“南疆药巫?”蔚乔听到了一个新名词,“听着有些邪乎啊……”
殷修越正了正脸色,表qíng严肃道:“我知道你的世界那边很多东西都研究的非常透彻,我们比不了,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没办法解释的。南疆药巫会巫术,炼制出来的药物既邪又煞,寻常人都不敢招惹他们。”
蔚乔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设定,毕竟她爸爸就是制药专业的博导,从小她也耳濡目染一些东西,很难想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怪异的药物。
但她姑且信了殷修越的话,转念一想,便眉开眼笑问道:“既然已经查出来锦缎有问题,把柄已经握到了,你岂不是可以治陵王的罪了?”
这是三四话
“既然已经查出来锦缎有问题,把柄已经握到手了,你岂不是可以治陵王的罪了?”
殷修越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他摇头不语,似乎心中思量着什么,半晌回答:“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治他的罪,如果陵王矢口否认,到时随便抓一个手下掌管此事的官员当替罪羊,朕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蔚乔方才没想那么多,现在经殷修越一番提醒,也觉得事qíng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陵王早就有这样的考量,倘若事qíng败露,只要他装作不知,打死不承认,最多有个失察之罪,却罪不至死。
只是蔚乔想不通的是,陵王也应该知道皇上是非常防备他的,用染毒的南浔锦缎这样的手段,下三滥不说,似乎也并不很高明。
更巧的是,双面间谍萧甯居然是殷修越识出这等手段的关键人物,萧甯的身世跟南疆药巫有关系,这一点难道萧明升和陵王他们不知道吗?
漏dòng和疑点简直太多了。
蔚乔挪开了狗,坐到了殷修越身边,问他:“萧甯是萧明升的女儿,为什么能为你所用?你这么相信她吗?”
这次蔚乔丝毫不带别的qíng绪,也非拈酸吃醋,而是她真的对这个人有着很qiáng烈的敌意和怀疑。从承安宫萧甯的那个难言的眼神开始,蔚乔就觉得她让人很不舒服。
而且她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萧明升这个人很奇怪,朝堂上没有人不知道他不是皇党的人,几乎一心一意为皇叔办事,但他又很古板正直,为官挑不出错处,所以我才让他一直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当初惩治吴治,也是我借他的手办的。”
殷修越向后撑着身体,仰头想了想,又接着道:“在我身边安cha人的主意应该是皇叔提出的,萧明升并不想让自己的嫡女进宫,而萧甯是他的妾生的……应该也算不上妾……”
说到这他突然回头,看着蔚乔道:“刚才不是跟你说过萧甯跟南疆药巫有关吗?”
蔚乔点了点头。
“萧甯的母亲就是南疆药巫,在那里地位还很高,后来因为有了身孕,被南疆人视为不祥,因为药巫是不允许成亲生子的。当年她母亲进京寻夫也算是闹得满城轰动,萧明升也接纳了她们。只是后来我从萧甯那里得知,其实萧明升只是为了维护颜面,实际上在府里一点一点折磨死了她母亲,她也是隐藏面目,希望有一天能报仇。”
殷修越的几句轻描淡写似乎述说不来萧甯在萧府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但是殷修越既然说了,就一定彻查过她这一段经历,起码真实xing还是有保证的。
那不管怎么说,萧甯本身也很可怜就是了,蔚乔一时又有些为难,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知却殷修越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龙袍,眼神飘向别处,“至于你说的相信……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他的声音淡得像是深秋湖心平静的水,清亮又有些发冷。
惹得蔚乔一阵战栗,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放心吧。”注意到蔚乔突然的沉默,殷修越转过头笑笑,摸了摸她的脸,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宫中的流言你也不要在意,陵王的事你也不用cao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蔚乔点点头,心头暖暖的,她知道殷修越是不想自己卷进这种无谓的争端,可是心中却并没有放下心来。如果只是她自己,她可以全然放心,但联想到这个阶段xing任务,她总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危险。
虽然这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也受累这么久了……想着她抚了抚圆滚滚的肚子。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初一宫中会设年宴,你身子重,不如就在霜华殿不要出来了。”殷修越看到蔚乔正看着自己肚子发呆,突然想起来他早就想要跟她说的事。
“宫宴?”蔚乔抬起头,被他口中的词吸引了注意力,“那应该蛮有意思的吧?”
殷修越看她很感兴趣的样子,知道她是想去,但嘴上却道:“没什么意思,听听新年贺词,赏赏歌舞,大臣们都是闷葫芦,宫宴也是yīnyīn沉沉的。”
蔚乔才不信他的话,就算是yīn沉无聊,那天的宫宴也一定有很多美食,光这一点就足以吸引她了。
况且……宫宴她不出席,外面还指不定编排她怎么怎么不受宠。
以前就算了……现在可不行,蔚乔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不碍事的,若是没劲我就提前离席,那个陵王,我也实在是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蔚乔摆摆手道。
殷修越面色无奈,实际上他也不是找借口,宫宴是非常无聊,在觥筹jiāo错间让他应对那一个个老狐狸,当然不如回到温暖的被窝里搂着他的阿乔。
“那我会安排的,你就等着宫宴吧。”到最后殷修越还是答应了,这样的场面蔚乔从没见过,不应允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殷修越又跟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待天色渐渐暗下去了,才起身打算离开,蔚乔知道,他是去淑妃那里坐坐,总是得做做样子。
蔚乔送他出去,在他临走前给了他一个白眼以示警戒,才慢吞吞地回去继续逗狗。
最近豆包的话很少,基本不怎么给他们提示,还称自己已经帮助他们太多,以后不涉及到威胁他们生命的事,他都不会提醒。
蔚乔觉得无所谓,因为她一直觉得豆包很废物。
晚膳蔚乔没吃多少就躺下了,莫名地感觉身体很疲惫,知道殷修越也不会再来了,便熄了灯休息。
那边殷修越从霜华殿里出来,没有多做停留就去了淑妃那里,这几日张冯染了风寒,身体不济,殷修越怜他体弱便没让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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