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糊涂了,只是淑儿是我们的长女,她如今怀着的是我们的外孙,我也想着淑儿母子平安,只是那么多大夫太医都诊断了,到了生产那一日,九死一生,一旦有个不好,jiāo给外人,我如何放心?”
huáng氏此刻的眼泪,却是真心的了。
她宠溺谢谨瑶,可是真正让她骄傲的,却一直是身为齐王妃的大女儿。
谢尚书沉默不语。
第二十五章齐王郡主
谢谨画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院子中的奴仆丫头的,一个个的都是不敢有丝毫造次的样子,连往日里几个嘴碎的丫头婆子说话声儿都没了。
百沫和百穗虽然没有真的如同二夫人一开始打算的那般被卖到烟花之地,只是送到庄子上,但是无论是哪个,此刻对着谢谨画明显都是更加敬畏用心。
从前有些人心里想着谢谨画与huáng氏冲突,往huáng氏那边靠,觉得谢谨画愚蠢,不知道和自己的母亲打好关心。
现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对谢谨画有丝毫小觑。
谢谨画再如何,都是主子,而这个主子,轻易的便能够处置了他们这些个奴仆,即便是huáng氏也保不住。
大厅中的那一场,早就传遍了谢府,对这位从前空有一个受宠名声,有一个第一美人名声的嫡出二小姐轻看的人,是再也不敢轻看了。
谢谨画对现在的状态很是满意,借着这一下敲打了自己院子中的人,日后做什么才不会有什么掣肘。
“小姐,百沫和百穗离开了,她们两个的活计,您看是不是要再找两个顺心的?”
百香比起那些个不是贴身伺候的丫头,更是心惊。
毕竟自己和百穗可是一起过来的,前几日还是一个地位争宠的呢。
而且她的身契,还在huáng氏的手中,生怕谢谨画怀疑自己也是huáng氏派来的眼线,百香眼中都透着惊慌,却又不敢多说。
谢谨画接过百香奉上的茶水,看身边这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样子,笑了笑:“你的身契待会儿自然有人送来,你对我忠心,与百沫百穗不同,我自然是知晓的,至于再要两个大丫头的事qíng,却是不必了,我身边有你和百合便足矣。”
她的话让百香心里的大石头砰然一下落了地下。
“小姐相信奴婢,奴婢日后定然对小姐肝脑涂地,粉身相报。”
百香跪在地上,对着谢谨画表着忠心。
“我只看行为,不看言语。”
谢谨画如此道。
在百香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时候,招手让她上前:“有件事qíng,我正好要你去做。”
“小姐您尽管吩咐。”
百香眼睛一亮,就怕谢谨画没有吩咐,不怕对方吩咐。
她现在极其的想要好好表现一番忠心。
“老夫人过几日礼佛便要回来了,你这几日多去那边转转,若是能够让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对你亲近,那自然是极好的。”
谢谨画吩咐道。
郑彦诃让她寻的人说是老夫人的远方亲戚,当年在老夫人身边待过些年数,和谢尚书也是表哥表妹相称,最后失踪的地方既然是谢府,那还是往老夫人身边下手探查最容易些。
百香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做到。
在她想来,谢谨画这般就是想要再找一个靠山,huáng氏明显对谢谨画不怎么样,二夫人虽然暂时代理家务,总不是名正言顺的,还是老夫人更加靠谱。
这般想着,百香对谢谨画更加恭敬。
对丫头来说,跟着一个有手段,脑子拎的清楚的主子比什么都重要。
就像是谢谨画说的,她和百香才说完话不久,huáng氏房中的人便将百香的身契给送了过来,顺道送来的还有院子中其他人的身契。
那huáng氏房中的人现在对着谢谨画是真恭敬,生怕她再找什么事qíng,口口声声的说着母女没有隔夜仇,说着huáng氏的为难。
这些话,听听就算,真的当真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和huáng氏最近冲突多了,谢谨画便越发的清醒了前世的许多疑惑。
谢谨瑶也许对她恨之入骨,但是当时还年少的谢谨瑶最多也就是做到将她推入湖水中,在外人面前说点儿自己的坏话。
除了谢谨瑶之外,想来想去,除了huáng氏,谢谨画想不到还有别个人能够一步步将她毁到那般地步了。
谢谨画将人打发了,看着手中那厚厚的一叠卖身契,更是觉得好笑,前世的她究竟是有多傻,才觉得huáng氏对她的严厉是为了她好?
谢谨瑶房中大多数人的身契约都掌控在她自己手中,而谢谨画院子中,连带着百合这个最亲近的大丫头在内,没有一个人的身契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
谢谨画自觉身边的人已经调理了一遍,起码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人抓住什么漏dòng了,想着第二日看看秦铮的状态便将人先接入府中,百合来信说郑彦诃和她见面当天就走了,走的匆忙,谢谨画实在是不放心秦铮呆在那么个条件简陋的医馆。
她更加担心瑞王府再次去找秦铮的事qíng。
她不愿意再用秦铮的生命去测试一次瑞王府中那几位的理智和狠毒与否了。
有过这么一次秦铮濒死的经历,谢谨画也是被吓到了。
只是她第二日还没有出门,谢谨瑶却是带着丫头过来了,她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痕迹,眼中带着些yīn沉,却努力对谢谨画做出天真笑颜:“二姐,起的好早,大姐今日来信,说颇为想念我们两个嫡亲的妹妹,齐王府中已经派来人接我们了,马车就等在外面,我们这就一起过去吧。”
“大姐身子不好,看到我们两个应该会开心一些,母亲还专门让我们捎带一些极好的药材,希望对大姐有用。”
谢谨瑶说着话想要像是从前那般拽住谢谨画的胳膊,仿佛这段时日她和谢谨画之间什么矛盾都没有,还是和从前一般。
谢谨画闪了闪,躲开了谢谨瑶的动作,对着她那伪装的笑脸也是一张笑脸:“大姐既然想念我们,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大姐身子重,三妹去了那边还是不要如同往日那般的活泼了,若不然冲撞了大姐腹中的小世子,可是不好了。”
和谢谨瑶现在也和撕破脸差不多了,谢谨画自然也不会客气。
“二姐说的是,母亲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她还在笑,只是那眼中的嫉恨却是根本无法掩饰。
谢谨画嗤笑了声,转身率先向外走去。
谢谨瑶嫉妒自己,但是现在想要她更恨的是谢谨淑,毕竟对方可是堂堂正正的占着齐王妃的位子。
一切能够让谢谨瑶不痛快的事qíng,谢谨画都乐此不疲。
只是要耽误去秦铮那边了,谢谨画心底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齐王府的马车都到了门外,便是不想去也要去的。
对齐王府那个地方,说句实话,谢谨画还真的是没有丝毫好感。
——
“小公子,外面风凉,你身子还没有好,还是进去吧,万一再受凉发烧,小姐又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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