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凑到了他的耳边,这般那般的说了几句,宁州州府在一边看着原禹辰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只觉得额头上才褪去的冷汗不受控制的再次冒出,江南一地以他为主,若是出了什么事qíng,他免不了再吃挂落。
该死的,刚刚才以为今日一劫过去了。
“百里峰带人杀了宁远守将,现在已经调兵往这边来了。”
原禹辰望着不敢置信的宁州州府:“若是快的话,再有半日的功夫他就到了,林正平,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误了大好的时机!”
宁州州府老脸抖动了两下,猛的跪倒在了地上:“世子殿下,属下也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两日的功夫,怎么就”
原禹辰一脚将宁州州府踹倒在了地上:“蠢货,自然是因为这一两日有人负责拖住你了。”
眯了眯眼睛,原禹辰眼眸中闪着毒辣的光:“那谢氏看来你是看走了眼了,不过她若是以为拖了这么点儿时间便足够救人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说着话,又踹了一脚宁州州府:“还不带路,本世子现在可是真的对那女子有大兴趣了!”
他的笑容yīn冷可怕,带着些狰狞恶意。
——
谢谨画本就没有睡熟,宁州州府派来请她的丫头刚刚敲了下门,她便清醒了。
“谢女官,大人请您前去赴宴。”
小丫头低垂着脑袋,带来了宁州州府的意思。
谢谨画面上有些厌色:“大晚上的,我才刚刚睡下。”
“大人说了,有位贵人要专门介绍给谢女官,定然让您不虚此行。”
听着小丫头的话,谢谨画心底凛然,面上却是嗤笑一声:“贵人?难道还是皇子王孙不成?真是小地方的人,没有个见识,罢了,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我面前敢称呼一声贵人。”
“你等会儿别过去。”
谢谨画打发那小丫头去院子外面,面向秦铮,直接命令道:“想办法躲起来,若是有些什么变动,便直接消失。”
被宁州州府称呼一声贵人的,在现在这个qíng形下,谢谨画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联想。
秦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想要陪在她身边,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想要陪在她身边。
他没有动弹的意思。
“阿铮,你难道要让我失望吗!”
谢谨画冷了面色:“我是一个女子,不会惹来人多少戒备,你却只会让人加qiáng戒备,便是我要做什么,你的存在也只是让事qíng更加难办。”
谢谨画推了秦铮一把。
门外突然传来轻笑声:“京城来的美人就是矜持,这么久也没有过来,本世子实在等不及了,便亲自过来一见吧。”
门被推开,原禹辰站在了门口的位置,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护卫,太阳xué高高鼓起,身形jīng壮矫健,眼神凌厉如电,都是高手。
屋子中只有谢谨画一个。
原禹辰眼睛四处逡巡,没有第二个人。
“你那侍卫呢?”
窗户大开,有人去外面查看,回来对原禹辰摇了摇头:“被他逃了。”
“罢了,只是一个小虫子罢了,逃了便逃了吧。”
年轻人走到谢谨画面前,在望清楚女子的面容的一刻,眼睛便是一亮,他伸手钳住谢谨画的下巴,眸色暧昧,眼神迷离:“果然是美人。”
尤其是此刻面带惊怒之色,脸颊晕染薄红的美人,称得上是翩若惊鸿,皎若秋月,迷人心神不在话下。
“你是何人,居然擅自闯入女子闺房,你简直就是不知羞耻,林大人,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还不将这登徒子拿下!”
谢谨画挥手向着男子的面上挥去。
自然是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腕骨生疼,宛若碎裂一般,谢谨画额头冒出了冷汗,咬牙狠狠望着这个陌生男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的眼神:“你知道我是何人吗?我是陛下亲封的女官,我父是户部尚书!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定然要了你xing命!”
谢谨画的话语让原禹辰笑的止不住,他的头凑近了女子的脖颈,深深的嗅了一口:“好,我就看你怎么的xing命,在chuáng上”
“滚,你这个恶心的东西,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了,你敢动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谢谨画试探着。
“呵呵,你是期待你那逃跑的小侍卫,还是期待那远在百里之外的百里峰?”
原禹辰冷笑一声:“先不说他们是不是本殿下带着的人的对手,便是他们真的能够救你,也看来不来得及赶到。”
“呸,你是哪门子的殿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破地方冒出来的阿猫阿狗,百里少将军一到,你定然是如同土jī瓦狗一般!”
谢谨画挣扎着,看似慌乱,眼睛却是对上上首房梁的一刻,微不可察的摇头,不要下来。
秦铮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那一刻,心中想要杀人的yù望极其的qiáng烈,可是下面那十几个跟在原禹辰身边的高手,不是他一力能够对抗的。
若是没有谢谨画,秦铮还有把握,可是谢谨画此刻就在那原禹辰的手中。
“本殿下的身份比你想象的尊贵太多,你倒是自信那什么百里峰能够和本殿下相提并论,罢了,比起qiáng迫,本殿下更加喜欢你自己爬上本殿下的chuáng。”
原禹辰哼笑一声,松开了谢谨画,看着对方那明明害怕,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对谢谨画的兴趣不是那么浓了,虽然绝色,却也只是比普通女子多了点儿胆量,多了点儿聪明,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来人,给谢女官好好打扮一下,本殿下要带着她去看一场好戏,让她知晓,谁才是真正能够掌控全局的人。”
——
天空yīn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谢谨画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将整个徐州城尽入眼底,那黑压压一片的被围困在中间的百姓,被利箭弓弩所指的百姓,就仿佛是蝼蚁一般,看起来那般的卑微渺小,一条条的生命,在她身侧这些人的眼中,便只是一条命令,只是一道计策是否成功罢了。
任凭着下面的百姓如何的哀求,如何的怒骂,全都不能够打动狠心无qíng心中只有权yù野心之人的决定分毫。
谢谨画觉得有些恶心。
“看看,这些个蝼蚁这般的痛苦,为什么要活着呢?他们活着,于世间没有丝毫的好处,只是让这个世间更加肮脏,他们的这些歌贱命,现在能够为我西原的大业作出一些贡献,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你何必要多做些无谓的事qíng,只是让他们更加痛苦罢了,毕竟你可救不了他们。”
原禹辰的双手揽住谢谨画,额头垫在对方的肩膀上,笑的得意,他喜欢这般看着人绝望,死亡,看着人辛苦一场,却什么都无法改变的现实。
谢谨画的双手手腕已经被他卸了,所以,他丝毫不担忧这个没有丝毫武力值的女子会对自己如何,毕竟,方才连卸去对方双手手腕的时候,对方也就是那么点儿让人好笑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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