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她有神演技(互穿)_越十方【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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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修越亲了亲元昭的脸,脸上的胡渣弄的元昭痒得直躲。

  “那父皇,儿臣不学功夫了。”元昭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父皇,你教教儿臣,怎么做太子吧。”元昭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可殷修越心头却有些发酸。

  “元昭,你还小,有些事,父皇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这是五八话。

  元昭十六岁那年,殷修越生了一场大病,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糊涂到认不清谁是他的母后,却偏偏记得皇后的所有。

  蔚乔已经不奢望可以回到现世了,她甚至忘记了那些人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似乎总是被一层薄纱笼罩着,模糊不清。

  可是眼前的殷修越却是那么真实,她看着他为了承诺过的话同母后对抗,同朝堂对抗,同所有人对抗。

  但从未在她面前抱怨过半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冷静,清醒到冷血的地步,一边告诉自己殷修越为她所做的一切妥协和抵抗都是应该的,一边又觉得自己应当体谅他的难处,甚至有时候也想过让他放弃。

  无形中的压力其实是背负在两人的身上的枷锁,却谁都不言说。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从元昭八岁那年,每日都会有两个时辰,父女俩关在临阳殿的紫薇阁里谁都不见,蔚乔问殷修越时,也总被他搪塞过去。

  蔚乔其实并不是永远不会有孩子,她私下里偷偷问过刘宜,在软磨硬泡加威bī利诱之后,刘宜终于抵不过吐露实话。蔚乔自中毒之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倘若真的有孕,能平安生下孩子的几率微乎其微,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蔚乔不会像小说里作天作地的女主一样,知道真相之后一定要哭天喊地要孩子,宁愿自己出事也要给皇家留后。

  她觉得那样太对不起自己了,也对不起殷修越一直以来的努力。

  她只能加倍地对殷修越更好。

  也因此,她更加重视元昭。

  只是没想到元昭渐渐长成了寡言少语面冷心重的孩子。卫南隅进宫教她功夫有一年的时间,不论是谁都夸她悟xing高资质好,元昭也潜心学习,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每日都要练到站不起来了才罢休。

  但蔚乔却并没有发现她有多快乐。她小的时候就喜欢各种各样的兵器,当年还跟她要卫南隅送她的那把剑,可是练功夫的时候,蔚乔在一旁看着,她永远都是僵着一张脸,不笑,可也不喊累。

  元昭的xing子就是在那年发生变化的,第二个年头,她突然来找蔚乔,说自己不想再学武了。蔚乔问她原因,她看着蔚乔,鲜少地露出了笑靥。

  她说读书也很好。

  蔚乔告诉卫南隅不用整日进宫教元昭武功了,卫南隅“可惜”一词在她耳边说了无数遍,耳茧都磨出来了。

  后来她就发现殷修越给元昭请了先生,而且似乎并不是请着玩玩,帝师大儒,那些当得起世人顶礼膜拜的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全被殷修越请了进来。

  蔚乔同殷修越说:“她是一个公主,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嫁人的,教育上面还是要注重素质教育……学这么多多累啊,我看比我们高考那会难多了,而且她才十岁不到。”

  蔚乔心疼她。

  可殷修越这次却没顺着她,一口咬死qiáng硬道:“殷家的女儿都是这么教的。”

  这话蔚乔还真是信了好久,直到有一次卫南隅进宫同她扯闲话,说到元昭时她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狐疑问她:“皇上真要将皇位传给元昭吗?”

  蔚乔将眼睛眨了三眨,怔怔看着她,之后像是pào仗被点着了一般,惊呼:“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真是奇怪,外面都这样传呢,说皇上昏庸无道,要断送大泽江山。”

  蔚乔瞪着眼睛顺着气,胸腔里坠着一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她才想起,自从元昭变了xing子之后,太后再也没有bī过殷修越选秀了。

  合着所有人都瞒着她是吗?

  “唉,元昭这孩子还跟我说过,想要当一个大将军呢,领兵打仗,多神气啊!”卫南隅似乎是有些遗憾。

  “公主也可以当将军吗?”

  “可以的,大泽出过一个女将军就是长公主的身份。”

  ……

  元昭十一岁生辰那年,蔚乔送给她一杆梨花枪,她看着自己还应该称为孩子的女儿,看着她的眼睛从狂喜到呆滞再归于平静,就觉得心里泛酸。

  她蹲下来摸摸元昭的头,“我再把你卫师父召进宫吧。”

  元昭身体一震,又看了看那杆枪,突然低下头去,泪水低落到蔚乔的膝头。

  “母后,你相信儿臣,儿臣一定能做好的!父皇和母后不是没有皇子就不行!皇子可以做的,元昭也可以做!”

  她哭哭啼啼说的那些话,让她终于又像个爱撒娇的孩子。

  后来那杆梨花枪,被元昭束之高阁,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元昭以天人之姿迅速成长起来,仅仅三年,让朝堂上那些天天说要以死进谏的大臣一个个都闭紧了嘴,而越是在元昭跟前教授的大臣,越是觉得皇上这个决定没有什么错。

  殷修越病倒了,年仅十六岁的元昭代理朝政,将国家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让那些人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蔚乔握着殷修越发烫的手,轻轻按到他的眉毛上,将他紧皱的眉头舒展来,语重心长,“我不怨你啦,你快醒醒,看看我们元昭厉不厉害!”

  他昏迷了好几天,刘宜说,这一剂烈药下去,皇上再不醒,那就是回天乏术了。

  蔚乔觉得亏得慌。

  殷修越将她带到了这个世界,让她远离亲人朋友,失去了所有,然后又亲手给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可是时间这样短,她怎样都觉得不平衡。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是什么场景吗?”蔚乔摸着殷修越的长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学着殷修越贱坏贱坏的表qíng,假扮起他来。

  “得了这副皮囊,真是你的福分。”蔚乔掰开殷修越的手让它扫过自己的脸,就像当初一样。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本来就是这么美。”蔚乔不服气。

  “听说你上朝问过大臣们‘共产主义’是什么意思?”

  “现在你知道了吧,就是生产资料共享。很难实现的,你我是看不到了。”

  “前几天玉凌姐又给窦则骁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俩人三年抱两,五年抱四个,现在两儿两女,真是不嫌累的慌。”

  “可是窦则骁也没有笑模样呀,估计是惦记着你。”

  “你的好基友衡之廉也是,这些年一直未娶,外面都说是因为你……这下你一病,他也病倒了,你说巧不巧?搞得全天下都把绿帽递给我,你快醒过来吧,告诉他们你殷修越最爱的人是我,才不是那个衡之廉。”

  “殷修越……”

  蔚乔低着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一直不停下,没完没了地说着话,像是要把那人烦得醒过来,从天上扯到地下,从宫里扯到宫外,两人的美好回忆,别人的花边新闻,都被蔚乔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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