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昭又说:“只是你这xing子也太莽撞了一些,还好我今日躲得快,若换个人,叫箭头正扎进心口,怕是你有再多灵丹妙药又如何是好?”
高云锦心里愧疚着,嘴上却不服输,瞪着杏眼骂:“若不是你心怀鬼胎想要吓我,哪里又出得这样的事?这事要真论起来,全赖你!”
项景昭忙说是是是,正笑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项景昭忙示意高云锦藏起来,自己先去开了门。
墨qíng正好走到门前,看他已站在那当口等着,嘴里又忍不住奚落:“也不知前世是什么投胎,鼻子竟这样尖,这怕是循着味儿找过来的吧?”
项景昭啧了一声,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墨qíng忙躲开了,只说:“手里还提着食盒呢,可别给弄撒了!”
项景昭这才住了手,嘴里念叨着:“总是大爷我平日里太纵着你这帮小子了,如今愈发无法无天起来,如今我身边只你一个伺候的,暂且先宠你几天,待几天后回了府,必得找个由头先打发你去倒上几日夜香,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惹本大爷的下场。”
墨qíng笑着又与他斗了几句嘴,手上不停地从食盒里端出来几盘点心并几个小菜,又盯着满当当一桌子一声叹:“吃这样多,我就等着少爷您肥的站不起身来的那一天!”
项景昭挑眉:“我又怎么可能到那等田地?”又问,“你可要坐下吃点?”
又换来墨qíng一顿白眼:“当我是您呢!老太太总逢人就夸您稳重,若是这场面让人瞧见了,可不叫旁人笑掉大牙?”
“啧,如今你倒还cao上老太太的心了!”
好一会这边才罢,待墨qíng出得屋去,柜橱的小门啪一声被推开,引得项景昭一阵怪叫:“祖宗,可轻点,这房间隔音不好呢!”
高云锦瞪他一眼,委屈地去锤自己的腿。项景昭不知趣地凑过去,将脑袋放进柜橱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没心没肺得笑:“原以为你娇小些,坐进去不会显得拥挤,原来也会压得腿麻。”
高云锦已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菜眼睛瞪得老大,问:“这就是你说的定量?”
见项景昭点头,她撇着嘴问:“你平时也是一个人吃这么多的?”
项景昭已颇有些不耐烦了,拉着她坐下,又拿了碗给她,夹了许多菜:“问这许多gān嘛?快吃吧。”
高云锦有些为难地盯着唯一的一双筷子一副碗碟:“这些我也吃不了……”
项景昭忙摇头:“你只管吃菜喝粥就行,这些点心都归我,嗯……若是你粥喝不完,也可以给我留点。”说着已拿了一个甜饼咬了起来,只一口眼睛便眯起来了,瞧那样子,倒像吃到了多好的美味。
高云锦诧异地盯着他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合了原本大张的嘴,找了个大点的茶盅,先把碗里的粥拨了一点进去,是给项景昭留的,又想着这筷子自己用了,他也用不了,便不让小菜,自己吃了起来。
项景昭看着高云锦那般的细嚼慢咽,很是不慡,皱眉道:“如今又没长辈在场,你何苦那般小口吃呢?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四五遍了。”
高云锦再厚的脸皮此时也红了,抬头瞪一眼正吃得起劲的项景昭,不同他说话,需知食不言寝不语啊!
☆、第六十四章 云长“捉jian在chuáng”,门外突现异常
两人正埋头奋战着,突然听到一阵窗子响。项景昭挑眉:“怕是起风了。”
正yù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突然外面有人噗嗤一笑:“我看墨qíng往厨房走了就知你又偷吃了,这回可让我给逮着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先推了窗户将要跳窗进来,可等他看清屋里的qíng形,身子便像被点了xué似的,凝固在窗台上了。
高云锦慢慢地把嘴里的吃食咽了下去,弱弱地叫了一声:“哥……”
眼看着高云长就要破口大骂,项景昭一个箭步冲上去先捂住了他的嘴:“可不能叫!你不要你妹妹的名声了!?”
高云长一把扯开了他,好在声音已经刻意低下来了,只是声音再低也掩不住他眼里的滔天怒火,只见他一把拽过项景昭的衣领问:“我不要我妹妹的名声?那我将妹妹放在你房里就是给她名声了?”
项景昭心里已连叫了百声冤,苦着脸告饶:“你怎么倒先关注起这个了?怎么不想想你妹妹怎么在船上的?”
高云长还不撒手:“我管她怎么来的船上,你既知道她上了船,又不来告诉我,竟将她放在你的房里又是怎么个意思?”
高云锦连忙解释:“是我让他帮忙的,若是告诉了你,你定会早早将我送下船……”
高云长回头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别说话!”又回头冷笑着看项景昭,“她上船来,你即便不想叫我知道,也能把她带去柴房伙房,不管什么房,总比你这间房要好!”
项景昭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又怎么能说自己本是个女的,压根不会对女的产生什么想法呢?所以这时要张嘴解释,竟半个字也说不出。也只能gān巴巴地解释:“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眼看他认错态度还算好,高云长一腔怒火倒无处发泄了,只能手下用劲将他甩了出去。项景昭又是何等的身轻如燕,空中略一转圜便稳稳落在地上,反惹得高云长更恼火。
看高云长还要纠缠,项景昭忙打断了他,只提:“如今既你已见着了,我也是理亏,但你要明白,我断不是那样偷jī摸狗的人的。我平日里接触的女儿家也就各处丫鬟,哪懂这许多东西?”
高云长立刻又瞪起了眼睛:“你把我妹妹比作丫鬟?”
项景昭忙又告饶认错。一时间事qíng竟无转圜的余地。
三人还尴尬着,项景昭只能暗示高云锦上前求qíng。高云锦见不得他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只得扭扭捏捏地上前,轻晃了高云长的衣袖,撒娇道:“哥哥,原都是我出的主意,也都是我闯的祸,你罚他做什么?你往日……往日不都说他是最榆木无趣的那个了吗?我今日与他见面不过一个时辰,已觉出他十分的不解人意,虽然jiāo流起来着实可气,好在也没什么花花肠子。”
项景昭平时就多以善解人意体贴人心自诩,如今竟单单在这方面被高云锦数落了个gān净,脸上便有些抽搐,只是总碍着现在qíng形特殊,不敢cha嘴罢了。
又听高云锦还在劝:“我也不过是晚饭前才见了他,中途他又出去吃东西,又为我找东西吃,横竖我俩坐在一处说话的时间都不够半个时辰,哪里能出什么事呢?”
高云长平时也只外面的杀伐决断上利落些,哪里懂这些?反倒这会子突然脑子灵光起来,打断道:“那是我来了,若是我来了,他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留你在这屋子睡一觉?”
项景昭连忙呈请:“到晚间我自然会出去寻了地方凑合的,我虽不懂事,这些还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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